心一旦有了裂痕!
想要弥补,几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动辄十余万军民!
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个体!
他们有心!
有自己独立的思维方式!
会顺着某一个点,不断去做发散性的思维!
而韩勇呢?
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撬开了太平道伪善的一面。
然后静静地等待开花结果而已。
果然!
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样。
第一天夜里,便有大量的黄巾出逃!
等第二天,三清道祖的圣像,继续冒出一截时。
城中黄巾更加惶恐,又有一部分逃出城池!
......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偏偏......
张角拿它还没有办法。
短短三天的时间,至少有近万人逃离广宗。
换言之,朝廷大军只是围城,还没有动手强攻,就让黄巾损失了近万人的战力。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
黄巾妖道的思想,如瘟疫般渲染开。
前两天,人们还是私下里讨论,生怕被别人发现!
可现在完全遏制不住了,大有流言如刀,杀人不留痕的态势!
广宗。
县衙。
张角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宁儿,这两天父亲仔细想过了,太平道其实并没有错,只是人心变了,被欲望遮蔽了眼睛!”
说到这里,他扭头望向张宁:“你是太平教的圣女,父亲希望你能肩负起太平教的重任,但切记别忘初心,千万别走父亲的老路。”
张宁皱着眉:“父亲,你......你什么意思?”
张角极其郑重地道:“此一战,太平道大势已去,必败无疑,但太平道不能死,父亲希望你能肩负起责任,重振太平教!”
“啊?”
张宁一个愣怔:“父亲,你莫不是疯了?女儿怎么可以......”
张角直接打断:“怎么不可以?你可是太平道的圣女,是我张角的女儿!”
张宁如雷轰电掣般怔在原地,那双眼痴痴地盯着张角:“父亲,那你......你......怎么办?”
张角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本就是行将就木之人,又何必再折腾,或许,广宗便是父亲的归宿!”
“你拿着它!”
正说着,张角从塌旁拿起一根竹杖,交给张宁:“它是咱们太平教的圣物,唤做九节杖,别人或许不认识它,但各方渠帅,全都认识!”
“现在!”
“父亲把它交给你了,从今往后,你便是太平教教主,统领十三州,三十六方太平道的太平教主,切记别走父亲的老路,一定要建立真正的太平盛世!”
张宁也没有想到。
父亲竟然会把光复太平教的重任交给她。
她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是被动接受,不知所以。
“父亲......”
“我......”
才刚一张嘴,张角立刻摆手道:“宁儿,没时间了,你现在立刻化妆成普通百姓,带着九节杖,离开广宗吧,父亲明日一早,要与朝廷狗官,决一死战!”
“啊?”
张宁惊诧。
她知道,这是在找死。
但也不知道什么,她没有制止,只是默默看着父亲。
太平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或许跟死在这样的战斗中,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宁儿,快走!”
张角面色惨白,胸口发闷,哇得喷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父亲!”
“你......”
张宁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张角一把掀开,怒目而视:“快走!不要管我!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没用的,快走!”
张宁木了,不知所以。
这一刹那!
她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快走啊!”
张角猛地掀开张宁,声嘶力竭:“记住!要重振太平教,建立真正的太平盛世,我死了以后,记住要为我报仇!”
张宁眦着牙,双眸如水,盯着张角!
她要把父亲的样子,镌刻在脑海里,因为从此以后,这将永远只是个画面!
“报~~~~”
没一会儿,殿外有疾促的声音响起。
张梁阔步而入,抱拳拱手:“大哥,咱们朝廷兵力似乎不够,他们只能攻打西门、北门、南门,东门没人守卫,要不咱们从那里走吧!”
“哼!”
“你懂什么!”
张角毫不犹豫地拒绝道:“这叫围三缺一,城外必有朝廷兵马阻截,咱们只有全力守城,才有一线生机!”
“可是......”
张梁皱着眉,才刚一开口,就被张角打断:“城中兵马想逃就逃吧,人心已经散了,强行留下,也无济于事,只能徒添烦恼!”
呼~~~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张梁拱了拱手:“诺!”
略一停顿,张角缓缓起身,铿锵下令:“不能再等了,明日一早,出城与贼,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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