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楼,黎城县这两年最有名的销金窟,吃喝玩乐赌一应俱全,在里面,只要有钱,你就是祖宗,可以享受到常人难以体会的快乐。
当然,能被称作销金窟,其中花费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寻常吃顿饭,叫上两个姑娘作陪,花费都足以顶得上平常百姓家中一年的收入。
能常出入这里的,都是黎城县能叫得上名号的显贵人士。
而今夜,这座门朝四方开,笑迎八方客的春燕楼门口,来了一个特别的人。
隔着老远,眼尖的龟公已经看到了来者那身扎眼的服饰,赶忙回到楼内。
待来者刚刚踏进春燕楼门口时,浓妆艳抹的老鸨便带着一帮壮汉迎了上来,一把想要抱住为首之人臂膀,却被躲过。
老鸨不以为意,娇笑道:“这是哪阵风,将林捕头给吹来了,真是令我春燕楼上下蓬荜生辉,我说怎么今一大早就有喜鹊鸣叫呢,原来是预示着贵客临门啊”
说着,赶忙吩咐跟在身后的龟公道:“快让姑娘们出来,她们一直心心念念,黎城县最帅,最具有英雄气概的林捕头来了”
“不必了”摆手拦住了想要离去的龟公,林文轩看着老鸨轻声道:“林某今日前来,只为办案,抓人”
“办案?”在听到龟公说林文轩衣着官服前来,老鸨就知道来者不善,否则也不可能身后带着这么多人,可她没想到林文轩直接道出来意,当下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故作疑惑道:“我这春燕楼是吃喝玩乐的地方,往来也都是咱这黎城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林捕头要办什么案,抓什么人?”
“牛家惨案,抓孙立峰”林文轩面色平静的说出一段令老鸨笑容逐渐消散的话。
“林捕头莫不是拿奴家开玩笑?”先前还以为是自己楼里哪个护院惹了事,才招来祸端,但老鸨万万没想到,林文轩此行居然是冲孙立峰而来。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直视着面前虽上了年纪,却依旧残留着几丝风韵的老鸨,林文轩反问道。
“那林捕头可知你要抓的是什么人,而奴家这春燕楼又是谁的产业?”脸上最后一丝强装出来的笑容消失无踪,再不复先前热情,老鸨冷声开口问道。
能在黎城县成为最有名的销金窟,春燕楼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
结合其是这两年才真正快速发展起来,民间百姓都猜测春燕楼背后之人可能是黎城县最大的掌控者,县令朱幸。
否则为何朱幸上任县令,春燕楼就以令人不解的速度发展了起来,且从创立到现在,上到县衙那几个入品官员,下到地痞流氓,从未有人敢在此生事。
而林文轩知道,春燕楼正是县令朱幸谋取利益的一大来源,面前老鸨既是春燕楼管事,也是朱幸的一个情妇,不光他知道,这在黎城县中上层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就算是朱幸在这,也挡不了我”话音刚落,春燕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斗之声。
屋内异响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刚要转头,一道寒光在其眼中乍现,低头看去,下一秒,老鸨涂了胭脂的美艳脸蛋一白。
一把县衙捕快制式钢刀已然贴在了她那嫩白修长的脖颈处。
‘疯了,他疯了!’心中疯狂嘶吼着,老鸨并没有如寻常女子那般大喊大叫,毕竟能够执掌偌大春燕楼又岂是普通弱女子?
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老鸨消失的笑容再现,娇声道:“呀,林捕头那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奴家又没有说不让你搜”
“你是聪明人,我既然敢来,就想好了后面可能发生的一切,也做好准备,掂量掂量,我不想杀女人,但也只是不想,而不是不会”留下一句话,林文轩收起钢刀,大步踏入春燕楼中。
所过之处,那些挡路,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护院对上其那一双冷冽的眸子,皆是身子一颤,赶忙避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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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看着他去抓孙立峰?”待林文轩进楼后,在侧龟公轻声问道。
“不然呢?你去拦他?还是他们?一帮废物”刚刚自林文轩那生了一肚子气的老鸨反手两个大巴掌抽在龟公脸上,见后者那微肿起的脸颊,重重吐出一口闷气道:“林文轩已经疯了,没看到他连老娘都敢动么,至于孙立峰,他身旁有李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如果连李虎都不是对手,我们更没有意义,姿态已经做足,就算孙家来,也有足够理由,老娘都差点死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说完后,老鸨看着身后一大帮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避退三舍,五大三粗的护院们,没好气道:“还待在这干什么,等着开饭啊,去看着客人,四楼不用去管,其他的客人万一真的因为混乱误伤到,看老娘不拔了你们的皮”
护院们赶忙进入已经变得混乱起来的春燕楼,人散后,老鸨冲龟公小声吩咐道:“你去老爷那,在找个人去孙家,就说林文轩带人来抓孙立峰,我们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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