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你应该知道吧！”
方牧之舔了舔猩红嘴唇，目光放到了已经现出“原型”的观世音上。
这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了之前的那个老和尚。
他们才发现，那个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子。
“观……观音……菩萨！”
玄奘终于无法镇定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是何人！”
观音毕竟是活了无数年的人，此刻见到方牧之看了过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质问了起来。
“哈哈哈！”
“传闻观音能普渡众生，怎么会不知道我这个小丑呢？”
“或者说，你普渡的都是有缘人，不是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普通人！”
方牧之拿着沾满献血的小刀，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观世音丝毫不在意那把小刀，而是轻声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既然自渡，那又何须敬佛？”
方牧之脸上带着嘲讽，一脚踩在了倒在地上的观音脸庞上。
狠狠地撵磨！
神色张狂，眼中肆无忌惮，此刻，他就像是那个癫狂的小丑一样，随心所欲的做着这些事。
“观音菩萨！”
“菩萨！”
“放开菩萨！”
……
木吒愤怒的嘶吼！
无数人惊呼！
他们不敢相信！
传说中的观音菩萨居然就这样被一个人给踩在脚底。
他们心中，仿佛有些东西破碎了！
那是对于仙佛的敬重！
原来，就连观音菩萨，也会有这种时候啊！
观音脸色浮现出不敢置信！
她可是观音啊，佛教响当当的大人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她的心境有些崩塌！
“不管你是谁，佛门灵山不会放过你的！”
观音的嘴里装进了泥巴，愤怒的说道。
可惜，这个样子的她说出这番话，不仅没有让人感到惧怕，反而像是个笑话一样。
……
“金蝉子，你怎么就不问问这个人，你到底是谁呢？”
方牧之踩着观音，肆无忌惮的看向玄奘。
玄奘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观音。
“你原是佛祖坐下弟子，因犯下大错，所以被贬下凡，经十世轮回！”
“这是最后一世，只要取到真经，即可回归原位！”
观音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住了，只能说出了原委。
“犯下大错？”
“哈哈哈！”
“哈哈……”
听到观音这样说，方牧之突然大笑不止，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错误？”
方牧之抹了抹眼角因为狂笑而出来的泪水，讥讽道。
“因为金蝉子提出了疑问吧！”
“恐怕是因为金蝉子发现了佛门的自私，让他下凡忘去前尘吧！”
方牧之想起西游记光鲜亮丽的神佛下，隐藏得那些肮脏，不由嗤笑了出来。
“众神就可以掌控一切吗？仙佛就应该高高在上吗？”
方牧之踩着观世音，猖狂的大笑道。
那张恐怖的小丑面具下，充满了桀骜不驯。
“仙佛不是掌控一切，只是为众生提供秩序，仙佛也没有高高在上，只是远离人世，还世间清白而已！”
观世音平静的话语再次响起。
“既然仙佛没有掌控一切，那为何容不得半点不敬？凤仙郡因狗吃了贡品，玉帝便降下天灾！”
“你说仙佛是维护世间，那为何仍旧天灾不断，苦难无数！”
“你说仙佛远离人间？”
“那取经路上，仅仅是为了劫数，便让仙佛坐骑下凡，造成杀戮无数，那就是你们的清白吗？”
方牧之字字珠玑，脸上阴森恐怖，带着不可一世的狂笑和蔑视。
观音还想再反驳，却突然看到一旁呆愣的玄奘，心里一惊。
不好！
“玄奘，此人乃妖言惑众，你万万不可被动摇佛心！”
她厉声说道。
此时的观音披头散发，全无之前的半点风度，像个泼妇一般。
金蝉子这一世太重要了，事关佛门的布局。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施主！”
玄奘丝毫没有理会观世音的举动，而是木然的看着方牧之。
就在刚刚，听完方牧之的那些花后，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且，记忆深处，还有一些记忆在觉醒。
那是对于佛法的质疑！
仙佛真的是对的吗？佛法真的是对的吗？
完了！
观音颓然的倒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
……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突然，方牧之再次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出乎意料的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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