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早已是孟凡辽的灵兽，是不需要再去发什么誓言的……她作为灵兽，主人的敌人，她能不去打？能背叛他吗？
但那是受制于契约的。
而现在，她已情愿主动为了他而战了……无关契约如何——当她晋级化神时，修为高过了孟凡辽，按理说契约是无法再束缚她的。她就是为了那时的情形，在发誓了。
孟凡辽满意地笑了笑。
此时，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拍卖场中已有别的人加价了。
“2100万灵石！”
是三层一个包间的。
当初不管是在西州还是在南州，仿制灵宝的拍卖价格都不会超过2000万灵石。在南海时，通天殿殿主也是用2000万灵石赎回了门派传承的仿制灵宝。
所以四层那名妖修出的2000万灵石，若是在那三地，就已经是最高了。
但这里不同……不管是中州，还是各大妖族，地域辽阔之下自然就多矿藏。流通的灵石根本不是其他地域所能比拟。灵石的购买力也就相对较弱。
而如今这座城，又正是汇聚了人族、妖族顶尖的势力与修士，物品的价格还又能再增加一两成的。
尤其是在拍卖中。
所以孟凡辽才定了个5000万灵石的封顶出价。
苗新月拿到了他的尚方宝剑，自然就不急于出价了。
2200万、2300万……
三楼的，甚至二楼的也开始出价，都比较保守，一次加价不多。
然而，又有个四楼的，一下加价了500万。
这件仿制灵宝，在竞价正常化后，迅速攀升到3000万灵石。
这时候苗新月喊了第一次价，“3500万灵石！”
这下子又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四楼的另一个包间又加价了。
“3600万灵石。”
之前第二个出过价的四楼包间喊道：“3700万灵石。”
金璐瑶暂时没喊，这两个包间就百万百万地往上加。
“王前辈。”司琴在后面小声地唤了孟凡辽一句，“是否需要晚辈抚琴助兴？”
“啊，说来，你的确是擅长抚琴的。哈哈，我还听陈老头说过的，当时就想要见识一下了。只是后来忙着事情就给忘了……好啊，你来弹琴。”
孟凡辽应允了。
司琴微微一笑，起身往包间中央走去。她先是拿出了一方长案，放下了蒲团。跪坐在蒲团上，才取出了一方油红色的古琴。
司棋也去了她那边，拿出了一个香炉放在了长案上。
她们两人忙碌着时，苗新月问了一句：“司书，你知道现在在出价的是哪两势力吗？”
司书答道：“如果各势力没有自行调整包间的话，那么，正在出价的四楼两个势力中，左侧的是猫族，右侧的是玉衡寺。”
司画接续道：“猫族的妖修一向以身法灵动著称，会参加这件宝物的拍卖，恐怕是为了虎族……也就是刚才加价2100万灵石的那个包间。虎族是猫族的附庸。而玉衡寺的话，听说寺中有不少纯粹体修，被称作金刚护法。肉身强横还在妖修之上呢！他们多使用棍棒、禅杖之类的法宝，近身而战。”
司书点了点头，“也就是此宝非常适合金刚护法使用，否则，七大宗门一向甚少参与仿制灵宝等阶宝物的拍卖的。”
“哦？”孟凡辽对这点来了兴趣，“莫非他们只在意灵宝？”
“是的，王前辈。”司画声音乖巧地道：“我们四姐妹受商盟栽培，得以多接触高阶修士。有次就听到天权书院的…前辈说起过，七大宗门一向不会为了炼制仿制灵宝而消耗搜集到的珍贵材料。会炼制的，都是灵宝。只不过在炼制过程中，会有炼制失败的情形，而且会比较多，因而会诞生许多仿制灵宝。”
“原来如此，七大宗门连仿制灵宝都看不上，底蕴果然够厚！”孟凡辽眯缝了下眼睛。
猫族与玉衡寺加价到了4000万之后，每次喊价时间都会耗时较长。这个价格估计就是这件宝物的极限了，双方都在斟酌是否真的拍下。
结果，猫族在4300万时收手了，被玉衡寺喊出的4400万压过一头。
而这时候，苗新月第二次出价，“4500万灵石！”
玉衡寺暂时没有加价。
钱无极笑道：“哈哈，双月宫不仅妖修众多，连王道友这位宫主都肉身强横，会想要使用这件法宝也是应当吧。4500万灵石，不知是否还有加价者？4500万第一次，4500万第二次……”
“4600万灵石！”玉衡寺再度出价。
“4650万！”苗新月丝毫没有犹豫。
这下，总算让玉衡寺也罢手了。
钱无极在宣布撼山棍的归属，苗新月则是向孟凡辽邀功，“师傅，人家省了350万哟？”
孟凡辽淡淡一笑。
同在一个包间内的夜莺仙子与炼夫人则各自暗暗叹息。
她们也是各自执掌一个宗门，来中州前也各自带了上亿灵石的。那对于她们的宗门来说，已是非常多了。她们是无法为自己去花上亿灵石的。
但，对这里来说，上亿灵石也变成了不多。
司琴这时已经准备好了。又向孟凡辽询问一次后，拨动了琴弦。
悠扬的琴声中，炼夫人起身离席，来到了那方案旁侧。也拿出了一个蒲团，跪坐在蒲团上，近距离地看着司琴演奏……对于拍卖，似乎是不在意了。
或者说，不打算参与。
夜莺仙子瞥了眼她的侧颜……炼夫人并未蒙着面纱。那侧颜上还是显出少许寂寥的。
夜莺仙子传音孟凡辽道：‘小天，对炼夫人，你是怎么想的？’
孟凡辽愣了一下，‘呃，怎么想的……是什么意思啊。’
他很小心翼翼。
耳畔响起夜莺仙子那毫不逊色于琴音的好听笑声，‘我还不知道你吗？’
那令孟凡辽挠了挠脸颊。
他神识悄悄扫过炼夫人，稍加犹豫后，传音道：‘咳，好吧，你……找机会跟她透露下，我会助她修炼的。’
‘不求回报吗？’夜莺仙子故意问。
孟凡辽尴尬道：‘这就看你怎么帮我说了。’
‘我曾帮你试探过。她对你有些不忿，也不知你怎么惹她了。’夜莺仙子说到这里，有些似笑非笑。转而是无声叹息一声，‘但，她并没有讨厌你，甚至还说过：你是她所遇到的修士中，最能让她安心的一个。我便是听到了这句话，才来问你的。之后就交给我吧。’
孟凡辽微微点了下头，神识再度悄悄划过炼夫人那寂寥的容颜，心中有些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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