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元城,那个曾经在遮雨坡村与虽亦寒告别的老头——星相,坐在城里的练武场上,只见他威严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和蔼的气息,因为在他的眼前有一个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少年,手里舞着一柄散发着熔岩般火红的长剑。
星相闭上双眼,脑中回荡着什么:星相挣开孤夜狼施放的咒法,一路追去,来到遮雨坡村见到四魔兽正欲滥杀无辜,只好停下摸出翠绿色葫芦,念动咒语,从葫芦里倒出金黄色的胶状物,形成四个身穿盔甲、体型僵硬的力士。
四魔兽见状大吃一惊,朱雀本想去夺白元老手里的牛角联络器,却被力士挥拳而至,手一滑划断了联络器的角尖。四魔兽被打得难以招架,便合力释放毒气,跳上朱雀唤出的兽鸟跑了。力士也化为尘烟,星相随即叫四元老和村民躲在屋里,直到夜幕降临。
想到这里,听见有人叫自己,睁眼一看,是那个少年正对自己说话:“师父,我练得怎么样?”
星相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烈儿,经过多年的努力,你的功力已达至斗力武者级别。”
那少年迟疑了一下,笑道:“斗力武者——虽烈。师父,既然我已经达到这么高的级别,可以跟你出去闯荡了吧!”
星相点了点头,脑中闪现出一个人——虽亦寒。指着他手中的剑,道:“烈儿,还记得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吗?”
虽烈看着已经冷却下来的烈炎剑上的“烈炎”二字,眼神中充满了温和,道:“当然记得,师父。”
星相放眼望去,元城里一片雄伟宽阔的景象,在荒芜地带中显得格外醒目,阳光从天空照射在烈炎剑上,反射出一道火红光芒。
虽烈将烈炎剑递给星相,看到星相忽地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师父,什么事让你如此感慨?”
星相端详着烈炎剑没有回答,虽烈也不好再问,目光映出一段往事:那时正处炎热夏天中的某一天,胡子还没有花白的星相带着十来岁的虽烈,一边闲聊一边走在林荫小道上,虽烈的童心充满了对外边事物的好奇,连声问道:“师父,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是去见我的亲人吗?”
星相轻声说道:“烈儿,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话音刚落,脑海随着思潮的起伏不断翻腾,一个无法忘却的记忆掠过眼前:当时正是安列派和欲民派大战后不久,星相奉元城主的命令,为了绘制整座岛屿的地图,带着一些士兵沿着山间小路巡视岛屿的各个角落。
正当大家坐在一棵巨树下休息的时候,天空中射来一束红光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不一会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兴奋与焦急交加的星相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眼神充满温和的婴儿,正趴在草地上哭闹着向前爬。
看到星相和蔼的笑脸,突然停止了哭泣。当星相抱起婴儿的时候,发现婴儿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石,上面刻着“虽烈”二字。星相从那时起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抉择,将玉石悄悄地揣入了怀里。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景物,笑道:“烈儿,再等会就到了。”
虽烈幼小的心灵对未知数的渴望打破了此时的平静,厉声道:“师父,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算是拼死也要知道!”
听着年幼的虽烈突然对自己说出了这句话,星相内心的抉择就在那一刹那被震动并无比坚决,心想:“或许这个孩子——能够拯救现在没落的欲民派!”喜色从脸上洋溢出来。
走了一阵,星相道:“烈儿,前边不远就是温泉域城,我想让你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利用异境空间的特殊训练效果,帮你提升体内沉睡的潜力,到时再教你练习拳法……”说了一些,虽烈又问了一些。
天色渐渐变暗,空中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冰雹。星相没有在意,带着虽烈躲在一块巨大岩石的空洞里。
等到风雨停息,与虽烈重新走到林荫小道上,越走越感到一股股寒冷的气流迎面扑来,再一看,已走到了一条溪沟边,溪水表面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烈脚下一滑,从草丛上掉了下去,星相纵身跳下一把抓住虽烈的手腕,运气一提抱在怀里,缓缓落在洞底。
刚刚站稳,虽烈的目光就被冰池中反射荧光的冰柱吸引。
星相定睛一看,暗自沉思:“这难道是传说中当年月王为了镇压地壳变动,刺入冰地里的那把极炎之剑!”此刻,星相看到了令他更为吃惊的一幕。
冰洞里忽地刮起一阵旋风,很快卷着雪花般的冰凌,不断地朝向虽烈围去,一直到他整个人被冰凌围得严严实实。
星相顿感不妙,正欲出手解救,却看见虽烈后脑闪现出了一个亮点,亮点逐渐变黑,一块黑色弹珠飞射而出,只好顺手接住。
后脑伤口随即复原,疑惑时忽然听到一声充满魄力的吼叫,那是虽烈的内心在呐喊。
转瞬间冰凌被他挣破,整个人霎时变成了岩浆般的火人。
星相想出手又停止,惊道:“这是什么烈焰?”
过了一会,虽烈渐渐地冷静下来,全身的浮躁热气也消失了,星相叹道:“看来已经用不着去温泉域城了!”
虽烈忽地跳将起来,纵身跃到冰池中圆柱形的巨冰顶端。
星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孩子的潜力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看着虽烈温和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兴奋目光紧紧盯向的地方——圆形冰柱里黑糊糊的东西。
雾气散去的时候,渐渐看清了里面发出的红色暗光,表情更加惊讶了。
此时的虽烈站在了圆柱巨冰顶端的中心,忽然跳在半空,翻转一周倒立而下,旋转之时钻进巨冰,一直穿到发着暗红光芒的黑糊物体处,他的双手像是抓住了什么,只觉脚下动荡一阵,虽烈却已倒身飞出,双手紧握的冒着火红烈炎的长剑。
看着站在巨冰顶端的虽烈,星相瞬时确定了内心的疑惑,笑道:“这果然是——月王当年用来镇压冰玄寒地的极炎之剑!”心里虽然很高兴,但危险也随即而来,虽烈失去重心从巨冰顶端摔落而下。
星相脚下一蹬,飞身过去接住了虽烈和那把极炎之剑。想到这里,虽烈的心里有种无法阻挡的冲破力向外涌冒,道:“这把烈炎剑是我小时侯凭着自己的直觉而得到的,或许是月王的剑有灵性,既然它认定我是它的主人,那我就会肩负起因此剑带来的使命。师父,你以前就常常教导我,‘烈儿,你记住现在修炼的苦,因为这会为你以后所要做的大事沉淀着一层巨大的动力!’现在我们欲民派有了不可忽视的危机,我觉得正是我出力的时候!”
星相笑道:“看来你已经领悟到自己的使命,这很好。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去做。”
虽烈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从星相手中接过烈炎剑,虽烈只觉自己的使命感愈加强烈。
星相与虽烈来到元城的观景台上,喝了一些茶水。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正气的虽烈,星相的心里感到无比喜悦,却又想起什么往事一般,叹道:“其实和护相士比起来,我要好得多了。”
虽烈问道:“护相士他怎么了?”
星相道:“他虽然在追命王周岁时收他为徒,可追命王毕竟是欲民族王,师徒只是名义上的,并无实际功力相授。所以护相士想再收一个传授实际功力的徒弟,但没想到却收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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