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冷笑连连,“他杀我儿子,我杀他全家!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好说的?”
“杀人还这么理直气壮,果然不愧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封寒冷笑一声,“要我说,你就是武林中最蠢的掌门人了!林震南巴结你,年年给你送礼,你要是顺势收林平之为徒,再慢慢图谋《辟邪剑法》,我也得赞你一声精明,可你倒好,包藏祸心,派你儿子跑到几千里外的福州惹是生非,结果把儿子命都搭进去了,《辟邪剑法》还没找到,真是蠢得可以!”
余沧海气得脸都白了。
封寒扶起林平之,问道:“林平之,你说,他是不是蠢?”
林平之大叫道:“是!他是天下第一大蠢蛋!可怜……可怜我爹娘……”
他失声痛哭。
余沧海好歹也是一门之长,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如何肯让这两个小辈折辱自己!
“欺人太甚!”
他右手一拍剑鞘,呛啷一声,长剑出鞘。
跟着,十几个青城弟子纷纷抽出剑来,对封寒怒目而视。
封寒看也不看,却对林平之说道:“你父亲林震南曾说武林中自有公义,但直到他死,这公义也没有到来。”
林平之眼泪止不住地掉,厅中群雄也是面目无光。
封寒继续说:“这江湖已经烂透了,你且看我怎么用剑,把这江湖给捅出一个透明窟窿来!”
林平之连连点头。
余沧海虽然忌惮封寒剑法厉害,生死符又异常恶毒,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也忍不出讥讽说:“真是大言不惭!”
青城派弟子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善了,长剑指着封寒,开始组成剑阵。
“不要让他使出暗器!杀!”
余沧海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这点决断还是有的。
他完全没有顾及什么高手风范,什么掌门气度,直接就跟着弟子们杀上来了!
青城派的松风剑阵,脱胎于松风剑法,刚劲轻灵,兼而有之,如松之劲,如风之轻,虽说不及武当的真武剑阵出名,威力却也不差。
封寒刚把林平之远远推开,青城派的剑阵就把他团团围住了。
余沧海亲自主持剑阵,他当先一剑刺来,剑上劲风鼓荡,带出阵阵松涛之声。
厅中众人见了,无不大惊。
“没想到这余矮子,功力竟然如此深厚,不弱于五岳剑派任何一位掌门啊。”
“废话!人家好歹也是大派的掌门人,能差得了么?”
“那小子有麻烦了、”
“不是有生死符吗?”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没看那生死符要借助酒水之类的才能用吗?余掌门怎么会给他机会?”
封寒长剑一引,反刺余沧海左肋。
余沧海立即发动阵势,旁边的弟子包抄过来,数剑齐出,架开了封寒的剑招,将他迫进核心。
登时阵内剑光飞舞,紧紧将他裹住!
青光闪动。
青城弟子们各按方位,堵截敌人,封寒不论冲到哪里,总是碰着一片剑林,任他左冲右突,都冲不出一个缺口。
青城派的松风剑阵仿佛织成了一张严密无缝的剑网,越裹越紧!
余沧海长啸连连,招招不离封寒的要害。
他是恨透了这个小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面具撕下,然后摆给人看。
这比砍自己一刀还要来得难受!
他心中愤恨,下手更是狠辣!
十几柄长剑进退有矩,有如群龙夭矫,将封寒迫得步步移近剑阵的死门方位,只要一被迫进死门,纵有天大的神通也难突破了。
余沧海面现喜色,忽然听得封寒一声长啸,长剑竟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雪亮如月华的奥妙曲线,忽悠悠转了一个大大的半圆,闪电般杀到几个青城弟子面前。
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过过,一个剑客,竟然在打斗中,会主动放弃自己的长剑!
只见一串血花儿飞洒,五六个青城弟子咽喉鲜血狂喷,惨呼着倒卧在地。
余沧海发狠,半步不退,大喝:“这小子拼命了,杀!”
余下的人发一声喊,又杀了上来。
封寒看着余沧海,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余沧海心中一颤。
封寒抛出的长剑竟然划着弧线,倒飞了回来!
只见寒光闪处,又有三个青城弟子纷纷惨呼着溅血倒地。
松风剑阵的阵形立刻乱成了一团,不少人吓得肝胆俱裂,四散奔逃,两下撞在一起,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封寒用白虹掌力曲折如意之法引动长剑,将长剑使发了,宛如一条银光闪耀的匹练,又如一条盘旋飞舞的白龙,围住了他的周身,不停旋转。
寒光闪处,鲜血飞溅,惨呼不绝。
余沧海眼里几乎要流出血来!
“小儿!有本事把我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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