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你没事吧?”
和刚才那个年轻人同桌的一个中年道士急切地问道。
那年轻人定了定神,“天松师伯,弟子没事。”
他知道是封寒救了自己,满怀感激地说:“在下泰山剑派迟百城,谢过侠士的救命之恩。”
封寒点了点头。
他对这个嫉恶如仇的泰山弟子其实蛮有好感的,虽然实力不济,但肯当众挑战田伯光,总算有几分血性。
“田伯光,你跳进烂泥坑里才逃得性命,怎么不先去洗个澡?还真是精虫入脑色胆包天,居然又追到小尼姑这里来了。”
田伯光色厉内荏,厉声说道:“关你屁事!”
心中却不住叫苦,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又追到衡阳城来了。
他眼珠子乱转,开始琢磨逃跑的路线。
令狐冲站起来,一抱拳说道:“这位师弟,有礼了。”
仪琳也说:“师兄有礼了。”
她容光焕发,宛如明珠生辉,田伯光一看见,竟然呆住了。
他一时都忘了自己应该马上跑路。
封寒环顾一周,知道这个小小的回雁楼里,其实坐了不少的高手,却都在一旁看热闹。
他心中冷笑,“田伯光,你不是以刀法快如疾风,轻功千里远扬著称的吗?快刀不算快,轻功也不高明,靠着钻狗洞才跑了,我本来以为你会躲几天,谁知道这么快又抓到你了,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了。”
旁边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很多人对田伯光所谓的快刀其实并不太当回事儿,可这人的轻功确实有惊人之处,要不然他就不能在江湖上混这么久,都没有被抓到过。
要知道,不少厉害人物都曾追捕过田伯光,甚至还有人下了悬赏!
可是,田伯光果真是滑不留手,每次都逃得了性命。
如今眼前这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竟然说田伯光刀法轻功都不行,那田伯光虽然脸色铁青,但居然没有反驳,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爷爷,这人谁啊,在这儿胡吹大气……”
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透着灵动狡黠。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黑衣干瘦老头子,“别瞎说!”
田伯光满脸怒容,“臭小子,你当我怕你不成?”
他有心动手,可是又极为忌惮封寒的武功,转身就跑的话又大失面子,一时间竟然犹豫不决了。
封寒淡淡地说:“刚才那位小友说得不错,像你这样的贼子,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现在还不跑,确实是活得不耐烦了。”
“放屁!”
“怎么?你这厮还不服气吗?你犯一个案子就意味着一条人命,做淫贼做到在江湖上颇有名声,手下多少冤魂?那些一腔热血追杀你的侠士、心怀正义的捕快、不堪受辱的被害人家属,又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上?”
封寒脸色越来越冷,“江湖人厮杀,各凭本事,就是败了死了,那也怨不得人。可你呢?害的杀的多半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无辜百姓,你也敢自称什么纵横江湖?呸!真是无耻败类!出道至今,你已经犯了六十八个案子,杀了一百二十二人了吧?没能记录在案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他森然说道:“你不该死,何人该死?”
这些数据,都是他在长沙时看到的,当真是触目惊心,对这个田伯光,更是厌恶至极。
“说得好!”迟百城一拍桌子,“这等贼子,死不足惜!”
田伯光怒极反笑,“果然,又是这种腐儒之调,爷爷我做事,向来只凭心意,兴之所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礼法规矩,通通都是狗屁!”
封寒忽然一笑,“你说得倒也不错。”
田伯光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你说什么?”
“我说,对付你这样的人,规矩什么的都是狗屁。”
封寒冷笑一声,“礼法莫来酸道理,无聊,我判是非只一刀!”
他的长剑已经带着一声锐响,刺向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看他说打就打,也顾不得讥讽他出的是剑,不是刀了。
今日之事,再难善了!
一掀桌子,田伯光的快刀,疾如雷鸣电闪,步步抢攻紧逼。
令狐冲拉着仪琳躲到角落,紧张地看着。
仪琳双手合十,不住念佛,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手已经紧紧地绞在一起了。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暗自惊讶,“这田伯光好快的刀,自己……怕是接不下!”
漫天的刀光剑影忽然一敛,田伯光朝窗口疾走几步,似乎是要破窗而逃。
他突然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再也起不来了。
鲜血,漫了开来。
在楼板上滩成触目惊心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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