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来到,建筑学院的大厅内,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大厅。
李牧手里提着购物袋,目光伸向阶梯教室:没有学生,只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教授弓伏在一堆书册上。
李牧走了过来:“你从来就不喜欢你的办公室。”
迈尔斯教授抬起头,斜着眼睛搜索,认出了是李牧。
迈尔斯:“在那样的扫帚柜里没有空间思考。”
李牧往阶梯下走,经过一排排空的木头座位。
迈尔斯:“你来这儿安全吗?”
李牧:“合众国和破伦国之间的引渡就是官僚作风的噩梦。”
迈尔斯:“我觉得对于你的案子,也许他们会改变作风。李牧递给迈尔斯购物袋。”
李牧:“你可以把这些带给孩子们吗?”
迈尔斯:“光靠偶尔送些毛绒动物玩具,就想确认孩子们相信他们还有一个父亲。”
李牧:“我明白。我想你可以和玛丽谈谈带孩子们去度假。在某个我可以见他们的地方。”
迈尔斯:“她为什么要听我的?”
李牧:“你们结婚20年了。”
迈尔斯:“她对我的责难和你一样多。”
李牧:“难道她不理解孩子们需要我吗?”
迈尔斯:“不,她理解的。我们都理解。回合众国去吧,承担一下责任,李牧。说说玛尔都做了些什么。”
李牧:“现实点儿吧,斯蒂芬。他们永远不会理解——他们只会把我关起来,然后把钥匙扔掉,或者更糟。”
迈尔斯:“你认为你现在做的有助于解决你的案子吗?”
李牧:“律师从不自己买单。这就是我所有的。这也是你教我的。”
迈尔斯:“我从来没有教你去做小偷。李牧:没有,你教我去驾驭别人的心智。但是自从玛尔出事以后,我就再也不能用那一大堆的合法方式来使用我的技能。”
迈尔斯看着李牧。
迈尔斯:“你为什么来这儿?李牧微微动了动。”
李牧:“我找到了归家之路。一项工作。为非常有权势的人工作。如果我顺利完成,我就可以回家了。但是我需要帮助。”
迈尔斯意识到了什么。
迈尔斯:“我的天。你来这里是想带坏我最聪明和最好的学生。”
李牧:“如果你的学生足够优秀,你得让他们自己来做选择。你知道我可以提供——”
迈尔斯:“钱?”
李牧:“不,不仅仅是钱:一个可以建设大教堂,建设整座城市的机会——还有那些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些在真实的世界里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迈尔斯:“每个人都会做梦,李牧。设计师理所当然要使梦想成真。”
李牧:“这不像你从前说的。你告诉我说,在真实的世界里我会建造钻塔开发基地和加油站。你说过一旦我们掌握了梦境分享法,我们就有了一整套新的建设方法,并且可以向人们展示我们的创造力。你告诉我说,这样可以让我获得自由。”
迈尔斯看着李牧,悲哀的样子。迈尔斯:“对不起,我错了。”
李牧:“不,你没有错。你的观念是关于纯粹创造力的问题。只是我们用错了地方。”
迈尔斯:“那你现在想让我给你找个人,来追随你进入幻念。”
李牧:“他们不会真正参与到工作中来,他们只是设计一下格局,然后教教做梦者会有什么样的层面环境。”
迈尔斯:“你可以自己设计啊。”
李牧:“玛尔不让我做。”
迈尔斯看着李牧,一脸惊骇的样子。迈尔斯:“请回到现实吧,李牧。”
李牧:“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的,斯蒂芬?你的外孙正期待着他们的父亲回家。这项工作—最后的工作—可以帮助我实现归家的梦想。”
迈尔斯垂下头来,不自觉地拨弄着手边的书页。
李牧:“假如还有别的办法的话,我不会站在这儿的。我能回家了。但是我需要一个和以前的我一样棒的设计师。”
迈尔斯注视着李牧的眼睛,决定了。迈尔斯:“我还有一个更好的。”
稍后李牧跟随迈尔斯来到走廊。
迈尔斯和李牧站在那儿,一大群学生刚下课。
迈尔斯:“阿里亚德妮……”
一位手拿书本的年轻女子转过身来,她就是阿里亚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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