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废弃工地附近,私家轿车和出租车都停在了街边仓库的一个入口上。埃姆斯跳下车来,他拉下大家身后的栅门。
众人齐齐进入仓库。优素福和埃姆斯把菲什尔从出租车上拉下来,推着他走过门廊。李牧跳出私家车,狂怒的样子。
李牧:“阿瑟!阿瑟,这是怎么......”
阿瑟把流血的斋藤从前座拉下来。李牧:“啧,我的天呐,他要si了吗?”
阿瑟:“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发生什么了?你去了哪儿?”
李牧:“我们被一辆运货的火车挡住了。”
阿瑟(对着阿里亚德妮):“你为什么在闹市区十字路口放上一列横冲直撞的火车?”
阿里亚德妮:“我没有。”
李牧(打断):“我们为什么会遭到伏击,阿瑟?!那些人不是一般的投影——他们受过训练!”
阿里亚德妮:“他们怎么可以接受训练?”
阿瑟:“菲什尔让盗梦者教过他的大脑进行防御,所以他的潜意识是具备军事防御系统的,这个应该事先做好调查研究。”
李牧:“那timo的怎么没调查好?!”
阿瑟:“冷静。”
李牧:“别告诉我要冷静—应该是由你负责全面调查菲什尔的背景情况的。你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我们对这样的暴力冲突没有准备好。”
阿瑟:“李牧,我们以前也处理过潜意识防御。我们只是需要更加......”
李牧:“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阿瑟!”
李牧指着斋藤说道:“他快si了!”
埃姆斯:“我们来帮他脱离苦海。”
埃姆斯走进屋,拿出枪,然后走向斋藤。李牧:“不。”
埃姆斯:“他在遭罪。我们唤醒他。”李牧抓着埃姆斯的胳膊。
李牧:“不!那样唤不醒他。”知情的众人忍不住把眼睛闭上了。
埃姆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唤不醒他?如果你在梦中si去,那你就会醒来。”
优素福:“这次不会。我们的镇静剂用得太重了,那样没法醒来。”
埃姆斯看着优素福,然后再望向李牧。
埃姆斯:“那我们si了会发生什么呢?”
李牧:“si了的人不会醒来。他们的意识会堕入迷失界。”
阿里亚德妮:“迷失界?”
阿瑟:“没有结构的梦境。”
阿里亚德妮:“那下面究竟是些什么?”
阿瑟:“只有原始的无限潜意识。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以前困在过那里的人所遗留的残余梦境。我们这个团队......只有李牧去过。”
阿里亚德妮:“我们会在那被困多久?”
优素福:“想都别想逃出来,直到镇静剂的药效减弱。”
埃姆斯:“多久?”
优素福:“几十年——也可能是无限期—我不知道!问他好了,只有他去过!”说着指向了李牧。
埃姆斯走向李牧,看着他的眼睛。
埃姆斯:“太棒了。这么说现在我们被困在了菲什尔的头脑里,和他的私人武装拼死搏斗,而且一旦我们被杀si,我们就被困在迷失界,直到我们的脑子全完蛋?”
李牧一言不发,斋藤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剧烈。
阿瑟:“我们还是把他抬到楼上去。”
将斋藤抬到仓库的办公室中。
斋藤平躺在一张旧桌子上,阿瑟在给他做检查。他示意阿里亚德妮,埃姆斯看着李牧。
阿瑟:“抓着这个。压紧了。阿瑟转向李牧。”
阿瑟:“你知道有这些风险,而你没有告诉我们。”
李牧:“原来不会有什么风险。只是我没料到会遭遇那么猛烈的枪战。”
阿瑟:“你没权利这么做。”
李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深入三层梦境,阿瑟。”
阿瑟转向优素福,充满了敌意。
阿瑟:“还有你。你也是早知道了却默不吱声?”
优素福:“我信任他。”
阿瑟:“你信任他?什么时候?他答应分你一半钱的时候吗?”
优素福(被冒犯地):“不!他答应钱全部给我。另外,他还告诉我他以前干过这样的事。”
阿瑟转向李牧。
阿瑟:“噢,是吗?和玛尔一起?那样的结果很了不起,是不是,李牧?”
李牧生气了,玛尔是他的逆鳞,他紧紧抓着阿瑟。
李牧:“你对那个一无所知。这是完成这项任务的惟一方式,阿瑟。我做了我应该做的。我要回到我的孩子们身边。”
埃姆斯:“所以你就把我们拖入了没有出口的战场。”
李牧:我们有出口的。还有反冲弹。我们只需要继续这一任务,并且尽快地完成,到时候用反冲弹,把我们带离梦境。”
埃姆斯:“快算了吧。我们越是深入,我们的风险就会更大。我就在这一层坐着呆着。”
李牧:“这我们办不到,埃姆斯。我们说话这会儿,菲什尔的护卫正在包围这个地方10个小时的飞行相当于这层梦境的一个星期,你要是没被打死,就算好的了。往下深入梦境是我们惟一前进的方向,我们必须继续。”
斋藤呻吟着,李牧看着他。李牧:“而且我们必须行动迅猛。”
埃姆斯和阿瑟掂量着他说这句话的分量。
李牧:“埃姆斯,快去准备。阿瑟,我们往下层去,好让他缓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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