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辰尚早,黑姑便热了一壶茶,三人偷坐在角落,边喝茶边聊天。从而得知,黑姑的脸是被她丈夫刺伤的,为了逃避丈夫的欧打,她偷偷的外出讨生活,来齐王府也只有几个月时间。
时间去到寅末,在肖亮的护送下,我翻窗进屋,郑姐姐早就在窗边守着等我了。
进屋后郑姐姐吩咐守夜的霜儿和一批杂役进来帮我梳洗。没多大一会,素儿、冰儿和周嬷嬷也领着一批杂役进来。这是一批负责穿戴的,素儿和冰儿做妆发,周嬷嬷则为我整理穿戴之物。而此时,齐王还睡得象猪似的,鼻声差点没把屋檐给掀起来。我们在侧厅梳洗,与睡房隔着一个宽大的外厅,相当于隔着两道木墙。但齐王的呼噜声仍能穿墙而过——不绝于耳。
我梳洗完毕已经到了清晨,一开门就感到寒风刺骨。这会的天麻麻亮,院子里的仆人们忙心碌碌,有打扫的、有换油灯的、有赶着往前厅送早点的;来来回回的穿梭在院子的回廊上里,还有两伙人左右排队等在屋檐的回廊里,想必是等着齐王苏醒给他侍早。而就在我的门口,几步石梯的下方,肖亮一动不动地跪在院子里。一个有点驼背的中年男子在他旁边训斥。当我开门出来,他立马迎上来,“王妃娘娘金安。”说着他退在一旁,指着肖亮又道,“这是府里的杂役,给王爷出行当马登的,今个一早就跑来这跪着了,老奴说啥也不肯走,说是娘娘你吩咐的。”
“这是府里的管家赵总管。”周嬷嬷在我耳边轻声说。
“是我吩咐的。”我一本正经地答,“把他留在我身边看门吧!”
“这……!!”赵总管有些不乐意,忙解释道,“王妃娘娘,这小子是卫兵,不能呆在娘娘身边侍奉。”
“这有什么不妥?”我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这小子不是宦奴。”赵总管为难地说。
“宦奴不能在后院出没。”周嬷嬷接过话,“免得外人说嫌话。”
“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就让他在院子里看门——我觉得合适。”
赵总管不敢再顶嘴,只得低头同意了。
“谢王妃娘娘。”肖亮开心一笑,忙向我磕了个响头,然后起身跑去了外面的院门口当差了。
赵总管无奈,只得干巴巴的看着他退下去,随即转向我,又看了看郑姐姐,那游移的小眼神儿,让我有点担忧是不是昨晚的事给败露了。
“还有什么事吗?”我故作镇定地问。
“老奴确有一事。”赵总管扭扭捏捏,有点难为情。
“进来说吧!”话毕我便折回了屋里,赵总管也跟了上来。
“老奴有一事想请示王妃娘娘。”说完话他张望了一下屋里的人,欲言又止。
我摆手让大伙退下,赵总管才娓娓道来,“娘娘,这郑家小姐随娘娘嫁过来,荥阳郑氏那边的贵人们都送多了一份礼金,……这郑家主母更是送来颇多的嫁妆,当嫁女似的给咱们王府送礼,可王府又没曾下过聘礼,老奴不知该如何分配回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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