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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问道 第二十五章:书生百味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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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少年中举之后。

父亲年事已高,已不在衙门任职,倚靠亲朋四邻送来礼品,钱财等物,家境渐渐殷实起来,生活开始有了好转。

再也不用为读书写字而发愁,也不会每日里都只有一块荞麦饼,可以像其他学子一般,有白米面蔬菜可食用,也不会因为没有灯盏,而在寒风中借着月光苦读诗书。

这一切改变都归功于少年的举人身份,但少年清楚这举人身份,只是有了读书人的身份,却无地位,想要做官,改变人生,还得在接下来朝廷的大考中上榜,若是不能中榜,一身终归是一介穷酸书生,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半生。这样的人少年也是见识的多了,学堂里教授他读书的刻板守旧老学究就是这样的人。

转眼间,时间已然来到朝廷大考,少年收拾行囊,独自一人踏上赶考之路,来到京都,少年从未见过的一片繁华景象,京都街道宽广,青石板铺筑路面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华贵马车,疾驰驶过,周围小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商品,酒楼林立,传出阵阵诱人香味。各式茶楼里,赶考读书的士子高谈阔论,辩论诗经。

时间来到大考之后,对于今年应试之题,不管是诗经还是学术论文,少年胸中笔墨挥洒间,均是一一答上。

京城宫墙外,少年满心欢喜等着张榜发告,仔细查看几遍之后,却是任榜上无名。

他落榜了,原本的欢喜与志得意满化作一摊苦水,充斥心头。失魂落魄的看着榜单,眼中尽是苦涩,有人失意,便有人得意,得意之人很快就被簇拥人群围在一起,向远处酒肆走去。余下失意之人,京城百姓早就见怪不怪,既无嘲讽之意,也无安慰举,默默看着眼前这位失意的读书人。

正是九月初头,秋风萧瑟,百花凋零,回乡的路上黄叶纷纷飞,少年心情也是如同这满地黄叶一般,枯萎中带着一丝落寞。

到家之后,老父亲得知,少年落榜的消息,没有少年意想中的失望,只是平静说道:“你还年轻,不要灰心,三年后,还可以在考。”

此后少年更加拼命苦读诗书,一门心思都扑在读书之上,书不离手,手不释卷,已然成痴。乡人已睡,他未睡,乡人未醒,他已醒,心道;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今我百倍努力努力余人,他日必然可以大考高中榜单。

三年后,又到了大考之日,少年已将诗书,经文背的滚瓜烂熟,写的文章,县太爷看了拍手称好,一手好字,就连学堂老学究见了也忍不住夸奖几句。

可他依旧落榜,名落孙山。

三年又三年,他依旧没有考中,六年间,老父亲已然离世,只留下一句,他日高中,务忘在其坟前告知。

少年心中执念深种,依然继续苦心读书,不闻窗外事,原本还算殷实家底,快速败落,不得不四处借钱为生,周围邻里,亲朋还算好心,借些钱粮,供他读书。

可屡试不第,渐渐流言四起,周围之人都言其读书,读傻掉了,成了没有用的废物。学堂老学究劝他莫要在执着大考高中,来学堂教书,或是做个营生维持生计。少年却是不予理会。

接连大考不中打击,老父离世,渐渐亲朋疏远,四邻避而不见,如同躲瘟神一般,生怕他借钱,借粮这一一变故,让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读书少年彻底看透人情冷暖。在老父亲坟前立下誓,此生若不得高中绝不归家,便再次踏上赶考之路。

又是一年九月八。

京城大考结束,人群中青年面如死灰看着,张榜的布告,依旧没有他的名字在其中,是的。这次他又落榜了,他明明已经将所有大考题目都已答出,文章学术论文无一不精,远超同批应考之人,为何还是不中?

这是为何?

那些所谓张公子,李公子,为何就能高中榜首,是靠着朝廷中做官的父辈关系吗?还是真的才学过人?而他呢?算什么?自己苦心读书,为什么到头来始终一场空?青年无声心中无声呐喊,注定得不到答案。

为了大考准备多年、走过多少春秋日夜,没有一日放松,十年如一日,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落榜,没有人能懂他心中愤恨。

青年多年来所求,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在父亲坟前的誓言,还回荡在耳边。此番回乡,不过是徒增笑料。

少年心生绝望,失意之下,来到京都外一处无名山巅,青衣长衫,风中作响,仰天一声大笑,作诗一首;

书卷墨香恨,人生几得意,

纵有千般悔,一朝尽解脱。

一诗言闭;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深渊。

李家父子听到此处,感慨颇深,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就算在考一百次都是不可能大考高中,这个道理他们活大半辈子心中自然知晓,稍感诧异的是不知这贾术权讲这个故事与那破罗门门主有何干系?

讲到这里贾术权便不再接着往下讲,把玩着手中镂空折扇,目光飘向李家父子二人嘴角带着戏谑说道:“我猜,此时二位心中肯定在想,这个故事中的书生与那破罗门主何干?不是跳崖而亡了吗?”

“一介穷酸书生,是生是死又有谁会在意?你说是吧!”贾术权有些嘲笑意味说道;

李家家主一脸沉默,不可置否。并未没有开口搭话。在搞不清楚贾术权说这个故事目的。前提下说多反而不妙。

“可这世间之事,说来奇妙,书生不仅没死,反而因祸得福!”贾术权脸上浮现莫名之色,癫笑起来,“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贾术权若有所指,收起折扇,从腰间取下一个破旧锣,巴掌大小,上面锈迹斑斑,呈现出一股怪异的暗红之色,拿在手心,指间轻轻抚摸着破锣,眼中痴迷看着手中破锣,仿佛在欣赏绝世美人一般。

“你可知我手中是何物?”贾术权说话间,握在手掌中破锣,被他抓了起,手上动作极快,破罗一张合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李家家主听到贾术权手中破锣发出刺耳响声,还未来得及反应,顿时只觉周身如洪钟撞击一般,四肢发麻,脑袋震得嗡嗡作响,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七窍鲜血,不断流出,想要运转周身功力真气护体,却是吐出一口淤血,一身深厚真气竟皆震散,此刻再也提不起来分毫。

而一旁的李二爷竟是直接被震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不知生死,扭曲的面容极其凄惨。如遭受极大折磨一般。

“哈哈哈......”

偷袭得手后,见到院中李家父子二人惨状后,贾术权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大笑起来;

“原本以为你老谋深算,心机深沉,还需我花点功夫才能解决,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堪,连我一击都挡不下来,就这样还想仙缘?真是笑死我了”

贾术权把玩着手中破锣,眼中冒着明亮光芒,虽然见识过很多次此宝贝的威能奇异之处,但如今此宝立奇功依旧心惊,慷慨无比。

当日他跳下悬崖,本就怀着死意,万丈悬崖,想来绝无身还的可能,可老天爷却给他开了极大玩笑,不仅没有死成,反而让他否极泰来,改变一生命运。

悬崖底部有树木茂盛,长有不知名的树藤,靠着树藤的缓冲,他才捡了一条性命,在摸索崖地寻找出路之时,意外发现一山洞,里面白骨累累,看到洞壁上刀剑砍出痕迹,不知多少岁月依然还存在,此处应该是发生过很惨烈的打斗。

他本就寻死之人,此刻自然无忌讳,想着这白骨堆里找寻一些财物,以供后用。正在白骨堆中不停收剐这些死人留下的钱财之时,洞内一处不起眼白骨身下,一个巴掌的小破锣正闪动着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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