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了我的宝马？这位公子？莫非你是在说笑吗？”
秦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坐在旁边休息的秦琼满脸的黑线，极为紧张地盯着王野。
“冀国公，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
王野直视秦琼，眼神没有一丝飘忽。
这么大反应干啥子？
刚刚不是还说会就是十个八个条件也答应的吗？
“不可能！小子！你这是痴心妄想！”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秦琼那是忽然站直了身子。
腰也不疼了气也不喘了，拿起旁边的扫帚就要将王野赶出去。
“好小子！我想起来了！前几日长孙胖子长子的婚约就是你典当的吧？现在你竟然惦记上了我的忽雷驳？门都没有！”
秦琼怒气冲冲的。
“你这是干什么！”
秦夫人拦下了她，更是瞪了他一眼。
“你都这样子了！还惦记着那匹破马干什么？！当年你要是早点听我的，把它给卖了治病，你今天也就不用这般鬼样子了！”
可能是平日里积下了怨气，秦夫人对着秦琼就是一顿数落，说着说着更是一声抽咽了起来。
“额……”
王野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有些尴尬。
这老两口在这里这般……似乎自己在这里不太好吧？
“哼！反正你别管！忽雷驳就是我的兄弟！敢动我的兄弟！我就要和他拼命！”
秦琼嘴上丝毫不让。
“哼！我不管你了！死了便死了吧！”
听到秦琼没有一丝商量的意思，秦夫人当即拂袖离开了。
只留下秦琼在原地，有些落寞。
“冀国公，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王野哪里会这么容易放弃？
喝了一口没什么滋味的茶水又是说到。
“哼！没得商量！”
秦琼坐了下来，冷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赶人的意思。
“不后悔？”
“我秦琼今天就是病死，死外边！也不用你来救我！”
“冀国公，你这是糊涂啊。”
王野放下了茶杯，缓缓的说道。
他更是叹了一口气，仿佛秦琼做了很是愚蠢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琼闻言很是激动，当即拍了桌子。
长安城里面，除了他的老婆子，竟然还有人说他糊涂？
就连李家老二见了他都要给上几分薄面！
那些个皇子看到他更是客客气气的，毕竟他的地位就摆在那里。
“冀国公，若是你还是从前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忽雷驳跟着你驰骋沙场，那自然是威风凛凛！可是现在呢？你和城门口的那小老头有什么区别？好马配英雄！忽雷驳现在跟着你！”
“不但没有感受到荣光，反倒是憋屈无比！我且问你一句。在你伤病之后，忽雷驳是不是日日被你关在马厩之中？你有多久没有让它撒开腿尽情奔跑了？它是好马！不是你的玩物！”
王野的目光没有丝毫避让。
他更是站了起来，对着秦琼就是一顿数落。
“你委屈了忽雷驳！还敢说你将它视为己出？埋没了如此一匹好马！你不是糊涂又是什么？还是说你想要眼睁睁看着忽雷驳老死？！”
秦琼刚张开口想要反驳几句，却是被王野说得是哑口无言。
“我当真是委屈了它吗……”
秦琼浑浊的双眸之中泛起了泪光。
脑海中，他忽地想起了从前一人一马上阵杀敌的快意日子。
“怪不得！怪不得忽雷驳天天在马厩嘶鸣……它这是想再上一趟战场啊……”
秦琼呢喃着，霎那间像是又苍老了不少。
“这只是其一，是为了忽雷驳。你再想想，你一身伤病，秦夫人是不是日夜担忧，常常以泪洗面？！秦府上下是不是因为你的伤病拮据度日？这些，你不愧疚吗？”
“而你！堂堂冀国公！虽已不是壮年！但也年逾古稀！你有一身本领！大可继续驰骋沙场！大可在外为大唐开疆拓土！这些，你不想吗？”
看到秦琼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王野又是说道。
话语极其尖锐，句句都是直戳他的心窝子，让他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冀国公啊，只要你答应了我，于你，于秦夫人，于秦府上下，甚至是于忽雷驳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啊！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你还是莫要纠结了。”
王野凑了上去，那个笑眯眯的模样哪里还有刚刚数落秦琼时的咄咄逼人。
“不瞒你说，我这里有一个药丸！保你药到病除不说，可能还会让你身强体壮，再年轻个几岁也不一定。好像冀国公子嗣不多吧？若是用了我这药丸，说不定还会让你屹立不倒！”
“你这要是重振雄风，再努力一把。届时夫人再为秦府添一个大胖小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王野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手里更是忽地拿出了半颗伸腿瞪眼丸。
那个怂恿秦琼的模样，像极了江湖郎中给路人推销大力丸和祖传秘药。
“这……”
秦琼那是大为心动啊。
就王野说的这一些，他愣是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
“你这药丸真的有这么玄乎吗？”
他忽地有些警惕。
万一要是这是颗屁用都没有的破药丸，忽雷驳又被牵走了，到时候他真是哭都没有眼泪啊！
“冀国公啊，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在长安城里面开当铺，又能跑到哪里去？而且你可以先吃了药，若是没有效果的话，你大可将我扫地出门。”
开什么玩笑？！
道济和尚的玩意！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一颗下去，剩一口气的都能给你救火啰！
“成交！”
迟疑了片刻，秦琼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朝王野伸出了一只手。
“等一下。”
不过王野却是没有马上给他，而是在秦琼的眼皮底下将药丸掰开了两半，而后收起了一半，这才将半颗药丸递给了他。
“为何只有半颗？我那忽雷驳只值半颗药丸？”
秦琼稍稍有些不爽。
忽雷驳好歹是一匹良驹！
“咳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药丸乃是宝药！怕是世间也只有这么一颗了！给你半颗已经是让你占了大便宜了！何况若是一颗全服下去，我怕你会七窍流血而亡！”
王野咳嗽了两声，但是将神色很好的隐藏了下去，脸不红气不喘的地说道。
事实上他说的话也没有毛病。
伸腿瞪眼丸那是价值一千两的黄金啊！
半颗究竟是五百两黄金了！况且这还是大唐目前唯一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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