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庚申日,即公元626年7月2日清晨,李世民在秦王府前院聚集了长孙无忌、尉迟恭、秦琼、程咬金、屈突通、段志玄、侯君集、张公瑾、刘师立、公孙武达、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宇文士及等人,准备带他们入朝。
旭日东升,朝霞万道,天朗气清,微风轻拂,前院大殿内,众文武臣属簇拥着李世民、李定国父子,大殿外,数千精锐骑兵和步卒严阵以待。
“启禀秦王,秦王妃携众夫人求见!”一名将军上前,躬身行了一礼,抱拳喊道。
“快让她们过来!”李世民道。
“是!”这名将军走了下去,然后外面让出一条大道,在众多侍女、丫鬟的簇拥下,长孙无垢、杨如意、阴怜梦、燕语琴、韦文琪、韦泳雯等女穿着素淡长裙,缓步走了过来。
“拜见夫君!”长孙无垢带头,众女一齐对李世民弯身行礼。
“都快快起来!”李世民走上前来,先搀扶起长孙无垢,然后挥了挥手,其余女子都起身了。
李定国的母妃和庶母们,平均二十余岁,没有超过三十岁的,尽管穿着素淡衣裙,也遮掩不了明媚风华,都是大美女。
其中,韦文琪是隋朝户部尚书李子雄的儿媳妇,韦泳雯是王世充的儿媳妇,等等,她们尽管结过婚,甚至生过孩子,但年轻美丽,家世不凡,李世民就收纳了她们,让她们做了他的侧室。
至于她们的前夫,则都被李世民麾下的将士们杀了。
李世民娶了她们,她们为前夫生下的子女,李世民不仅一概放在外面着人好好抚养,还在他们长大后给予官职和册封县主,仁至义尽至极。
“汝妻子,吾养之”,四百多年后,曹操的这句话,李世民也很好地诠释和践行了。
不过,李世民娶的二婚女子只占少数,他的大部分妻妾,比如长孙无垢、杨如意、燕语琴等女,全是他明媒正娶的黄花大闺女,都下足了聘礼,实行的是贵族正式的娶妻纳妾制度,不是随意而为的。
李世民麾下的文武臣属,有相当一部分是他的“外戚”,这些人对李世民的忠诚度很高,李世民本人雄伟盖世,威严素著,能轻易驾驭他们,让他们为他所用。
“夫君,我已知道你今日要采取伏杀行动,故而将姐妹们带了过来,和夫君一起鼓舞将士们!”长孙无垢道。
“观音婢,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李世民伸手握住长孙无垢的玉手,轻声道。
“定国……也要去吗?”长孙无垢抿了抿红唇,问道。
“是的!”李世民满意地看了李定国一眼,接着把他昨天在天策府的表现简单说了,长孙无垢听罢,轻松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长孙无垢担心李定国年龄小,若贸然参与极其危险的行动,会有严重的性命之忧,就有此问,但听到李定国能以车轮战的方式击败了秦琼、尉迟恭、程咬金等猛将,她就彻底放下心来。
“母妃,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李定国走上前来,呵呵笑道:“而且,我还会全力保护父王的安全!在战场上,我们是一对父子兵,互相照应,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嗯!”长孙无垢点点头,接着微笑道:“定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了!以前,你一直在藏拙吧?我们都没看出你居然这么优秀!”
李定国道:“都是父王和母妃教导的好,孩儿只是近来才习会和觉醒了一部分能力而已。”
长孙无垢转身看向在场的文官武将和士卒们,提高了声音,大声道:“将士们,你们追随秦王多年了,秦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最清楚!今日之战,只要你们辅助秦王取胜,就是开国功臣,秦王会一一抚恤你们,给你们封妻荫子,让你们满门生辉!秦王威武!秦王万岁!”
“秦王威武!秦王万岁!”秦王妃亲自勉励将士,场中气氛瞬间热烈,人人热血沸腾,斗志昂扬,跟着她高呼起来。
李定国望着长孙无垢,心里感慨万千。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本是一个居于后院的大家闺秀,对外面之事不闻不问,可为了夫君李世民和亲生儿子李定国、李承乾、李泰以及亲生女儿李丽质,她还是走了出来,人生第一次开口鼓舞将士,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至于那些庶出的子女,长孙无垢名义上仍旧疼爱,但比起亲生的,还是差了不少。
这是人之常情,无须多说。
过了一会儿,现场安静下来后,李世民让长孙无垢和众夫人返回后院,静静等待消息,她们都依依不舍地在众侍女和丫鬟的簇拥下回去了。
即将消失的时候,长孙无垢回过头看向李定国,眼中情不自禁地又涌起浓重的关怀之色,李定国心头温暖,对她投以微笑,让她尽可放心,她就微微一笑,终于迈起轻松的步伐离开了。
“为了父亲和母亲,这一世,我要努力干出一番丰功伟绩!”李定国暗自握紧拳头,低声自语。
环顾一周,李世民“刷”地一声,拔出佩剑,大声喝道:“热血儿郎们,为了封妻荫子和功名富贵,出发!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遵命!”将士们轰然答应,浑身热血激荡,战意昂扬。
须臾,李世民和李定国各自骑上各自的坐骑,带着长孙无忌、尉迟恭、秦琼、程咬金、屈突通、张士贵、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和三千精锐骑兵、步兵,浩浩荡荡地离开秦王府,向玄武门方向紧急赶去。
这些人,有文臣,有武将,但只是字面意思。
古代的文臣和武将,很多时候是互通的。
比如李靖、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杜如晦,甚至是未来的李白等人,都文武双全,既可以当将军,又可以当文臣,二者兼之,均衡发展。
至于程咬金,在正史上,他出身世家大族,既从小习武,武艺精湛,又饱读诗书,拥有一定文采,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将军。
所以,李世民带去参加玄武门伏击战的这些文武下属,都可“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文武互通,既能当文臣,也能做将军,只是综合水平参差不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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