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摇摇头，继续走楼梯。
“啪嗒，啪嗒，......”
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穿着染血衬衣的男子从楼上走下。
木木的眼光直盯王皓，嘴角拉出了一个诡异笑容。
“哈喽！”王皓挥手招呼，依旧是灿烂笑容。
两人就这样错身而过。
男子的脸有些僵了。
这是个愣头青吗？
他没看到报纸？
就算没看到报纸，我这装扮也看不到吗？
直播间中。
“哈哈哈，笑死我了。”
“主播，扣男主工资！”
“新来的，问一句，这是吓人主题还是搞笑主题？”
......
看到这些弹幕，衬衣男子面色铁青，迅速冲向电梯间。
他就不信吓不到对方。
......
十分钟后，九楼。
衬衣男子再次铁青着脸走向电梯。
直播间已经一片骂声了。
“主播，搞笑一次就行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是来看你吓人，你给我玩什么呢？”
“就这样还想要打赏，滚蛋吧！”
看到弹幕后，衬衣男子的脸色由青转黑。
“叮！”
电梯门打开，这次里面不再是空荡荡的了。
一身职业装的长发美女正在对他微笑。
直播间中，弹幕爆炸。
“第一女主出现了。”
“女主太美了。”
“666”
“原来主播是留了惊喜在这儿！”
相比于网友的兴奋。
衬衣男子满脸惊恐，冷汗直流。
林薇！
她不是死了吗？
他想拔腿就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等等！”
王皓从楼梯间走出。
林薇出现的瞬间，他就察觉到阴气了。
不过林薇显然是刚变成鬼，并不是正主。
王皓直接走到电梯口，出手捏碎衬衣男子的摄像头和手机。
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衬衣男子。
“游戏玩完了，该告诉我你背后是谁了。”
“你，你怎么知道？”衬衣男子一脸惊愕。
啪！
王皓一巴掌扇下，冷声道：
“是我问你！”
衬衣男子半张脸肿成猪头，哀叫不已。
“我不知道，我们会长从来没出现过。”
“一个月前，他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要我用尽办法吓人。”
“所以我才开始在大厦里做直播。”
王皓眉头一皱，想起了之前影响情绪的无形波动。
“在大厦里吓人，显然不只是为杀人。”
“更像是收集恐惧！”
王皓目光一凛。
“灵异论坛上有类似收集情绪的案件。”
“基本都是C+顶峰的鬼物为晋升B级所准备的！”
王皓看过具体资料。
用情绪晋升的B级可不简单。
普通B级鬼物是没有鬼蜮的，只有到了B+级才会有像鬼母那般的血雾鬼蜮。
但是收集情绪晋升的B级鬼物，他们能直接拥有鬼蜮，能影响人情绪的鬼蜮。
“没想到真是一条大鱼！”
王皓的目光蠢蠢欲动。
“既然这鬼物还在收集情绪，那说明他的鬼蜮还没练出来。”
“应该能砍死！”
“不过这主播显然只是个工具，该到哪儿去找正主？”
王皓微微皱眉，有些犯难。
不过当他看到衬衣男子脸上的惊恐后，灵机一动。
王皓转头看向林薇。
“你就是林薇吧？”
“是的，大人。”
林薇瑟瑟发抖。
她的魂体太弱了，仅仅站在王皓身边，就快承受不住了。
“是他害死你的吧？”
“是。”林薇老实回答，看向主播的眼神充满恨意。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吓吓人而已。”衬衣男子惊慌大叫。
啪！
又是一巴掌。
世界安静了。
王皓继续问向林薇。
“杀过人吗？”
“没有。”林薇惊恐回答
她害怕对方下一巴掌就拍死自己。
“想杀人吗？”王皓温和问道。
“......！”
林薇愣愣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她确实放不下心里的恨意。
“只要不杀无辜之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王皓摇头失笑，将衬衣男子扔进电梯。
“来，现在先练练手。”
“不要啊，我是无辜的，放过我吧！”衬衣男子不断哭喊。
“大人？”林薇神色呆滞。
你不是在钓鱼执法吧！
王皓按下关门键，退出电梯，笑眯眯道：
“别管我，怎么恐怖，怎么来！”
林薇终于下定决心，郑重点头。
电梯门缓缓合拢。
惊慌尖叫不断响起。
指甲在铁门上抠动的声音刺耳难耐。
鲜血从门缝中泊泊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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