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与东方珞在中阳城北天门携手而谈,成天感慨道:“好!可惜我有冰释,镇守万泽山,不能前来相助,否则胜算更大些!”
“冰释?”东方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成天看看东方珞道:“就是被你当年断指压在珞指峰下的无力天!”
“什么?”东方珞大吃一惊,心里瞬间雷电交织,却又旋即安定,问道:“她居然能屈居于可汗帐下?不可想象!我一直有感于成天可汗的深不可测,看来不虚妄也!”
“东方大人不必惊讶,万事都有一份机缘在里面,不知缘由,才会误以为深不可测!以大人的慧眼,当知我俗骨凡胎,非有他力之人!”
东方珞点头道:“确实如此!现在我才明白,天全国主言你我之间有一些嫌隙,我思而不得,此刻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成天道:“造化弄人,若非东方大人义薄云天,仁渺沧海,当日血族得势,西灵国败亡之时,成天当为冰释手刃大人,以谢大人千年镇压之恨!”
东方珞道:“无力天身为精灵魂者,根善而行恶,故有此劫。若非消恨向善,不得出世,前因后果都是造化!”
成天摇头道:“东方大人虽窥探冰释之心,却窥探不出成天之心,冰释无恨,吾岂能忍?”
东方珞叹道:“血族大敌将至,若有幸存命,东方珞愿听可汗发落!”
成天看看东方珞道:“东方大人时至此刻,仍然心系苍生,以大局为重,没有计较个人生死,成天今日之言到此为止,后不再提!我们宿怨一笔勾销!”
“看来我们仍能并力对付血魂了!”
“不错!我也没有退路了!”成天道。
“不,成天兄,你有退路,现在走还来得及!”成天和东方珞回头一看,是天全国主边说边走了过来。天全国主走到成天身边道:“成天兄,我想了一夜,还是想劝你离开,带着阿雅和无花公主,回万泽山,趁血族还没有合围中阳城,还有机会离开!”
成天感激地点头道:“天全国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撇下你、东方大人、东魂、北魂还有身在南灵国的水澈郡主,坦然于心地一走了之,我成天和血魂必然有一个要倒在这里!”
“好!好样的!”北魂旻升哈哈大笑而来,说道:“成天,后生可畏,我没有看错你啊!”
小丑鱼喊声爷爷,跑了过来,抱着旻升右臂撒娇。
旻升道:“诸位,东灵国主和东魂有请!”
天全国主和东方珞互相一看,问道:“出什么事了?”
旻升道:“血族从北西南三面杀来,先头军马已经离城三十里下寨了!”
众人站在城头往下看,天边黑压压一片,已经分不清是乌云还是血族的旗帜了。
情势紧急,众人不敢耽误,匆忙赶往万重宫山河殿。一路上,各国主、诸魂、诸王、公主、诸路统军元帅、将军鱼贯而入山河殿。东灵国主风栾手捧盟主令,号令全城备战,杀敌者加官进爵,后退者立斩无赦!当殿布下十二面防御令主,执掌各面守御之职。外城每面十万人马,中城每面五万人马,内城每面两万人马。风栾国主、赵秀国主、天全国主各统四万人马,分别挂帅于内中外三城中军大帐,全权协调指挥内、中、外三城各面防御,令行禁止,互为策应。拜东魂为人灵尊者,号令人魂东方珞、南魂衍香楠、北魂旻升共制血魂。分拨派定,众人分头而去。一时之间,全城沸动。
成天众人随天全国主而行,屯兵扎营在外城与中城之间的跃马山上。此山状如磨盘,上下平坦,出入方便,一直是中阳城屯兵演武之地。
天全国主擂鼓升堂,点兵布将。众将各执兵刃,分两列而入。此时,天全国主身侧立着成天、姬华章公主、土熙照太子等,正在看天全国主挥毫泼墨。天全国主一挥而就,令人将所书悬于堂上,众人看去,上书:
故国千里,涕泪流,悲怆记忆。浩劫起,腥风血雨,遍卷东西。沃土家园付一炬,百姓死伤何以计?曾笑语,转眼骨肉离,抢天泣。恨不息,仇难已,刀枪密,战鼓急。杀敌报国舍身又何惜?斩获敌酋血祭旗,扫尽蛮凶归故地。壮哉兮,英雄跨烈骑,谁可敌?
众将激愤,纷纷请战,誓言不与血族共存。这时传来十万火急之报:魅魈大军如潮水般从西北两面涌来,距城不足十里,城外哨探均已奔回城中!
天全国主拔剑布令:“四面令主,将士们,诸魂大人已经做好了击杀血魂的准备,人灵族百万精兵扑聚中阳。恶难敌善,邪不胜正,血族的末日到了,中阳城下就是血族葬身之地!我们杀敌报仇的时候就在今日!战事一开,将可分,兵可聚,依令而行,严防死守,但不准任何人后退一步!四面令主:中灵国华章公主、北灵国土熙照太子、西灵国东戍城城主申义,南灵国统兵元帅穆钊分别负责东、北、西、南四面外城防御,排布精兵,死守中阳城!惟我号令,协力共心,与血族决一死战!人灵必胜!”满堂文武振臂高呼:
“人灵必胜!”
“杀!杀!杀!”
“杀!杀!杀!”
一时之间,喊杀声由跃马山上的中军大营传遍中阳城。
血族三大家主统兵驱策着魅魈大军三面而进,进逼中阳城,忽闻中阳城内传出喊杀声,如天雷滚滚而来,三人心中不禁各自暗讨道:“这中阳城之战,看来是一场恶战!”
北卿绝横空出世,负剑而来,在血魂面前风光无限,享宠极重,此时正乘着金鞍马,提着飞光流羽戈,带着五万血族人马,催着十万魅魈跟在东卿变大军之后,为血魂浩浩荡荡的大军开路。
中阳城西河门城楼之上,东戍城主申义望着城外迫近的夜幕和夜幕下平静的山野,内心充满了紧张,额头流下的汗水迷住了眼睛,后背渗出的汗水浸透了内衫。申义旁边两位心腹大将窦恭、唐槐直言道:“城主,您这是怕了吗?”申义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不怕也怕!”窦恭和唐槐对视一眼,看着申义道:“卑将愚昧!”申义道:“不怕死,却怕不能守城建功、回归故土!”窦恭和唐槐道:“城主不怕死,卑将亦不惜命,何愁大功不建!”申义道:“我若战死!二位当存一人,将我的遗骸运到西灵国东戍城与我亡妻合葬一处,我们吵了几十年,如今再没人陪她吵,怕她地下孤寂难眠!”窦恭和唐槐躬身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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