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刚过,管事梅墨就来听后吩咐,说道:“奉家主之命,今日由小人领成公子及诸位往那丰硕园中,寻取冰饯果!”
“丰硕园是你们虚无界的果园吗?”
“正是!此园种满奇珍异果,四季皆有花开果落……”
“等等,这话奇怪,难道这个风雪交加之季也有果树开花结果吗?”离妹打断梅墨的话,怀疑地问道。
“正是!此时正是只在我家园中独有的几颗冰饯树结果的时候,此树春花冬果,其果雪皮冰心,食之提神健脾,内凉浸而外汗发,果感回味无穷。家主讲:欲治阿雅姑娘之症,不可操之过急,当先以此果为引,循序而调方可。我家庄主吩咐下来,成天公子可与众人入园为阿雅姑娘寻果,同时庄主感念诸位远道而来,无以为待,特许诸位寻得者均可自食之一,不负美味!”
“这么说,此果只在此处才能吃到了?”杨鸡问道。
“正是,独一无二!”梅墨自信地答道。
“那为何不摘些果子拿来让我们品尝,还要我们自己去摘,这岂是待客之道啊?”杨鸡摊摊手道。
梅墨道:“诸位不知,此果若拿来做药引倒也无妨,但是若要品尝其果香肉滋,则需现摘现吃,最有妙处!若说待客之道嘛,梅墨从未见外人有此口福,此果稀罕,都是留给小姐们自食,今日让诸位共尝,梅墨头一次见,可见家主待成公子之心非同一般啊!”成天遂道:“就请梅总管带路吧!”
梅墨在前引路,将众人引至丰硕园门外,四面高墙环绕,只见参差不齐的冷树凉枝,不见里面情形。梅墨问道:“园中冰饯树不过三五颗,每颗结果只有十数,诸位每人只可品尝一个果子,勿要多食,一因这是药引,二因后日小姐姑娘们进园品尝,还要留些给她们。当然,成公子要多取两枚为阿雅姑娘做药用!”成天道:“自然!大家请按梅总管吩咐!”梅墨道:“好!园中冰饯树分散而栽,诸位可分头寻找!成公子,”于是,众人进园分头行动。
成天和无花扶着阿雅,三人一起进园,放眼看去,园中遍植果树,种类不一,没有生机盎然,尽是一片萧瑟,叶叶凋零枝枝冷,丛丛寂寥寡寡风。
成天三人左兜右转,来到一处雪亭,亭内无人,上面一匾书:姻缘亭。两边对联写到:
若得姻缘成长久
便向镜前插花头
成天对无花道:“阿雅身体才恢复,我们走了许久,进去让阿雅歇息一下吧!”无花道:“正是!”于是,三人进得亭中,亭内生着火炉,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碗壶盘茶。成天看了直道妙极,拿起那壶,就那亭前敲了几根冰溜子凑进壶里,然后把那壶放在火炉上加热烧茶。桌上有那十二色天腾地伏碗,每排四只,排成三排。成天看了看,从中捡了一只琥珀黄鹂碗摆放到无花面前。然后又拿了一只玛瑙红凤碗摆在阿雅面前,又拿了一只玉璧白兔碗在自己面前。三人坐在桌前边说边聊等着喝热茶。阿雅忽然用手一指道:“哥哥、无花姐姐,你们看!”成天、无花往前看时,亭内挂着的一幅画映入眼帘,画中:暮云沉沉,枯枝无叶,长水孤女,对风凝望。成天起身去看,见画中题:烦恼心中草,愁云胸里绕。叹息气不接,怀念无相告。
成天道:“此画过哀,何必如此?既是姻缘亭,当用姻缘解!”。于是让无花帮着研墨,成天提笔在画中续上:若得一人剖诉衷肠来相伴,心内如洗,何等美妙。
写完,成天回到桌前坐下,阿雅和无花各挽着成天一只手臂,痴心地道:“我们愿与哥哥剖诉衷肠!”成天道:“有二位妹妹相伴,成天何幸!今面容已复,心无憾矣!”
此时壶内茶水已滚,成天三人便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品起茶来。无花道:“阿雅,我们就在此歇息,容他们去找冰饯树,我们不要去跑了,四面风雪,园子恁大,怕你身体吃不消!”阿雅和成天均点头。
一壶茶罢,黑颜和离妹一前一后,高喊可汗,手拿冰饯果跑来。成天三人高兴起身。无花就着白雪将冰饯果洗净了,凑着热茶,与成天各拿了一颗吃,果然与梅墨说的一般无二。阿雅不敢吃凉,只能馋馋地看着成天二人吃。成天和无花看着阿雅呆萌的表情,连忙笑着转身背对着阿雅把果子吃完。还剩下两颗冰饯果,被成天小心地怀揣起来。五人循路出了果园,见杨鸡、乌腾等众人都已在园外等候。梅墨向成天拱手道:“公子,大家均已出园,那就请回吧!”成天将怀中冰饯果交给梅墨道:“今日有劳,烦请将这两枚冰饯果转交仙主,多谢!”梅墨忙命下人用净盘接住。众人回到住处,多在谈论冰饯果的好处。
杨鸡道:“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我这果子吃的可是费了劲了!我一进这园子,脑袋嗡一下子就闪出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冰饯果,为阿雅公主治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于是我放开身子大步跑,沿着园墙一圈一圈地往里找,跑了许久却不知多久,浑身出汗,才找到一颗结果的冰饯树,却看黑颜和离妹已经兴奋地拿着冰饯果跑去找可汗了……”
杨鸡这边说,那边所有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离妹弯着腰直叫道:“救我!可笑得我岔气了!”
杨鸡道:“你笑什么?”
离妹笑道:“笑你笨啊!我们进去前先问了梅墨冰饯树的方位,进园后直接就过去了!”
杨鸡一听,目瞪口呆,张着嘴蹦出一个字:“这——?”
众人又笑了一阵。
乌腾突然问道:“蜮王,你吃到冰饯果了吗?”
蜮王摇头道:“我不喜欢水果,更别说这冰雪冻过的!我只在园中闲转,见识一下他这世外之地有何不同之处!”
杨鸡道:“那你一定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来拦住我?”
蜮王道:“你们谁我也没看到,就看到可汗了!”
成天笑道:“看到我们怎么不过去同我们一同品茶!”
蜮王道:“当时可汗在赏舞,我不便打扰!”
“什么?”成天、无花和阿雅都大为惊讶,成天再问一遍道:“你说我在干什么?”
周围所有人也都惊讶,乌腾、杨鸡、黑颜都纳闷:“何处有赏舞作乐处?我们怎么没看见?里面全是果树啊!”
无花和阿雅也惊讶,心道:“想是蜮王看花了眼!”
蜮王慢吞吞地道:“我看到可汗和天美、无花公主坐在一个亭子里一边品茶,一边赏舞,亭内有十二色女子在翩翩起舞。”
成天倒吸一口气,缓缓神问道:“多少女子?”
蜮王想了想道:“一排四个,三排,十二个,衣色各异!”
成天叹口气道:“好个世外仙!”
众人一听,莫明其道。殊不知,成天已经无意中选定了韵漾夫人三位女儿,让韵漾夫人拟将此三女许配给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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