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是昨夜的酒…”
这声音听着甜美，可就是不再调上，十分古怪。
秦煜忍不住皱眉。
那个女人，又来了…
林陶陶，一个刚毕业就加入主播行列，并在这条路上扑街到底的，跑调型十八线歌唱主播。
秦煜跟她的交流不多，这丫头白天睡觉晚上直播，活脱脱一个宅女。
每天晚上都会扯着麦克风，叽哩哇啦的乱唱一通，好在房间的隔音不错，不至于打扰到秦煜睡觉。
可那是之前。
自从秦煜获得天生道体，且境界提升至二品道士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身不仅力量大了许多，就连思维和五感都异常灵敏，以前只能隐隐约约听见的声音，现在清晰可闻。
修炼讲究安静的环境，现在被林陶陶这么一打扰，他也不敢冒着风险继续修炼。
总不能在人家直播的时候打扰人家吧。
秦煜打算明天再跟她沟通一番，干脆下床洗漱，蒙上被子睡觉了。
…
另一边，秦煜卧室相隔一个客厅的房间，装饰粉色格调，非常少女。
长相甜美可爱的女生，正坐在电脑桌前拉着话筒鬼哭狼嚎。
电脑里的直播画面，观看热度竟然有两千多，不时有弹幕刷过。
“别…别唱了，自己人！”
“这特么唱的啥？老子原唱都给你唱的不记得了？”
“求求你，求求你别唱了！”
“尼玛大晚上的，你在唱催魂曲吗？”
一曲终了，林陶陶喝了口水，眼角余光瞥了眼弹幕，白嫩的脸颊开始泛红。
“什么什么啊，那是你们不懂欣赏，我林陶陶这么优美的歌声。”
林陶陶轻哼一声，刚想在说什么，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去上个厕所，记得等我回来哦。”
她拿起手机就冲出房门，直奔卫生间。
“靠，华夏尿王！”
“请问这是那个靠直播椅子月入过万的主播吗？”
“肾能不能行了？”
…
厕所靠近秦煜的房间，要进去需要路过秦煜的房门，林陶陶打着手机手电筒，没开客厅的灯，在路过秦煜门口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见对方房间漆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睡这么早”，便没在多想的进了卫生间。
开门，开灯，发泄，一气呵成。
林陶陶一边蹲坑一边刷着手机，突然感觉卫生间里有点冷，她打量着四周，门窗紧闭，刚把视线移回手机屏幕，突然感觉眼前一暗。
厕所里的灯，熄灭了。
林陶陶没来由的心跳快了半拍，她摸索着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逼仄的空间，还不等她看清四周。
“啪！”
一声撞击声入耳，什么东西砸在了卫生间的窗户上。
林陶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向纸筒，她觉得周围气氛有点瘆人，让她想逃离。
黑暗中，她感觉自己摸到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她把手收回一看。
猩红粘稠的液体沾染手掌，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呛得的她微微干呕。
与之相伴的，是脊椎如同过电，脑袋像被大锤砸中的恐慌。
血？
卫生间里面为什么会有血？
林陶陶下意识想起了与她同居的秦煜，“难道是他的恶作剧？”
这个念头刚刚涌起，那阵撞击声再次响起。
“砰！”
是什么东西在撞击玻璃！
林陶陶把目光凝聚在卫生间的窗户上，好奇与恐惧驱使着她不敢眨眼，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才过去几秒。
“砰！”
一道球形黑影撞击在玻璃上，而后又被反弹倒退在夜空。
伴着手机电筒光芒，林陶陶整个人都瘫在了马桶上。
她看清了！
那是一个人头，人头上的皮肉苍白，腐烂，头皮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根干枯的头发，扭曲的五官生长在脸皮上，形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这人头下面空空如也，只有稀稀拉拉的黑发垂落。
“砰！”
人头再次撞下，窗户玻璃不堪其扰，已经开始出现裂纹。
林陶陶也被这一次撞击声所惊醒，她竭力控制着战战兢兢的双腿，甚至都顾不得拉上裤子，尖叫着跑出卫生间…
“啊！！”
秦煜就是被这道尖锐的声音吵醒的，他有些不悦的打开房门。
然后他就看到。
隔壁女生，准确来说是半拖着裤子的隔壁女生，在朝他狂奔而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颗惨不忍睹的人头。
“卧槽？”
秦煜忍不住爆了粗口，就感觉怀中一紧。
林陶陶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头埋在他怀里，手还死死地拽着他的睡衣。
嘴里还压抑不住的尖叫，冲击着秦煜的耳膜。
而她身后的那可人头，也悬在她身后，与秦煜平视。
时间仿佛定格。
那颗人头撕扯着破烂的嘴，做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秦煜也跟着笑了起来。
人头愣住了。
这特么的，笑尼玛啊！
老子是一颗人头，你特么不应该表示一下内心的恐惧吗？
然后，他看到秦煜抬起了右手，一簇簇电火在手中环绕。
人头恐惧了，他能从那电火上，感受到极度的危险。
他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要逃走…
“诶！”
秦煜探手一抓，扯住了人头后脑勺稀疏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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