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这位小少爷下去,去请大夫,另外这件事不要宣扬。”二月红第一时间就吩咐下去,之前丫头的状况一直时好时坏,他也没往毒上想,现在这个小孩子一提,二月红一瞬间就猜了个十之八九,果然,在他检查了丫头的物件,在首饰中找到了带走尸毒的血玉发簪,陈皮,希望不是有意的。二月红手中的发簪嘎吱响却没有被捏断。
这边管家招呼着路平安,各种好吃的小点心被他安排送来,就连少奶奶最喜欢的红糖糕,少爷喜欢香酥鸡丁,这些吃的都被摆在桌上,这位小少爷的喜好和二爷一样,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喜欢的多吃两个,不喜欢吃的看都不看,而且胃口特别好。
看着眼前的各种点心,这个我吃过,不好吃,这是鸡丁?试试,味道挺好多吃点。抬眼看看这个和来抽血化验的老爷爷一样慈祥的老爷爷,不是又要抽我的血吧,那要多吃点了。
虽然不介意抽血,但是不代表他不怕疼啊,想想那针管的锐利的针尖,不要想,不要想,不然一会更疼。
“师傅,师娘!”陈皮对着二月红恭敬的鞠躬对着丫头却挂上了笑脸。
“陈皮,跪下!”二月红心中恼怒,这个徒弟实,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嬉皮笑脸。
陈皮身子猛的一抖然后跪下,只是看他的眼神中满是不服。
一个东西被二月红砸在陈皮脸上,那个东西掉下陈皮看清是什么眼神也是慌乱了一瞬。
“你可记得,我门规矩!”二月红作为盗墓九门之一,门下也不是没有只有他一人,只是明面上开着梨园做着戏子,暗里也是挖坟掘墓出手冥器,这种带着东西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可以收,而且还送给了丫头。
“师傅,我……”陈皮还想说什么就被二月红一声怒吼打断。“你个孽障,还不知错!”二月红心中已经决定好好教育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大哥哥,妈妈说过,要先告诉哪里错了才能知道哪里错了,不能先打人,这样想不明白还是会犯错的。”就在二月红准备拿起藤条执行家法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陈皮面前,一副你做的不对的样子。
“我想知道,我哪错了!”陈皮心里苦,自己在外面死里求活为了九门名望几次死里逃生,得到的不是鼓励,也不是称赞,而是师傅的斥责和打骂,我不服,我不服。
“好!我就和你说个明白,丫头中了毒,尸毒。毒源,就在你的手中。”二月红眼睛都要红了,一想起这件事自己就有一种打死陈皮的冲动,背过身二月红眼不见为净,心中的怒火也就平息了一些。
陈皮慌了神,师娘的不是生病,师娘是中毒了,因为自己送的东西中毒了。陈皮面色苍白,手脚都有着无力,对了,师傅,师傅既然知道,那应该有办法。
“陈皮认罚,师娘,师娘……”陈皮慌张的磕头,自己从小就没有人关心,也就师娘一直关怀自己,若是因为自己害了师娘,自己,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师娘。
“我已经让管家去请薛大夫前来,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查!”二月红转过身语气冷冽,这件事不管是陈皮无意还是其他人有心,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死,若是丫头出了意外,他们的家人也别想安生。
“我知道,我这就去!”陈皮这会冷静了,作为老九门下一任接班人,冷静下来就察觉出各种疑点,尤其是出货给他的那个家伙,现在想来也是有着刻意,宁愿被狠狠的压价也要把货出了,自己也就那个时候猪油蒙了心,没有看出来里面的古怪。
陈皮冷着脸急急忙忙的来,火急火燎的有了,后院,薛大夫给丫头号脉查看气色。
“薛大夫,丫头情况如何。”二月红也不邀请薛大夫坐下说话就问情况。
“发现的早,那毒还没有侵入心脉,只是这种毒在下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从何下手。”薛大夫没有避讳直言说明了情况。
“医生,一会抽我的血轻点,我怕疼。”果然,给好吃然后就要抽血了,我还以为出来就不用被抽血了,不过既然吃了好吃的那就抽吧,上辈子说抽血有利于健康,能少生病来着。
“这?”薛大夫有着疑惑,眼前这个已经撸起袖子的小娃娃是哪家的,怎么一上来就要抽血?自己可是中医不是西医,等等,这个孩子。薛大夫伸手摸拉住小娃娃的手,一边号脉一边查看气色。
“嘶!”薛大夫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这个孩子身种剧毒,看这孩子骨龄不过十岁,确是毒入骨髓,这孩子反倒是没事而且身体强健,怪,怪,实在是怪的很,不过,也是奇异。薛大夫往身边腰包一抓就拿出了一枚银针,在这娃子食指上一点,瞬间豆大一粒血珠冒了出来,只是接触道空气的一瞬间,薛大夫就闻到一股血腥的香气,然后顿时头晕眼花,不好,这娃子体内的毒好大的毒性。颤颤巍巍的又给自己扎了两针,然后摸出一个黑乎乎的泥丸吃下,薛大夫才感觉好了不少。
“唉,我的血变成了玻璃珠了。”我还好奇这个医生干什么,自己的手指就一疼,然后这个医生就歪歪斜斜的拿出针扎自己,然后又吃一个黑乎乎的泥丸子,然后坐在哪里半天没有动弹。
倒是自己的手指头上的哪滴血掉在了地上,没有直接啪叽的成一小片而是成了一颗玻璃珠,这倒是好玩,又试着挤了挤,自己的血只要脱离身体就会快速凝成珠子。
“薛大夫!”二月红也是闻到了那股血香连忙屏住呼吸,看薛大夫中毒连忙前,过了好一会薛大夫悠悠的睁开眼看着地上打弹珠的娃子一脸看到宝贝的神情。自己作为一个接触九门的大夫,平日里面多少还是会遇到中了毒的客人,自己多多少少也染上了一些,年轻的时候不在意,现在老了天寒地冻就要老命了,原先还能依靠药物压制一二多苟延残喘几年,想不到自己这是得了大造化,一身的毒不但融入了自己体内而且还补全了损失的精元,说一声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唉!”看着地上被当弹珠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宝血薛大夫心中那叫一个疼,好东西啊,娃儿,轻点,我的小祖宗,别玩了别玩了我这里有好吃的,我拿这个给你换好不好。
二月红看着前面中毒的薛大夫后脚就像吃了百年人参红光满面的哄孩子手里的东西。
“娃儿,爷爷用这块玉换你手中的珠子好不好,不喜欢啊,那,这个,这个怎么样,也不喜欢。”薛大夫蹲在地上就像看到小母鸡的黄鼠狼笑的嘴都合不拢,翻衣服掏口袋的各种有的没的都拿出,最后在衣兜里面找到了半块小孙女吃剩下的半块糖,终于从这个小祖宗把宝血弄到了手。
“薛大夫,这孩子的血?”二月红哪里看不出来薛大夫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都拿出来了,见这个孩子不喜欢就随手丢地上了,把这个孩子的血珠拿到手更是理都没理。
“二爷,少夫人的毒我想要靠这孩子了。”薛大夫一脚踩在自己玉佩上都不带心疼的,拉着二月红到一边说话。
“这孩子的血有毒,能够轻易毒死人的那种,只是这孩子体质特异,这些毒不但不会害了这个孩子反而成了一种保护。老夫只是闻了血腥就被毒到,老夫洪福中的毒轻扛过来,这孩子的毒反而帮了老夫一把,只要找准计量就可以解了少夫人的毒,而且二爷门下也将多了一个宝童。”薛大夫一口气说完神清气爽拿起一边的茶杯押了一口,好茶,这滋味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品尝过了。
“我明白了,二月红想请薛大入我门下。”二月红看着一边坐在地上一点不怕脏,拿着糖纸包着的半块糖吸溜吸溜的孩子直瞪瞪的看着薛大夫。
薛大夫哪里不知道二月红的心思,只要自己不答应估计是出不了这个梨园了。“我老了,以后就住在二爷这里了,只是这孩子体质奇特,老夫从医多年也未曾见过,这把老骨头手里还有些东西不想就这么断了,不知二爷能否同意。”人道六十古来稀这念头能够活到六十的人那个看不开,自己也不是那歹人,做不起那伤天害理的事,这孩子天生剧毒,估计已经百毒不侵,常言是药三分毒,却不知后半句是毒也是药。这孩子若是教的好,一代医圣估计是跑不了,有这么一个大宝贝在这,自要是拒绝那不是猪油蒙了心那是缺心眼。
“可,多谢薛大夫体谅了。”二月红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这件事真的事关重大,尤其是这件事还牵连上丫头,好在薛大夫没有反对,至于这个孩子学医也没有什么。二月红拜谢了薛大夫就让下人带着薛大夫处理家事去了。
这是什么糖,真好吃,有桂花的香味,桂花糖?只有半块估计很难得吧,不能在吃了。二月红看着这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把只是吃了一小块的糖重新包好放入口袋,似乎担心会掉出来还特异跳了跳确认不会掉出来。
“孩子,你过来。”二月红板着脸让路平安过去。
看着二月红那张和老师一样的脸,身体乖乖的走了过去站好低头。“老师好!”完蛋了,喊老师喊习惯了,这个大叔不会生气吧。
“去泡杯茶来。”二月红看着这个地上刚刚打滚的小野猫听话的一溜烟没了人影,然后他就端正的坐在主座上等啊等。
“管家,那个小子去哪了!”二月红以为是小孩子心性害怕借机溜了。
“少爷,小少爷在厨房烧水,说是说是给你泡茶。”管家也是哭笑不得,自家少爷估计是起了收徒的心思才让这孩子去泡茶,只是这孩子似乎理解错了自己去厨房一通忙活,而且还把要过来打下手的仆人赶出去说什么自己的事自己做。
“把院子里面的人清一清,今天的事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二月红说的是混杂在杂役中的探子,管家听了抬了下眼皮,二爷这是要动真格的了,管家应是拱手退下去处理了。
“咳咳,我记得生火就是这样的啊。”厨房里面冒着黑烟,外面一干杂役都是提着水桶随时准备扑火,里面的这位小爷可不能出事了,不说少爷哪里管家这边就先扒了他们的皮。
火焰的燃烧需要氧气来着,老师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老师果然没有骗我。尽管失败了好几次,不过我还是把火点燃了,对了后面是什么来着,对了,水,忘了加水了。
然后厨房外面的杂役就看到一团黑影跑了出来,拿过了杂役手中的水桶,然后说了声谢谢,我一会还你,然后又跑了回去,就听见里面呲的一声响,杂役面面相觑这是把火太大把锅烧红了。
还好还好,擦擦脸上的水汽,下面等水涨了倒入茶叶,茶叶,茶叶?我不知道茶叶在哪里啊。对了,门口的大哥哥应该知道茶叶在哪里。
“大哥哥,你知道茶叶在哪里么?”杂役小刘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烟灰黑不溜秋的小少爷心中发苦。“小少爷,您这是要茶叶干什么?”不管这位小祖宗要干什么,先给这位小祖宗把东西找齐。杂役小刘麻溜的给这位小祖宗把茶叶给翻了出来,拿到茶叶这位小祖宗直接全部倒锅里,这这,小刘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烟台前,看着一大锅的茶叶还在飘着,要不搅拌一下,这样容易煮熟。看了一眼锅里,水快没了,加点水。杂役小刘看着这位小祖宗又去水井打了一桶水全倒锅里,发现火塘火小了又去添柴,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次,锅里的茶叶真的给炖成汤了,茶叶都熬成了渣了,这真的是给人喝的。
师傅说只要茶水,那茶叶渣应该不用把,过滤点好了,找了一块干净点的抹布直接盖在一个大碗上,然后拿起葫芦一瓢一瓢的往碗里倒,看的小刘眼皮跳,那块看起来干净的布是厨子老牛头用来抹脚的,这么干净就是因为老牛头脚汗大,没事就洗洗。
“小少爷,满了,满了。”小刘连忙招呼。
看着装好的大碗路平安端着大碗屁颠屁颠就跑了,后面的小刘面色发苦,不管这大碗茶是端给那个的,自己必须提醒,不然事后算账那可就说不清了。
“老师老师,茶来了。”二月红第一次觉得等待是真的辛苦的一件事,他在这里坐的腿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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