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那人被勾起了好奇心,看独孤画天的衣着打扮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那人扪心自问,京城中没有那个富家子弟会对姜蓉蓉感兴趣的,莫非眼前这公子哥不是京都人。
此时众人还不知道,姜蓉蓉已经被武皇许给了独孤丞相的儿子,所以此时独孤画天并不在渔轮的风口浪尖上。
虽说当真理还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已经走遍了世界,但总也得需要时间不是?何况这件事是事实,圣旨都下来了。
“哦,没事,只是好奇而已?”
独孤画天一幅沉思的模样,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哦,我还以为小哥有什么想法呢!”
那人打趣道,独孤画天依旧在思考这什么,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说什么呢!何止是……噢~”
程墨听到那伙计的话后从独孤画天身后冒出来抢话搭茬。
独孤画天怎会不了解他,这货满嘴跑风,典型的大嘴巴子,趁他话没说完赶紧制止。
朝着程墨的腚结结实实的来了一脚。
“画……哥,你为何打我。”
程墨不贫,画天哥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在独孤画天的死亡凝视下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揉着剧痛的屁股,独孤画天还没回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哦,我看到你屁股上有个蟑螂,一时没忍住。”
独孤画天满嘴火车乱跑,一脸我是为了你的表情。
这里是长安,哪里会有蟑螂。
“嗨!”
众人感慨,还以为这俩人怎么回事呢。
虽然程墨话说一半,但还是被那表面大大咧咧伙计精明的捕捉到了一丝一样。
那伙计拍了拍独孤画天的肩膀。
“兄弟不管你是想权倾朝野,还是富甲一方,还是自己努力的好,这条捷径可不好走。”
言罢摇着头向着街边的面馆走去,想来应该就是在里面当小二的,这会儿得空出来闲聊的。
独孤画天楞在原地。
什么叫走捷径,自己本来就是独孤府大少爷好不好,虽说没有家财万贯,但老子独孤裘可不就是权倾朝野嘛。
独孤画天心里边暗自绯腹。
“哥,消气了没有,咱回家吧。”
程墨小声的说道,看着独孤画天锅底似的脸庞,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好,你啊,以后出来少说点儿话。”
独孤画天数落他,其实刚才他只不过是不贫那面馆小二的话。
回府的路上独孤画天一直都在思索姜家小姐为什么要去买祭祀用品,清明刚过谁家会在这个时间点再去祭祀先人?
“程墨,去打听下那姜小姐为何要买冥纸。”
独孤画天常年呆在府中,况且将军夫人死的时候他还小,所以并不知晓姜夫人的祭日。
“好,画天哥我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
程墨和独孤画天两人在西街尽头分手,独孤画天沿着长安街回府,程墨则是拐去将军府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独孤画天感慨万千,自己博士马上就要毕业了,苦逼的求学生涯眼瞅着就要结束,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这鬼地方。
而且还被皇帝安排了个京城中中脍炙人口“漂亮”媳妇。
不过没见到姜蓉蓉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姜府内姜蓉蓉犹犹豫豫的走进父亲的书房,姜尚虽然是个武将,书房内四书五经倒是不少。
虽然也有兵书不过他都不曾仔细翻看过,那灰尘最厚的几摞儿就是兵法谋略。
此时姜尚正伏在窗前的桌子上品读诗文,手里虽然拿着书,眼睛却盯着窗外。
父亲一定是在为武皇的圣旨发愁,心思细腻的姜蓉蓉猜想。
从侧面看去,父亲宽大的脊梁已经有些微驼,斑白的两鬓尽显沉暮之气。
姜蓉蓉看到眼前这一幕鼻子一酸,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父亲年轻时英俊神武的模样,一时失了神。
“蓉蓉,怎么了?”
姜尚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没动了,脖子有些发酸,扭头活动的时候看到了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眶微红的宝贝女儿。
“没事!”
姜蓉蓉别过脸去,强行将快要流下的泪水忍了回去。
“从小到大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姜尚追问女儿。
“父亲我……”
姜蓉蓉一时间竟不知道改如何开口。
“让为父猜猜,是不是还是因为婚约的事?”
知女着,莫过父也,姜尚一下就猜到了点子上。
“你是担心为父在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吧?”
姜蓉蓉缓缓的点了点头,父亲虽然是将军但是却不会武功,少了几分武人的那种粗鲁。
反倒是个心思细腻的儒雅之士。
姜蓉蓉从小在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文静端庄,丝毫没有武将后代的那种凌厉,倒是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后生。
“父亲,自古女儿家出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次还是圣上亲自赐婚,这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姜蓉蓉开口,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姜尚看着女儿坚毅的神情,眼神里尽是慈爱,女儿真的长大了!
“你能这么说父亲很欣慰,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嫁给跟独孤裘相关的人的,尤其是独孤画天!”
姜尚越说越激动,尤其是提到独孤裘的时候,表情都变得有些狰狞。
“为什么?”
姜蓉蓉不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充满疑惑。
“因为……反正就是不行!”
姜尚沉声道。
姜蓉蓉心头的疑云更加凝重了,父亲这话没头没尾的,偏偏还说的如此肯定。
“可是……”
姜蓉蓉张口还行要再说什么,不过被姜尚给无情的打断了。
“好了,此时休要再提,为父会另想他法的,我想静静,你先退下吧。”
现在还有别的法子吗?姜蓉蓉在心里问自己,缓缓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出去采购的如花已经归府,提着冥纸蜡烛等一堆东西走进姜蓉蓉的房间。
见姜蓉蓉不在,又看到叠一半的元宝,就将货物放在方桌上,搬一把小凳子,坐在竹篮旁,自顾自的叠了起来。
丞相府中,独孤裘处理完公务后来到独孤画天的房间,不过房间内安安静静的,看情况儿子应该是不在。
此时小雅刚巧端着一盆水要来给独孤画天打扫房间。
“小雅,你见画天了吗?”
“哦,他和程墨出去了,估计走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小雅脆声说道,下午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俩人鬼鬼祟祟在后院草坪上合计着什么,没过一会儿就双双把家离。
这画天从小到大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怎么想起来出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因,独孤裘心中思虑。
难道是为了婚事,也对,画天并不知道如花和姜蓉蓉是两个人,这事儿京城中知道内情的人可不多!
独孤裘原本是计划让独孤画天娶了姜蓉蓉,虽说姜尚和自己不对付,但是自己出事后起吗还有个人照应画天。
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因为当年那件事儿姜尚心中对自己以及自己有关的人早有芥蒂。
不过这武皇的圣旨倒是来的巧啊。
丞相一职虽是文官,但独孤裘却让儿子从小修习武艺,熟读兵书,虽然圣贤之理也偶有涉及,但是基本还是以武为主。
谁让师傅当年教自己的独步天下的绝学就是这个呢!
《青莲剑歌》的剑术和《洛辕》里的兵法精妙绝伦,随便一部抛出去,都能引发江湖大乱。
想起师傅,他依稀还记得当年下山时跪在师傅面前发誓自己此生不入将门。
所以他做了丞相,为了自己更为了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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