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堂回来后,林易语径直将衾儿放在了自己的chuang上。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真是很善良啊!自己本来不需要替自己挡,却执意护着自己!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林易语眼中的仙女,乃是那种模样水灵,气质淑女,心地善良地女孩。如今这衾儿不就是自己心中苦苦追求的心中人吗?
想着想着,衾儿便醒了。衾儿瘦弱地身躯慢慢移动到林易语身边,虚弱地说:“贝勒爷!莫哭!莫哭!”
“衾儿!真是苦了你!”
林易语边说边将衾儿的小手攥着,贴到自己的颊边,动情地说:“你为什么那么傻?要替我挡那几鞭子?”
“贝勒爷!你想多了!贱婢的命该如此!”
见林易语动情了,衾儿便赶紧缩回自己的手,冷冷地回答。
林易语何尝不懂。这大明时期礼教森严,女直各部落虽处边远关外,但礼教方面受中原影响甚深,主人和奴婢高低有别,贵贱有分,衾儿不过区区一个贱婢,又何德何能企图得到贝勒爷的关怀呢?
正说着呢,之前来的那个千户长又来了,将七窍玲珑锦绣饭盒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贝勒爷!您请用餐吧!”
“千户长大人!我是贝勒爷!你竟敢如此对我?”
“小人不敢!都是小人的错!”千户长再次冷眼相待。转过身来又看着衾儿,说:“衾儿!二福晋可是挂念你十分啊!”
林易语冲到千户长前面,用手攥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太——猖——狂!”
千户长甩下林易语的手便惺惺的走了。
衾儿“吧嗒”一声从chuang上摔下来,用着虚弱地口气说:“他可是二福晋的人!莫要惹了他!”
“二福晋又如何?区区一介女子,我可是未来的指挥使,甚至是未来的建州都督!”
林易语正在气头上便大声吆喝了几句,突然被衾儿伸出的小手捂住了嘴,衾儿悄悄地对他说:“贝勒!您莫要生气,这府里上上下下可都在盯着您呢!莫要让他们抓住您的把柄哪!”
林易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说:“既然隔墙有耳,那我们就开始吃饭吧!衾儿!”笑眯眯的贝勒让衾儿很是不适。
衾儿赶紧松开了她的手,满脸通红地说:“衾儿何德何能同贝勒爷一块吃饭啊!”
“衾儿!莫要见怪!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明白没?”
“明白了!贝勒爷!”
于是,衾儿便同林易语坐下,一起吃千户长送来的饭。
说到这位千户长,为人jian诈狡猾,唯利是图。本来是指挥使塔克世身边的近卫官员,可是自从元福晋仙逝、二福晋当家做主,这位千户长便赶紧调转方向,改投二福晋门下,经常帮着二福晋做些损害建州、损害都督和指挥使大人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伤害贝勒努尔哈赤。
两碗粟米粥,一碟罗卜咸菜,就是如今建州贝勒努尔哈赤,转世后的林易语和心上人吃的第yi顿饭。一盏油灯似熄不灭地在桌子上上摇晃着,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烟火味儿。这就是明朝时期的生活,这就是女直贝勒爷的日子。
“我们女直难道连一点肉食也没有吗?”
林易语咕哝着。
确实,这女直地区乃是飞禽鸟兽聚ji之地,附近就有一条苏子河,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况且,女直族善骑马射箭,平素更爱结伴而行出去打猎。所以,今ri千户长给贝勒爷吃如此之饭食,甚是不妥!
“那能怎么办呢?千户长大人是听命于二福晋的!贝勒爷!切莫招惹二福晋哪!”
衾儿这些话倒是惊醒梦中人林易语,是啊!他们那拉氏家大业大,自己阿玛为何会迎娶二福晋?不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依托那拉氏的势力在建州三卫站稳脚跟嘛!自己的玛父(女直语,即祖父)虽然还是建州左卫的都督,可是迟早有yi天要从这都督的位子上退下了,那会传位给谁呢?自己的阿玛为了当都督,怕是更需要仰仗那拉氏的势力了!林易语想着想着便哭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王子的身体,没想到自己还要受如此之苦,心有不甘哪!
“快吃吧!贝勒爷!莫要让二福晋看见奴婢同您一块吃饭,否则她又要惩罚小人了!”
林易语回过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单纯少女,苦笑道:“甚好!至少自己还有衾儿嘛!”
衾儿一听,又不好意思了,说:“贝勒爷就知道取笑奴婢!”
“我说的是真的!衾儿!我真的很在乎你!”
林易语一把攥住了衾儿的双手,这让衾儿很是措手不及。没想到,这贝勒爷还阳之后,竟变得如此之性情了,变化真大啊!
“衾儿虽对贝勒爷也有意,然怎奈家父不过一个败将!”
“你父亲是不是山海关的千户长?”
“是!家父之前身为山海卫的千户长,随同山海卫的指挥使大人一块抵御你们女直的进犯,谁知家父战败,被你们女直掳来做了奴隶!小女子也成为了这都督府的丫鬟!”
林易语想了想,确实,玛父的建州左卫虽表面上遵循大明朝廷的统治,但是时常同自己的郭罗玛父(女直语,即外祖父)阿古都督一起去侵扰大明边境,双方时有冲突,这也是常有的事!自己如今对衾儿有意,可是衾儿的父亲被自己的玛父和阿玛所关押,这可怎么办哪!
“衾儿!来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父亲的!放心吧!”
“谢贝勒!奴婢真的感谢!”
林易语作为贝勒,已经答应解救衾儿的父亲,衾儿当场跪倒在地,连连给林易语磕了几个头,非常感谢贝勒爷的大慈大悲!
……
吃完了饭,林易语径直躺在了chuang上。衾儿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问:“少主!您需要沐浴吗?”
一听泡澡,林易语就高兴了!这饭后泡澡的感受可是似神仙一般的生活啊!吃饱了,自己也累了,这个时候朝浴池里一躺,舒舒服服的泡着,让热水将自己身上的毛孔泡开,这时背后再有一个人给自己按mo!哇塞!活似神仙哪!
“贝勒爷!您需要吗?”衾儿又问了一句。
“需要需要!你快去准备吧!”
待到衾儿将热水准备好,便来到贝勒的跟前,说:“贝勒!让奴婢来伺候您沐浴吧!”
“什么?你要脱我衣服?衾儿?”
林易语见衾儿伸出手要脱自己的衣服,赶紧裹紧了衣服,惶恐的望着衾儿。
“贝勒爷!您想多了吧!奴婢只不过是帮您把外面的衣服脱掉,至于里面的衣服还是您自己脱啊!”
“嚯!原来如此啊!你早说啊!”吓得林易语刚才冒了一身的冷汗。
……
躺在了浴盆里,林易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自从重生开始,自己每天都是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这次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
林易语随口一问:“这作为贝勒平日里需要干些什么啊!”
“贝勒爷,您平时干什么您不知道?”
林易语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说漏了,倘若刚才那么问下去,这衾儿势必会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贝勒爷努尔哈赤,到那时就会出大乱子。干脆这样,就说自己之前记忆已被洗刷了。
林易语“吭吭”一声,便说:“还不是在yin曹地府喝了那孟婆汤了嘛!否则平素本贝勒干什么事自己又怎会不知道?你还是快快道来!莫要拖延!”
衾儿想了想,说:“您平日里莫过于上学堂,练武之类的!……”
林易语听了听,心里想,“嚯!就这些啊!上学堂自己能够应付,那习武也就凑合吧!”
正乐着呢,衾儿突然来了句,说:“您还需要和管家一起干活!”
“纳尼?干活?”
“是啊!例如摘果子,去交易之类的!具体的管家应该会告诉你!”
林易语回过头来,对着站在自己背后的衾儿说:“衾儿!你没搞错吧!我可是贝勒!怎么能干粗活呢?”
“没有啊!之前您都和管家一块的!”衾儿挠了挠后脑勺,接着说,“这可是二福晋要求的!您不会忘了吧!”
林易语躺在热水里面,再次发了愁,呵,这个二福晋挺难对付的啊!竟然让自己一个堂堂的贝勒爷干活!想来定是有什么蛊惑之药物毒害阿玛大人,否则阿玛怎会同意呢?看来自己的对手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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