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慢慢咀嚼嘴里的青菜,双眼放光,一丝惊讶从他眼里流露出来,随后渐渐扩大,漫延到他整张脸庞。
吴明一脸不解看向李白,心里犯起了嘀咕,心想:我做的菜有问题?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李白咽下了嘴里的菜,一脸惊奇问他:“小兄弟,你用了什么料子炒青菜?竟能炒出如此可口的青菜。”
吴明回过神来,笑道:“我随手炒的菜,没放什么特别的料子,你家厨房你不是不知道,料子就那些,我身上又没钱,上哪买什么料子。”
李白更加惊讶了,瞪圆了眼睛。不等吴明回话,他又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一脸陶醉咀嚼,吞了菜后难以置信说道:“小兄弟真是奇人,腹有才华也罢了,竟然还能在没有任何调料的前提下,把一道本该平淡无奇的青菜,炒得如此可口。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吴明笑道:“朱兄过奖了,我以前天天炒菜……”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自己之前谎称是乞丐,怎么可能天天炒菜。
果不其然,李白一脸狐疑看向吴明:“昨日你说你乞讨多年,怎么今日又说炒菜多年?”
吴明已经反应过来了,当即不动声色为自己圆谎:“我乞讨多年没错,我炒菜多年也没错。这么多年以来,我经常去别人家的餐馆厨房吃剩菜剩饭,有个老厨子看我可怜,把我当成亲人一样,每次炒菜的时候从不赶我走,我经常看他炒菜,有时候他太忙了,我还搭把手帮他的忙,久而久之,我炒菜的技术就上来了。”
李白听完吴明解释的前因后果,没有再多想,桌上的青菜太好吃了,他风卷残云一般吃掉半碗青菜,随后品尝吴明炒的花生,花生也很好吃,又香又脆。李白一人独居,厨艺烂到家,平时经常下馆子吃饭,就算是下馆子也吃不到吴明这种手艺的菜,他如获至宝一般一边吃菜一边喝酒,脸上升起一丝满足。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吃到爽到家的菜,一天的精神都是好的。
“来,干杯。”李白嚼着花生米,拿起酒杯与吴明碰杯。
吴明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感受口中的酒,随后问李白:“这是葡萄酒吧?”
李白说道:“正是。”
吴明笑道:“葡萄酒度数不够,喝着没劲。”
李白看向吴明:“依你之见,什么酒喝才喝着有劲?”
吴明想了想,说道:“唐朝的酒多以清酒,葡萄酒,各种杂粮酿的酒为主,度数不高,跟啤酒差不多。”
“啤酒?”李白立时来了兴趣,他可是出了名的酒鬼,对各类酒素有研究,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过“啤酒。”
吴明与李白碰了一杯,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啤酒度数不高,这种酒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唐代的酒都跟啤酒差不多,如果你能喝到白酒,估计会有一种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震惊感觉。”
“白酒?哥伦布?新大陆?”一连窜的新词语让李白一头雾水,他喜欢旅游,经常说走就走。走南闯北多年,游历了大唐乃至塞外各处名胜古迹,见多识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唯独没有听过白酒,哥伦布,新大陆这些名词。
吴明见李白一脸好奇看着他,忍俊不禁,憋住笑意说道:“如果你想喝白酒,我可以做点给你喝。”
“此话当真?”李白爱酒如命,一听吴明答应做白酒,他乐得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
短暂的惊喜过后,他提醒吴明:“你顺带把啤酒也做一份出来,不知啤酒和白酒相比,又会是什么口味。”
吴明摇头说道:“啤酒不好做,白酒好做。”
李白有些急了:“你说说啤酒做法,再困难我也能帮你解决,好歹我是大唐大名鼎鼎的李……”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了说错了话,赶紧改口:”谁不知道我朱大杨的威名,无论是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我都能给你弄来。”
吴明见李白死脑筋想喝啤酒,计上心来随口扯谎:“做啤酒的材料世间难觅,古书上记载,啤酒材料需要熊胆,虎心,鹰眼,鲸鱼皮,天山雪莲,泡面,辣条这些材料。”说完话,他提醒李白:“如果你能找到这些材料,我就能做出啤酒。”
李白愣了一下,随后离席而去,拿来笔墨纸张,铺在桌上对吴明说道:“你再说一遍。”
吴明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瞎扯的材料,李白面色严肃全部记下,然后逐一念读:“熊胆,虎心,鹰眼,鲸鱼皮,天山雪莲,泡面,辣条。”
念完材料,他若有所思说道:“前面几样材料若要寻找,虽然有难度,但还是可以找到,后面几样材料,从天山雪莲开始就困难了,这泡面和辣条,闻所未闻,见所闻见。”
说到这里,他一本正经问吴明:“你可知辣条,泡面为何物?”
吴明憋住笑意撒谎:“这些都是古书上记载的,我也不知道泡面,辣条为何物。”
李白相信了吴明的话,一本正经分析:“泡面,带面字,必定是某种面食,辣条,带辣字,必定是某种辣椒。”
他的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吴明忍不住想笑,但又不能笑,憋着也不行,只得用咳嗽声掩盖。
李白分析完了泡面和辣条,向吴明询问做白酒需要的材料,做白酒就容易多了,用普通的大米或者糯米就行。李白上街买了几斤糯米,吴明把糯米浸泡在水里,捞上来,放到一个布袋里面,晾起来。
一周过去,糯米发酵,产生了白酒。布袋倒在水桶上面,白酒从布袋渗出来,滴到水桶里面。吴明拿来一个碗,从水桶里面盛了一碗白酒,递给早已急不可耐想喝白酒的李白。
李白接过吴明递来的白酒,一脸好奇放到眼前嗅闻,
惊奇万分说道:“好强的酒气。”说完话,他端起酒碗张嘴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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