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乔尔像哈桑打听了关于构造体阶级补给的事,想要尽力帮助还在沉睡在工厂里面的信。哈桑给了他一个地址,目的地就在自己身处这层的黑野氏科技公司内部。
哈桑挥了挥手,嘱咐了两句后便回离开了。
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本身并不是非常明亮,只透过天花板射出的拟态光照来辨别白天黑夜。此时的时间应该属于傍晚,乔尔站在原地,端端的注视着走得越来越远的哈桑,在微弱的灯光下,哈桑的背影显得格外的落寞。露西亚狩矢等人则站在乔尔身后,就连店长熊真和两位接待也出来了。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当然更多的是身为构造体的他们不知道从何开口。在数分钟之前,他们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乔尔转过身,看到了神情不自然的大家,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么...谁知道刚才议长说的科技研究所在哪儿?”乔尔问道。
狩矢和露西亚相互对视一眼,狩矢接话:“空中花园所有的构造体实验都在那里进行。”
“你的意思是?”乔尔追问。
换做露西亚回答:“意思就是说大部分构造体都诞生于那里。”
狩矢看起来不是很自在,像是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一般。
“出什么问题了吗狩矢?”乔尔见他的表情有如吃了各种腹泻食物最后憋着不去厕所一般,略带疑惑的问。
“指...指挥官。”狩矢说话仍然吞吞吐吐。
这时,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女性构造体,看起来像似洛丽塔型机体,以咖啡色和黑色为主体,衣服某些地方还有着蕾丝边的设计,逆元装置还有着想法发带一样的设计,也是咖啡色的,看起来既显性感的同时也非常可爱。
她朝着狩矢跑过来,老远跑过来时就张开双手呈拥抱状,边跑还边喊着:“狩矢哥哥!”整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那一刻让乔尔产生了看到七实的错觉...
背对着女孩儿的狩矢没有转过身看她,但确很自然的接到跳到他身上的女孩儿,背着她转了两圈。
“狩矢哥哥!我好想你啊!”女孩儿把脸贴到狩矢的背上一直左右蹭,看起来特别开心的样子。
狩矢则显得有点难堪,指挥官还在和自己对话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根不分场合的搅屎棍。万一指挥官不高兴了怎么办?
“莉莱!下来!不许胡闹!”露西亚呵斥道。
这个名叫莉莱的女孩儿看起来跟狩矢露西亚很熟悉,虽然谈话被打断了让乔尔感到有些被冒犯到。但看到这个女孩儿爽朗的笑容,乔尔心里反而安心了些。可能刚才跟哈桑的谈话有些过于压抑了...
莉莱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乔尔,立刻跳到地上,站直以后右脚向后拉起裙子微微一蹲,微笑着对乔尔鞠躬,随后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是来自蔷薇小队的莉莱,请多关照!”
乔尔微微鞠躬点头示好,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并不像普通人,或者说并不像普通的构造体。这样的礼节乔尔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是这身机体附赠的礼仪系统吗?
“莉莱,这位是我们α小队的指挥官,注意点礼貌。”狩矢难堪的解释道。
“嗯!嗯!”莉莱笑着点了两次头,睁着她那大大的眼睛看着狩矢。
狩矢忽然间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事一般,他一把抓住莉莱,把她推到乔尔面前,随后说道:“对了指挥官!你可以找莉莱带你去研究所啊!她可是活地图啊!哪儿都熟!”
一脸楞逼的莉莱在听到狩矢的话以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得意的说道:“可不是吗!”
“可是...”乔尔有一种被敷衍的感觉。但还没有等他说完话,狩矢就敬礼大声的说道:“指挥官我想要回工厂陪信,请指挥官批准!”
露西亚走上前,附和着敬礼说道:“露西亚会跟随指挥官一同前往研究所。”
乔尔也没再说什么,答应了狩矢的请求。随后与露西亚一同跟着莉莱前往黑野氏科技研究所。狩矢则一人返回工厂。
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巷子里有一双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看到他们分开过后,目光的主人冷笑一声后,便转身朝着小巷深处走去。
研究室内大屏幕上的一直显示着构造体机体的情况,对应着躺在改造机床上的女性构造体。她的身体看起来像是被非专业人士暴力拆卸掉的,身体各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意识海也处于离线状态。
一位身着科学家特定白衣长袍的中年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取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略带红肿的眼睛。各种改造和修理方式他都试过了,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挽回她的“生命”。这已经是第十三位以这种非常规方式逝世的构造体。几乎每一位受害者在被发现时都缺失了身体的某种部位。甚至还有受害者是在空中花园发现的,想到这里,这位几近白发中年人倚靠着桌子,久久没有动作。
研究室的广播发出了AI的声音:“杰佛里博士,指挥官乔尔艾尔先生申请与您见面,现在正在研究所门口。请您做出指示。”
杰佛里博士微微抬起来,用他那沙哑一般的嗓音问道:“乔尔艾尔?没听说过?哪个指挥官?”
“来自于赛丽卡的消息传达,命令由空中花园总指挥哈桑议长颁布:现任命前地面基地驻守指挥乔尔艾尔为构造体α执行小队指挥官,对齐开放所有有关构造体权限指令。请空中花园各大部门全力协助指挥官乔尔艾尔进行工作。”AI播报着刚才收到的命令。
“哼...新官上任?放他进来。”杰佛里博士略带嘲讽的说道。随后扭头看着远处监视器里在大厅里闲晃的乔尔一行人。当他看到同行的露西亚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随后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说:“露茜,去引导他们过来。”
“明白,杰佛里博士。”
走进研究所以后,来到了一个略显奢华的展览回廊,两侧每隔几米就放着展示柜。在路过展示柜时可以看到里面依次陈列着不一样的东西。
义肢手臂、腿部装甲、胸部装甲、构造体核心、循环液、逆元装置等等。看起来就像是分别展示着构造体的各个部位一般。
即使乔尔没有看的很仔细,也能分辨出跟刚才工厂里生产的义肢有所区别。如果硬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连看上去的质感都有所不同。放在展览柜里面的义肢看起来及其精致,甚至展柜下的牌子还标有型号,生产时间等等。毕竟是展示柜,有这些东西乔尔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一旁的露西亚则表现的很冷淡,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两侧的展示柜,看来是对这个不感兴趣,与之前执行任务时如同一辙。
一路走来,莉莱几乎没有把视线从乔尔的身上移开过,就像是动物园管理员观察着国宝动物一般,丝毫不怠。
“呐!我说!指挥官?”莉莱一边瞪着大眼睛一边发问。
乔尔并不习惯像这样被盯着看,或者说在心底还把她们当做人类中的羞涩女孩。于是假装咳嗽两声便没有回答。
见指挥官没有回答,莉莱用更嗲的声音说:“呐呐!指挥官!听我说!”
乔尔听到这声音不禁的打了个冷颤,一反常态大声的吐槽道:“你就不能直说吗!”
这一声吐槽引起了露西亚的注意,露西亚瞳孔稍微放大了些看着旁边的莉莱。
莉莱见指挥官回答了,挠着头傻笑着:“指挥官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正巧他们路过了一个大型的展览窗口,透过窗口看到里面义肢制作工程。跟在工厂里看到的工业化流水线不同。这个窗口里有着数名几乎相同的机械人,每一个机械人都做着不同的工作,最后组装成一个手臂义肢,最后还有着一个机械人装上手臂义肢极大虚拟感染体的质检部分。每一个大型展览窗口,里面对应的都是不同的部位,但制作过程和步骤都是相同的。
看到更加精密的义肢制作过程,乔尔皱着眉头一边观察着一边为莉莱说道:“曾经我手下的将士我都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大家都是相互了解抗击感染体的战士。现在与我一同作战的你们,我也得对你们有更深入的了解。况且...我还有一名队员还昏睡着,我得尽我所能帮助他。”
露西亚微微一笑,随后警惕性的拔出红莲之刃对着身后突然显形出来的人型AI。
刀刃离AI的脸部只有一厘米左右,AI仍然像没有任何事一样的说着话:“指挥官乔尔艾尔。我是这间研究所的智能AI露茜。杰佛里博士让我引导你们去见他。”
乔尔微微鞠躬点头,随后看了一眼露西亚,露西亚便收起了刀。
一旁的莉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她看了一眼这个闪烁着蓝色数据还看不清面容的AI露茜,又看了眼冷漠的露西亚。发出了疑问:“露茜?露西亚?露茜?露西亚?莉莱感觉脑袋有点晕。”
露西亚敲了一下莉莱的后脑,提醒她:“脑子别想些奇怪的东西!”
莉莱委屈的抱着后脑勺,跟在乔尔后面,随露茜向前继续走。
“这些都是什么?露茜?”
“指挥官,露茜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您所见,这是构造体的诞生过程。”
“抱歉,我的意思是...嗯...构造体不都是人类吗?但我看到的组成部分可几乎没有看到人类的戏份。”
露茜给乔尔的感觉又跟构造体不一样,不管是从说话方式还是其他方面,都更加的像一个AI或者机械。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设定好一般。
乔尔看到露茜这样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欣慰,眼睛不由的看向了身边的露西亚。露西亚敏锐的察觉到了指挥官的视线,不解的问了一句:“指挥官?露西亚是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乔尔立刻收回视线,略带羞涩的解释道:“没有。”
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窗口面前,里面的景象跟之前的展示有所不同。这次是一个几乎有着人型的机体在承受着自动枪台的攻击,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枪击的攻击几乎对机体无作用,甚至机体表面还产生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乔尔在这个窗口停了下来,认真的观察着。露茜则按了窗台旁边的按钮,承受了无数枪击的机体突然发出了一阵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将攻击它的自动枪台击倒。自动枪台随后自动战力,继续攻击,又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如您所见,指挥官,这一个窗口所展示的,是构造体机体所带有的独特的机体核心能力之一。”露茜开始了解说。
乔尔并不惊讶于看到这个窗台里所展示的能力,反而更加注重于露茜所说的:机体核心能力。不由的想到露西亚狂暴化以后红莲双刀模式。
露茜并没有在意乔尔继续解说着:“这里展示的核心能力是来自于一名叫做:‘高川狩矢’的构造体。”
“狩矢?”虽然乔尔并不因看到这个能力展示而感到惊讶,但听到露茜说出自己队员的名字时还是发出了疑问。露西亚突然升手拉住了乔尔的手,乔尔不解的看着露西亚,她默默的摇了摇头,眼神和行为似乎告诫着他:不要追问下去。
“高川先生与本研究所有着密切合作,因此展示柜里有着他的对应能力。此合作有对应的协议,露茜这里并不能给指挥官详细的答案。”露茜说完,继续向前走着。
乔尔不解的看着身后的露西亚,她收回了握住指挥官的手,轻声解释道:“指挥官,每一个机体的核心能力一般情况下是很隐秘的。也并不是每一个构造体都有核心能力,都得通过战功和功勋来获得。”
莉莱傻傻的笑了笑,补充道:“莉莱也有核心能力的哦!”
乔尔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心想着,自己见过露西亚和狩矢的核心能力,但没有见过信的核心能力,是因为信并没有这个能力吗?
露茜站在远处的门旁边,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随后对着身后议论的乔尔一行人说道:“指挥官,这里就是目的地,杰佛里博士在里面等着您。露茜告退。”说完便化为数据消失。
整个房间内的布置非常有讲究,只有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在改造机床上工作着。除此之外屋内还有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最让人瞩目的是墙上还有几具被吊挂起的构造体,像是停止机能了一般。
中年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他看了眼门口的乔尔一行人以后便取下眼镜放在桌台旁。随后立刻走上前打招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露西亚?”
中年人反而没有首先跟乔尔打招呼,反而是问候起了身边的露西亚。
露西亚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不过还是礼貌性的回答道:“是的,博士。”
莉莱在旁边挥了挥手打着招呼:“莉莱也在哦!博士!”
看来这个中年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这奇怪的行为方式让乔尔有些生气。终究也是一个被礼貌对待惯的人。
“杰佛里博士?”乔尔伸出手向中年人表示问候。
开始喜笑颜开问候构造体的中年人突然像换了一张脸似的,带着不懈的回答:“指挥官阁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博士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好,乔尔甚至感受到了嘲讽的气息,像极了曾经地面基地一些讽刺军队无用的人,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自己得对这位博士友好一些。
“唉...”乔尔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
博士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叹气起来了?”虽然是问候,不过语气仍然有着科研人士独特的阴阳怪气。
乔尔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形,没有理会博士。一旁的露西亚和莉莱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俩,一个明明可以回答确一声不吭的指挥官,一位友好确突然如此刻薄的博士,愈发觉得人类怪异。
“杰佛里博士。”露西亚鞠躬叫道博士的尊称。
博士转过身对着露西亚笑了笑,能够看出他的笑并不虚伪,而是看到露西亚跟自己对话发自内心的笑容。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发出“嗯?”。跟对乔尔完全是两个天差地别。
露西亚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问道:“博士似乎对指挥官不太友好。是指挥官哪里做的不对吗?”
乔尔听到露西亚擅自为自己像这位刻薄的博士问候,略带责怪的叫道:“露西亚!”
在博士还没有回答露西亚时,露西亚身后的莉莱抢先帮博士回答道:“不是指挥官哪里做的不对哦,小露!是博士对所有人类都不友好。”莉莱说完又带着疑问的说:“博士真奇怪,对我们反而更好。”
杰佛里博士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轻声的说道:“就你什么都知道!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小妞最近有没有在空中花园惹祸啊?”说完摸了摸走上前莉莱的小脑袋,还顺带捏了捏她的脸。
莉莱还略带享受般的出声:“没有~”
“你们...很熟悉?”乔尔终于开口说话,他试着跟这个刻薄的博士提到他能够接受的范畴,看到他和莉莱的相处,似乎找到了切入点。
见乔尔终于开口了,博士也并没有收敛住逗莉莱时的笑容,反而是带着笑容继续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言回答:“我还以为堂堂指挥官阁下来我这里只是参观一下而已。怎么?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乔尔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他无奈的看了看露西亚,润了润嗓子,说道:“博士,我来这里并没有恶意。我就直说我的来意了,我有个队员出了点状况,需要更换机体,哈桑议长说我可以找你来处理这事。”
原本乔尔认为自己说完来意以后会继续遭到这位刻薄的博士的抨击,但博士确问:“你不是来谈论失踪构造体的?”接着似乎仍然不愿意相信乔尔,追问:“就这么简单?”
博士看着一脸疑惑地乔尔,发现自己似乎说的有点多,尴尬的走到改造机床边。
乔尔不解的看了眼露西亚,与露西亚产生了对视,随后微微偏头示意博士。露西亚点头后便走上前,鞠躬并说道:“杰佛里博士,露西亚。”
博士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说:“我知道你是谁。”
“指挥官说的是真的。我所在α小队的高川信,狩矢的弟弟,他这次任务损坏很严重,但是他才加入执行部队不久,并没有能力更换机体。”露西亚继续说道,甚至一直鞠躬状没有直起身来。
博士停止了手里的工作,虽然看起来也只是胡乱摆弄了一阵。略显呆相的说道:“高川信...我得查阅一下关于他的资料。”
“这么说,博士您愿意帮助我们。”虽然乔尔有点不爽他的说话风格,在听到博士愿意帮助信以后还是显得很高兴。
“我是在帮助露西亚,还有那个叫高川信的构造体。不是你!”博士再次展现了他那刻薄的发言方式。说完以后,博士叹了一口气,取下自己的眼镜放在桌子旁,转变了语气:“抱...抱歉指挥官同志,乔尔艾尔?乔尔同志。我...最近遇到的麻烦事有点多。我不是刻意针对你的我保证。”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中年人,即使乔尔有怨气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看到除开他的其他人类,整个构造体这一层乔尔也没有进过除开博士的其他人类。或许这个老头是独自一人待久了。
“我并不在意,杰佛里博士。”
听到乔尔并不在意,博士也叹了口气,走到电脑面前操作了起来。乔尔等人便在房间里面参观了起来。
露西亚走到了一个像人型棺材一样的器械旁边,这个器械的盖子还没有关上,还有许多杂乱的线裸露在外面,可以看到内部有着像是躺椅一样的东西,像是可以进入器械内部操作。但整个器械看起来还没有完成,因此完全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莉莱跟在乔尔身后,她时不时就看一看这个男人,似乎很感兴趣一般。
乔尔走到改造机床旁边,看着床上已经逝去的构造体,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身体各种残缺,伤口各处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机械金属。
莉莱拉了拉乔尔的衣袖,指了指墙上被吊挂的几具构造体。走近一看,这几具构造体的情况跟床上的是一个模样。
这样看起来,乔尔在心里回想着之前所见,似乎不久前也在哪里看到过...可不管怎样都想不起来,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博士注视着乔尔,即使乔尔升手去触碰那些构造体他也没有阻拦。空中花园大部分高管都是自私的,这个叫乔尔艾尔的指挥官之前从未听说过,当然这可能跟自己专心研究有关系。
乔尔看了看,也没再过问,走到博士跟前,等待着博士给出查询结果。殊不知博士早就查询完毕,只是借此观察他罢了。
“杰佛里博士?”乔尔见博士似乎已经准备完毕,问侯性的叫道。
“空中花园对构造体的机体有相应的编制,像高川信这样的才入伍不久的构造体,想要在我这里拿到新机体是行不通的。”博士一本正经的说道,但随即看到乔尔身边的露西亚,她的神情似乎出现了一丝失望,又继续说道,“但系统数据显示他的状况几乎需要重新塑造整个机体,工厂里的批量级型号机体并没有达到标准。”
乔尔听的一头雾水,疑惑性的嘟囔出:“所以?”
博士皱着眉头,他扭头看向仍在墙边站着的莉莱,无奈的说:“既然是哈桑议长让你来找我,看样子他是允许了。我会安排关于高川信的机体改造手术。”
乔尔听后高兴的看着露西亚,说:“太好了!”随后又微微向杰佛里博士鞠了一躬,道谢:“谢谢您,杰佛里博士。”
博士连忙马上扶起乔尔,继续说:“有条件的,指挥官同志!”
乔尔点了点头,右手锤了锤自己的左胸,庄严的说道:“只要是我乔尔艾尔能够做到的,博士您直说。”
“放心,不会超出你的工作范围,前不久已经收到了关于你任职指挥官的宣告。在这之前,我就有收到过相关命令,以人类与构造体共同作战为设想进行研究。并且初步获得成效,只不过我的原型机在昨天被那个叫赛丽卡的AI拿走了,不然我可以教给你试试。”博士的语气很明显转变了许多,再没有之前的刻薄,终于像是一个正常的中年人说话。
听完,乔尔从包里摸出之前帮助露西亚时所用过的信标接收器。这个接收器是任务开始之前,赛丽卡拖战备人员交到自己手里的,也没有具体说明这是做什么的。
露西亚看着乔尔拿出的信标接收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博士一把夺过乔尔手里的接收器,仔细查看了一番。
乔尔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解释道:“出任务之前,战备员交给我的,似乎是赛丽卡的意思。”一边说着,乔尔的眼睛自然的看了眼露西亚,这才发现她那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像是年幼的孩童笑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就只是最单纯的开心。
很多时候,乔尔真的分不清楚露西亚到底是人类还是构造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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