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郑初留在学校与商悦可、喧美一起吃了午饭才离开,三人尽欢。在临别时,商悦可突然问郑初:“你知道顾瑾瑜去哪里了吗?”
郑初丝毫没有意外地说:“我知道。”
商悦可说:“她怎么可以这样?我听说她去长江厂当老总了,这不是要跟你对着干的意思嘛!”
郑初笑了笑,说:“天要下雨,她要嫁人,随她去吧。”
他们一笑作别,看着郑初驾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商悦可看着喧美打趣道:“你真的放下啦?”
喧美羞涩地一笑,说:“时间告诉我,他不是我的菜。”
商悦可拍了拍喧美的手臂,哈哈大笑着说:“人人都像你就好啦!”她说这话,是因为看着喧美,似乎看见了女儿徐艺。商悦可是担心徐艺走不出感情的困顿,所以才这么说。
郑初在回家途中,沈弘雅的影子,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于是,他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掏出手机,翻出了狄安宜给他的沈弘雅电话。他看着那一串号码,犹豫了一会,还是打个过去。
电话铃响了两声,别接通了:“喂!”
郑初一听,果然是沈弘雅。那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令他恍惚穿越到了十年前,连忙说:“沈弘雅,是我呀!”
沈弘雅一听,似乎不敢确认,沉默了一会,才试探着说:“你是?”
“我是郑初呀!”
“哦,原来是你呀!嗯,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这个不是问题,你好吗?”
“嗯,还好!你呢?也好吗?”
“我很好。”
“你在哪里?是回了老家,还是一直没走?都要十几年了吧?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郑初一听,心里暗笑,也许,她跟喧美一样,也是不喜欢看报纸的人,却没有说穿,便笑着说:“是啊!时间真快,一晃十几年没联系了。沈弘雅,你后来怎么不跟我打个电话呢?你在狄安宜那里辞职后,我还找你来着,却一直找不到你。”
沈弘雅沉吟了半晌,说:“哎,说来话长。”
于是,郑初邀请道:“你方便吗?要不我们见个面。”
“不太方便,我怀孕了,就快要生宝宝了,在医院待产呢!有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哦?是吗?你结婚啦?”
“是的!结婚四年多了,今年才怀上宝宝。”
“恭喜恭喜!你好就什么都好了。”
“正初,我对你还不了解吗?别忙着恭喜啦!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跟你们联系?”
“你方便说的话,我当然想听。”
“当时,我是有苦衷的。”
“我猜得到,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这样切断所有朋友之间的联络。”
“你猜对了一般,正初,你也不是别人,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今天我就跟你实说了吧。”
“好的,你说。”
“博湛出事后,他哥哥博涉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要我离开博湛。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其实我并不爱他,我跟他在一起,是图他的家。博湛有身份有地位,跟他在一起,我感到有脸面,在你们面前能够抬头挺胸做人。正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会说我贪慕虚荣?”
“我把你当知己,当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轻视你呢!你有这个想法很正常的,我完全理解。”
“算啦!我已经无所谓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又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想穿了。这件事,本来就压在我的心里,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得很重,我喘不过气,今天正好,可以跟你说说,也算是解开了一个心结吧。”
“好吧!我听着呢!”
“当时,博涉找到我,要我离开博湛,我就同意了,条件是答应他,要在博湛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换了手机号码,断绝了所有人的联系,还用他们的钱,买了房子,换了地方居住,彻底地消失在了你们的面前。”
“后来呢?”
“后来嘛!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年,见博湛来找我,待风平浪静之后,我重新找了工作,又遇到了我的先生。就是这样,我就是一个市侩的女人,只想过安安分分的日子。”
“我明白了,人生历经波折,最终返璞归真,很好,真的很好,如有可能,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正初,你呢?这几年你在干什么?”
“我办了个厂,是做减速机的,还不错,也算是从头来过,风雨兼程吧!”
在郑初的心头,对沈弘雅的牵挂,也就仅限于生在沈弘雅身上的谜团。此刻,这样的谜团,一旦得到解开,郑初的心情豁然开朗,与沈弘雅是否有必要见面,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重要,而重要的是,郑初放下电话,把狄安宜、庄洁、喧美以及沈弘雅的名字,再一次梳理了一遍,人有千面,各不相同,过往的感情,在这顷刻间,均随之烟消云散了。
一年之后!
这天晚上,徐艺与成语正在西餐厅用膳,成语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轻声说了一句后,放下手机,对徐艺摊了摊手,说:“对不住了,医院找我,你懂得,不会有好事。”
徐艺见惯不怪地说:“又有手术找你吧!没事,你去吧。”
成语用餐布擦了擦嘴,说:“身不由己,浪费了大好的牛排,实在可惜。”
徐艺说:“我打包,等你回家来吃。”
成语笑道:“我们为什么都这么忙?好不容易抽空过两人世界,偏偏轮到我来煞风景,哎,没用的话不说啦!你回家等我,我亲手来煎牛排,弥补今晚的良辰美景。”
徐艺笑着说:“有你这份心,比吃牛排还要好。你赶紧去吧。”
成语一听,立即站了起来,说:“对对,我们都不能再多废话了。刚才医院来电说,是一个高领产妇亟待手术,人命关天的事,确实不敢耽搁,你继续慢慢享用,我先走一步。”
成语的话,顿时让徐艺的眉头一皱,禁不住问道:“高龄产妇?剖腹产吗?谁呀?”
成语摇摇头,说:“是剖腹产,要我立即回去,但没说是谁,只说非常紧急,产妇已经进产房几个小时了,要命的难产。”
徐艺想都没想,立即着急地说:“你楞着干嘛!还不赶紧走。我跟你一块去。”
他们是跑着上车的,一路风驰电掣,一路小跑着去了医院。
成语进了手术室,徐艺便站在手术室门口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艺徘徊在门口。
等候,总是显得时间走得慢,心情总会焦躁不安。
两个小时后,徐艺没等来手术室的门开,却等来了顾瑾瑜的电话。
顾瑾瑜说:“我的徐大总经理,听说你的酒店开始试营业啦!”
徐艺说:“是的,没错!顾总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来着?不会是你有千里眼顺风耳,已经听到有大好的消息啦?”
顾瑾瑜说:“我才不管什么大好大坏的消息呢!难不成是你有什么喜事临门?”
徐艺说:“你别跟我扯我,赶紧说,你找个有什么事?我忙着呢!”
顾瑾瑜呵呵一笑,说:“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是来跟你预订酒店的,我准备把长江厂下半年的订货会议,交给你的大酒店承办,怎么样?赶紧给我一句话。”
徐艺一愣,说:“顾姐,我们的竞争对手哎!你把你们的订货会,放在我的酒店,这样做合适吗?”
顾瑾瑜说:“这有什么关系?互利共赢,资源共享嘛!”
徐艺冷冷一笑,说:“顾姐,我们两家的官司,打了几年还没了结,你心里在想什么呐?你不想避嫌,我还要守住底线的。”
顾瑾瑜“哼”了声,不急不躁,又似乎胸有成竹地说:“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放心,郑初不会反对你这么做的,或者,我只能说你的目光太过短浅,我们就不能成为一家人吗?正初减速机厂和我们长江减速机厂,本是同根生,再结连理枝,也是很有可能的嘛!徐总啊,顾姐不是说你,要论眼光和远见,你是远远不及郑初呀!”
徐艺的心,顿时一跳,似乎听出了顾瑾瑜的言外之意,便说:“那行吧!等会我就问郑老板,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一切惟命是从。”
顾瑾瑜哈哈大笑,说:“这就对了嘛!好啦,这事就这样说定了,具体事宜,我会安排我的助理前来跟你接洽的。对了,徐艺,你刚才说,等会就问郑初,这话是几个意思?你现在跟郑初来一起吗?”
徐艺笑着说:“一门之隔,他在门内,我在门外。”
顾瑾瑜想了想,问道:“我没听懂!郑初不是在休长假吗?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你们之间不会是有什么事发生吧!”
徐艺笑着说:“顾姐,你纯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妨猜一猜,我现在哪里?”
顾瑾瑜问:“在哪里?”
徐艺说:“我在医院,我现在,就站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正在等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说的门,是手术室的门,明白了吗?”
顾瑾瑜叫道:“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成语的手术衣冠还没来得及脱,轻快走出来,满脸喜悦地对徐艺说道:“手术完美!”
徐艺没有回答顾瑾瑜的话,而是举起手机,问成语道:“说清楚大声一点。”
成语说:“手术非常及时、成功,母女平安,恭喜你!”
徐艺亲昵地抚了抚成语的脸颊,说:“谢谢你!”
成语说:“我出来,只是想在第一时间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你再等会,产妇和孩子,还有陪产的郑先生,马上就会出来。你等我,我进去写完手术备案就出来,我们一块回家,给你煎牛排。”
徐艺一脸幸福,甜蜜从心而生,笑意盈盈地说:“爱你!”
他们的话,被顾瑾瑜听在耳里,忍不住说道:“哎哟!好肉麻!徐艺,这是在秀恩爱给我听吗?”
徐艺笑着说:“你不想听,可以把电话挂了。”
顾瑾瑜呵呵一乐道:“徐艺,我听见你们刚才说,母女平安,是说谁呀?”
徐艺格格而笑道:“你猜啊!我就不告诉你,让你心痒难过,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瑾瑜哈哈大笑,与徐艺的笑声一起,在静谧的医院走廊内,发出一阵开怀的回荡。开怀的笑声,穿过窗棂,透进夜空。
夜空中一轮明月挂中天,世间有月而清亮,月是圆月,从月缺到月圆,一次轮回是一生。
番外,结束语:遇到了一个坑,说好的全勤奖,说好的上架,都淹没在这个坑里!做网络作家太难了,拼死拼活,把故事写到这里,本来想继续写下去,因为郑初与杜优优,徐艺和成语,还有顾瑾瑜的长江厂等,还有许多线索有待分解,实在是这个坑太伤人心,心一冷,继续的动力,就没所剩无几了,在此草草结束,对所有收藏本小说的亲,对不起你们的期待了,剩下的故事,由你们发挥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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