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发斜眼看了看侯恂，嘴角浮现出冷冷的笑意。
“侯尚书，你所指的屠夫是谁？”
侯恂脸色铁青，握紧拳头：“除了姓秦的还能有哪个！？”
侯恂已从淡粉楼老鸨那里知道了夜闯淡粉楼，掳走奴籍贱民李香君的那人的相貌。
秦煊长的太帅，淡粉楼老鸨一眼就记住了，她一说出来侯恂便猜出来是秦煊。
而侯恂上朝前侯方域也已经醒来，将侯大公子阉割的人也正是秦煊！
张至发一脸的惊讶：“侯尚书，你可莫要乱说。秦太保此刻尚在山海关。再说了即便秦太保在京师他也绝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侯恂冷笑：“张阁老，明人不说暗话。这场针对东林党人的屠杀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是姓秦的发动的？”
“张阁老，唇亡齿寒。你认为姓秦的整垮了我们东林党会放过你们浙党？”
张至发沉默不语，他刚才的话自然是试探侯恂。
随着东林党魁首钱谦益死在绛云楼，户部尚书侯恂业已是东林党新的党魁。
“张阁老，不管你浙党怎么想，我东林党人铁骨铮铮，就算是死也要和姓秦的拼的粉身碎骨！”
侯恂说罢，眼睛血红。
张至发正要说话，秦煊内穿赤金丝软甲，外罩绛红色五爪蟒龙袍出现在养心殿外。
秦煊的出现立刻引起文官们的骚动，这些文官中人的已经得到了密信说这场针对东林党人的屠杀就是秦煊发起的。
秦煊腰悬尚方天子剑，神气非凡，侯恂见秦煊来了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他一口。
张至发连忙拉住侯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此刻秦煊腰悬尚方天子剑，如若侯恂真的冲上去，张至发还真怕秦煊拔剑就把侯尚书给刺死。
“侯大人，你我携手将此人除去！”
张至发低声的在侯恂耳边说道。
侯恂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恶狠狠的瞪了秦煊一眼。
秦煊却像是没有眼色一般，见张至发和侯恂站在一处，他几步便走到这两个面前。
“张阁老，侯尚书。你两位来的可真是早。”
张至发暗中拉了下侯恂的衣袖，他却也笑着说道：“秦太保此次又立下大功，待会儿皇上肯定要大加褒奖的。”
秦煊微微一笑：“区区一个清国算不得大功，真要立功还是要让咱大明的百姓有饭吃，有钱花。这才是大功一件！侯尚书，你说是也不是？”
侯恂冷哼一声，没有理秦煊。
张至发想劝解几句，养心殿门口一名大汉将军挥动黄丝编织的净鞭连着抽三声响净鞭。
在低声交谈的文武百官立刻闭上了嘴巴，按着品阶大小鱼贯进入养心殿中。
崇祯帝朱由检实在是太敬业，之前的明朝皇帝都是在奉天殿举办朝会。
而他朱由检却是就在起居的养心殿早朝，这样吃住都是在养心殿。
处理起公务来也方便的多。
群臣进入养心殿后，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站在玉阶下扯着公鸭嗓子尖声叫道：“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喊，文武百官呼啦跪倒一片。
在武将中却有一人只是微微躬身，此人自然便是秦煊。
崇祯帝朱由检特赐秦煊有见君不参拜的特权。
崇祯帝朱由检身穿明黄色龙衮袍服，坐在龙椅上往下一瞧。
他心里也是一惊，右边武官那一排倒是没少几个人，可左边文官几乎少了一大半！
朱由检也是直犯嘀咕，秦煊确实也是下手太狠了，能上朝的可都四品以上的官员。
一下干掉一大半，确实是太狠了。
但，崇祯帝朱由检也知道秦煊所言不虚，文官个个该杀！
若不是如此，大明就完了！
崇祯帝朱由检微微一征后，清了清嗓子：“诸位臣工，可有奏本否？”
“臣，秦煊有本上奏！”
侯恂正待出班奏事，秦煊却抢在他的前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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