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十一月。
刘备三兄弟帮助朝廷名将朱儁,于阳城一战大败黄巾军首领张宝。
刘备暗放冷箭,射伤张宝右臂,张宝不敌之下,逃入阳城死守。
......
阳城县衙。
一个穿着青兰道袍的青年男子坐在帐上,右臂裹着厚厚的麻布,脸色郁闷。
正是张宝。
刚刚穿越到三国世界,就面临着眼下这么一副穷途末路的局面,任谁都得郁闷。
黄巾三兄弟中的大哥,大贤良师张角早已病死,三弟张梁也于半月前在广宗之战中被皇甫嵩斩杀,所率三万黄巾精锐尽皆战死。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具身体的原身几日前刚刚在阳城一战中被刘备三兄弟打败。
他的副将高升被莽张飞一蛇矛戳死在了马下,而刘备亦是暗放冷箭射伤了他的右臂,至今右臂仍然不能动作,时不时便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帐下有一白衣文士站了起来,安慰道:“大医莫要烦忧,我们虽然兵败,但仍有十万教众跟随,余粮也尚可支撑三月。”
“且我已按照大医之命,派人联络南阳渠帅白凤,只待白渠帅赶到,阳城之围自解。”
大医是太平道的教众称呼张宝的方式,而渠帅们大都叫他“地公将军”。
虽然有白衣文士的安慰,但张宝紧绷的心弦却并没有一丝放松。
说是十万教众,但张宝可是知道那些教众的战斗力。
大都是些被忽悠瘸了的老农民,土里刨食的泥腿子,列个队都站的歪歪斜斜,别说跟人家朝廷正规军打仗了。
十个打一个都打不过,张宝能不发愁吗?
这时候。
一个披着黑甲的中年男人从帐外走了进来,男人生的膀大腰圆,颌下蓄有短髯,一看便知是个武将。
张宝自认得他,此人叫严政,是他帐下的部将,因为跟随他时日良久,素来与他关系亲近一些,地位也在众将之上。
见到严政胳膊下夹着头盔从帐外走进,白衣文士讨好的问候道:“严将军巡城回来了。”
严政也不理会他,一双狭长的三角眼看向张宝,道:“见过主公。”
张宝端坐在大帐上,目光亦是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严政,严政?
好耳熟的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哦对了,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历史上那个刺杀了张宝献首投敌的二五仔吗?
史书上提到过,朱儁与刘备三兄弟合军围攻阳城,因张宝严防死守而久战不下。
就在情势僵持的紧要关头,严政这个二五仔背刺了张宝,用旧主的头向朱儁和刘备摇尾乞降,嘴脸之丑陋简直令人发指。
想到这里,张宝看向严政的目光顿时变了。
因为要商谈军事机密,张宝提前屏退了帐中的守卫,所以此时帅帐中除了白衣文士和严政之外,再无旁人。
白衣文士是个穷酸秀才,类似于狗头军师那种,根本没有一丝战斗力。
而张宝此时亦是残障人士,远非武将出身的严政的对手。
若是严政趁着此时突然暴起杀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如此想着,张宝的额头上已经有冷汗滑落了下来,他唯一能动的左手悄然下垂,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呵呵......呵呵,”张宝干笑了两声,努力维持着平静的样子,“严将军无需多礼。城外可有异动?”
严政倒是没发觉他的异常,拱手道:“暂时没有异常,末将已经增添了十二队岗哨,一刻一轮,主公大可安心罢。”
“嗯,有严将军在,我自然高枕无忧。”张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忽而道:“我听说将军之妻有畏寒之症?”
严政一愣,回道:“是,贱内幼时染过一场怪病,从此落下了病根,每逢秋冬便会发作,牢主公挂心了。”
“诶,将军这是说哪里话?”张宝故意板起了脸,“将军替我征战御敌,劳苦功高,将军的家人那就是我张宝的家人。”
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块橙黄色的玉石,道:“这块蓝田暖玉是昔日大哥所留,可温养心脉,让热气凝而不散,正适合将军之妻的寒症。”
“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就送给将军吧。”
严政目中闪过一丝意动,下意识想伸手来接,可又觉得有些不妥,便道:“这暖玉是大贤良师留给主公的遗物,贱内怎配拥有?”
“莫要推辞,我命你拿着。”张宝佯装不悦的道。
严政脸上露出笑容,假意道:“如此那便多谢主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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