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似乎没有注意到西琳的反应,此刻正深陷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似乎想到了什么画面,贝拉露出痛苦的表情:“知道吗西琳,对于那些孩子们来说,死亡也是一种奢望。”
“一些孩子被拘束带捆绑在床上以阻止她们自杀。”
“一些孩子则是在非人的痛苦中,完全失去了自杀的力气。”
“那时候,孩子们最渴望的不是别的,而是——死亡。”
“可是,就像是做梦一样。”
说到这里,贝拉忽然笑了起来。
她笑道:“有一天,这些大人们忽然不再做那些实验,他们开始细心地照顾那些孩子,换掉了干硬的面包,大家居然喝上了热腾腾的牛奶。”
“大人们仿佛变了个人,她们有人当起了老师,有人当起了营养师,还有的甚至会细致地给孩子们洗澡。”
“可……孩子们并不感激,因为赐予这些的另有其人。”
听到这里,西琳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恶魔??”
贝拉有些意外地看了西琳一眼,但没说什么。
她继续道:“还记得吗西琳,我说过有四十多个姐妹在实验中死去——现在更多,应该有五十多个了。”
西琳点点头,继续看着贝拉。
贝拉也没有废话,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死去?可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一旦实验开始,崩坏能就会不断破坏身体,就算停止实验这种破坏也已经不可逆,无法治愈,反而会随着时间恶化下去。”
“姐妹们虽然成功等到了光明的到来,但是大家都寿命都大幅度减少,最多的也只能活三年。”
“而且实验虽然停止,但痛苦依然在继续,那时候姐妹们其实依然在忍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西琳大为震撼地看着贝拉。
她明白了贝拉的意思。
就算不参加实验,她们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与其就这样死去不如发挥一下余热……
可这合理吗?
还是不合理啊!
这更说不通少女们为什么会重新接受实验啊!
似乎是看出了西琳的疑惑,贝拉继续解释道:“崩坏是真的,女武神也是真的,这些都是那位大人带来的消息,那位大人不会骗我们。”
“知道我们为什么想要成为女武神吗?”
不等西琳回答,贝拉就直接道:“为了复仇,不是向崩坏复仇,而是向那些大人们复仇!”
“拥有强大的力量,然后亲手让她们品尝我们所经历的痛苦。”
贝拉眼中仇恨的目光是如此耀眼,耀眼到西琳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复仇,这才是她们愿意继续接受实验的原因吗?
她没有经历过贝拉口中的那些实验,但依然能够想象到那种痛苦。
如果这种痛苦是她来承受,是阿加塔和阿芙罗拉来承受,她也能放弃这种怨恨吗?
不能。
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西琳,贝拉只是轻轻地道:“所以,知道我的答案了吗?西琳。”
西琳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不过,放心啦西琳。”
贝拉忽然露出轻松的笑容,道:“现在的实验要比以前好多了,有各种镇痛的药物,有各种医疗手段,而且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随意切开我们的身体。”
她俏皮地道:“最主要的是,从实验台上下来的孩子都可以得到一次那位大人的馈赠哦。”
“那位大人?”
西琳疑惑地看着贝拉。
虽然贝拉没多说,但是西琳敏锐地察觉到一个关键人物,也就是贝拉口中的‘那位大人’。
能够让贝拉她们如此尊崇的人一定是改变了贝拉她们现状的人,加上之前贝拉没有否认,西琳直接将那位大人和恶魔划上等号。
贝拉回答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想了想,西琳继续道:“那,那‘馈赠’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触及到巴比伦实验室里秘密的核心了,这个问题阿加塔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虽然已经想过阿加塔所说的风险,但是西琳还是决定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哦。”
贝拉对西琳眨眨眼,道:“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再说下去的话那位大人说不定会不开心的。”
紧接着,贝拉又想到些什么,说道:“哎呀,反正都说了这么多,那我再说点吧。”
她向西琳够勾手指,西琳疑惑地附耳到贝拉嘴边。
西琳开口悄声道:“如果想见到那位大人的话,积极报名参加实验就行了哦,还有,我们也不是一定会死的,包括海伦,你懂我的意思吗?”
说完,贝拉就轻轻推了一下西琳,示意自己已经说完了。
西琳错愕地看着贝拉,一时间没办法消化贝拉说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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