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功夫，沈奇已经跟着这些人来到电梯前。
看着电梯在-3层停下，沈奇到处找了找，钻进消防电梯里面。
他可不敢走电梯。
鬼知道这电梯里面的压感装置会不会识别到什么。
在沈奇下楼的时候，符华继续问道：“所以你说这么多，还是想摧毁巴比伦实验室？”
“那是当然。”
沈奇毫不犹豫地道。
以他现在的想法，巴比伦实验室的所有人除了那些被迫参与实验的少女，枪毙十个有十个都是活该。
但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沈奇决定亲自看看这传说中的实验室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已经丧尽天良。
“不过嘛，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改变。西琳成为律者这个未来。”
沈奇摩挲着下巴道。
“你觉得我要是接触西琳，给她温暖，然后假死在她面前，她成为律者后我再出现她会不会听我的。”
符华：“……”
你做个人吧。
她有些无力地道：“我觉得她会认为你骗了她然后把你塞进虚数空间流放至死。”
沈奇思考片刻。
别说，还真有可能。
别人获得超能力还有个从失败的man转化为祖国人的过程，西琳那直接就是祖国人。
不，或许用灭霸形容更合适。
为了自己的小命，沈奇觉得自己还是别干这种蠢事。
一路和符华瞎扯淡走到最底层，也就是-3层，沈奇直接使用阴影潜行钻过关死的大门。
“这里就是关押的地方？你来过这里吗？”
沈奇好奇地看着这里，空旷的广场周围是一间间窄小的房间，时不时耳边还会传来痛苦的呻吟。
“没有。”符华回答道。
她也就帮奥托当当打手，奥托也不会让她来这些地方。
沈奇点点头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房间内的少女们。
一个个的形容枯槁，一个个的面如死灰。
痛苦低沉的呻吟声不时钻进耳朵里，让沈奇本来不算很糟糕的心情有些烦躁。
走了一圈下来，沈奇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医院。
驻足在一间房间外，沈奇的目光放在一个少女的脸上。
这是他刚才在上面见到的少女，此时少女的全身都似乎在因为痛苦微微颤抖，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此刻却一片灰暗，看不到半点色彩。
他看了许久。
和他共享视野的符华也看了许久。
“我突然想砍死奥托了，虽然我一直都挺想的。”
沈奇忽然叹了口气，使用阴影潜行的技能钻进房间中，站在少女的身前看着少女。
这孩子看情况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沈奇能察觉到生命正在从她的体内缓慢流逝。
“我能做些什么呢……”
沈奇喃喃着，手里忽然出现纸和笔。
他写写画画的，完成了一份契约，将自己的名字填上。
可是沈奇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好像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这就难办了，一份契约最基本的甲方乙方的名字是要有的，他没有少女的名字，怎么拟订这份契约？
四处看了看，也没有日记本什么的，沈奇想了想，干脆把纸放到少女的拇指边，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体内的疼痛更为强烈，少女对此毫无反应。
“你在干嘛？”
喵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沈奇十分自然地收起契约，道：“当然是和我的客户签订契约啊。”
“禁止违规操作喵！”
喵桑似乎十分生气，即便喵桑还在据点空间当中，沈奇的眼前都似乎出现了一只炸毛的布偶猫，正张牙舞爪地想要挠他。
干咳了一声，沈奇进入到了据点空间中。
苍蝇搓手.jpg
“那个，喵桑，不，猫兄！猫兄！”
沈奇一脸为难地看着喵桑，道：“你看，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这孩子估计也没清醒的时候了，你看这——”
“禁止违规操作喵！”布偶猫很生气地看着沈奇，道：“没有得到乙方认可的契约一律认定为无效契约，这是底层逻辑，无法改变的喵！”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就这么死了吧？”沈奇继续一脸为难，然后希冀地看着布偶猫。
“那个猫兄啊，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反正他是没辙。
作为一个见习恶魔，也没啥手段，沈奇觉得与其靠自己，不如靠别人。
布偶猫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沈奇。
“你获得她的许可不久行了喵？”
“呃，人都快死了我怎么获得她的许可。”沈奇也无语了，不过听这猫的意思，他的条款没问题？
他可觉得他的条款其实挺离谱的。
付出一场美梦，让少女的灵魂归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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