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先生，卡尔先生，卡尔…………”
在法官的询问下，卡尔猛然回神道：“我……我在…………”
“卡尔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没什么问题吧？”
卡尔道：“法官大人，我没问题。”
法官又道：“按照被告律师的说法，你实际上是温柏林阁下的远房叔叔，对吗？”
“是的！温柏林阁下的祖上，有八分之一的犹太血统。二战的时候，我们都在波澜的集中营里。”
顿时，刚刚平静的场面就再次喧哗起来。
法官又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温柏林总统在集中营呆过？”
二战时期，纳粹的军队基本踏平了整个东欧。
但凡纳粹军人过境的地方，只要是犹太人，就免不了要被屠杀和清洗。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个时代的犹太人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个有着这种经历的人，会成为纳粹党，加入九头蛇？
温柏林的律师当即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对法官道：“现代法律审判的依据一共有四项，动机、犯罪逻辑、证据、犯罪结果。现在我想问的是，我的当事人温柏林阁下，他有犯罪动机吗？”
“从利害关系上说，他是总统。难道九头蛇能够赋予温柏林阁下更高的权利和地位？不，那不可能，因为九头蛇只是一群纳粹余孽。”
“从感情上来说，一个在集中营里被迫害过的犹太裔，为什么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来给纳粹党当走狗…………”
在律师掷地有声的发言中，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常言道，法不容情。但如果你真的以为法官就是没有感情的律条机器，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在法庭上，很少会有像罗杰斯和泽莫男爵那样，对事情的发生经过都供认不讳的。大多数的官司都像是这样，没有直接证据，只能靠事实推定作为审判依据。
这个时候，法官和渔轮的感情倾向就极其重要。
如果控告温柏林的官司败诉，九头蛇的那些特工就白死了，一个弄不好，他这个神盾局局长都要受到牵连。
果然，听到温柏林在集中营呆过之后，记者和民众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整个法庭上，只有刘芒的目光依旧如同刀子，紧紧地盯着卡尔。这个犹太裔老人只觉得，自己脖子上有一根绳子，正在对他不断地收紧。
法官语气加重，又再次对卡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温柏林阁下曾经在纳粹的集中营里遭受过和其他犹太人一样的迫害吗？”
温柏林和他的律师脸上都出现了如释重负的微笑，但是卡尔却在刘芒的逼视下，逐渐喘不过气来。
他用了三十年时间，才将温柏林扶上总统的位置。为此，他做出了无数的努力，耗费了数不清的金钱和资源。
可以这样说，温柏林给他带来的政策便利，就是卡尔能够在华尔街叱咤风云的最大筹码。如果这个时候，卡尔真的放弃了温柏林，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但是卡尔没有选择，因为如果他不放弃温柏林，刘芒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人没了，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他张口道：“不，温柏林阁下没有遭受过迫害。”
温柏林猛然回头，对卡尔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法官向温柏林咆哮道：“总统阁下，你难道是在威胁证人吗？我在对证人询问的时候请你闭嘴。”
在法庭上，对证人发出威胁的言论本就是大忌，总统只能咬着牙冠，老实地闭上了嘴。
法官又问道：“为什么温柏林总统有犹太裔血统，在纳粹集中营里，却没有遭受迫害？”
在纳粹集中营中，只要沾上了犹太裔这个名字，一般就不得善终。但是有一种犹太人可以逃过此劫，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果然，卡尔哆嗦着道：“因为总统阁下当时是投靠了纳粹的警察…………他帮助纳粹屠杀自己的同胞，帮他们管理集中营，所以纳粹才没将他扔进毒气室里。”
就在卡尔说出自己的过去时，总统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双腿一软，就此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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