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来,王天发觉自己就跟个陀螺似的被现实被危险驱赶的团团转,如今他难受的发现,就没一件事他能够做到去面对去抗衡。
近前,他根本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再来一只棉花糖级别的战五渣吗他只有烂命一条啊。
想法一出,脑袋上的小老板扭动身子,用力蹭了蹭他的额头,像是感知到了他的想法。
王天顾不上奇怪很是气急,各种怨念塞机关枪里猛的喷射而出,基本上是对自己的,但也参杂了几条对它的不满。
“我都顾上不上自己了,你跟着我不是找罪受吗!”
他没有能力反抗,甚至不敢脱下或主动撕坏这身破破烂烂的睡衣做点什么对求生有帮助的事。
他很生气,也很害怕,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身上肌肉也绷的紧紧的,可那又怎样呢?!
小东西有些不知所措,慢慢挪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了两手大的圆球儿不敢稍加动弹,真不知道它怎么附住的。
“跑不保险啊~”抹了把脸,深深的叹出口气,听天由命吧,反正他又累又饿路还看不太清,就这儿分个结果一了百了算了。
曾经,他在教室里坐空气上度过了很多个日子。
这种低俗的玩笑经历几次后,他就能做到不屑一顾的安稳上课,虽然他不得不演的很像,经常弄得小腿抽筋。
可一路走来他依然是第一,全校龙头,镇上市上都排的上号,为了学而学也好,有理想也罢,反正出不了成绩他没资格走入心仪的学府。
不是说过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王天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轻轻的捧下脑袋上的小家伙,再用了点力把它搓圆了些,轮足手膀给滚的远远的。
这一次,他倒是迈稳了步子,冷风拂面像针扎似的刺过全身。
“唔~够冷的啊,呵呵”,他搓着手昂首往前,脚步不停的一点点走近。
不过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心想手里有本书拿着就好了。
迎着风浑身上下都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体表荧光大作亮灿灿的十分耀眼,王天不知何时意识就模糊了过去,他可是很怕痛的,低着头双臂下垂,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入林子里。
双亲早逝,十岁大的小男孩并没有怎么伤心,真正令他难过的,是住的地方没了,那处经常拖很久才交一两个月份的出租房被收回去了。
真可惜,出了屋子走过两条街就有一家公立书店,他每天都去的,旁边有家早餐店,两个馒头一块钱还能接上一杯豆浆。
看着书也就解决了一天的日子,一块是最好,一个月也就二十四十的拿着。
他不眷恋那所小屋,里面没有任何记忆,硬要说的话,他清扫过很多次爸爸吐过的脏东西。
咦~很臭的。
哦对了,还有妈妈抽过的烟头,也可能是爸爸的,谁知道呢反正他回家就蒙头大睡,白天基本也不敢回家。
他不想被打呢那是真的疼。
“疼~!啊~!爸爸!!啊~!”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王天一手护头一手抹泪的蜷缩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栗着。
他长得不是很讨喜,眼神中还始终带着淡漠,这个闷葫芦不知道怎样和附近大街小巷撒欢儿跑的小孩打上交道。
斜阳下,被拉的长长的孤寂身影日复一日的穿梭在书店与出租屋的道路上。
“我不要!!啊~啊~我不要!回来呀,快回来呀!!”伏在地上哭天抢地的狼狈身影,朝前挥舞着手臂,指甲缝里嵌满了干泥砂石。
“不要走!”他放声大哭不能自已。
上空,一抹抹若花朵般的寒光悄然浮现,身边的大树枝干猛然水晶化变得晶莹剔透,根根树枝嘎吱作响竟是转瞬化作冰锥,带着刺人眼神的寒芒。
一棵满树花骨朵的桂树。
它,盛开了,宛若艺术品,花儿们撕裂外衣提前面世了接着化作永恒。
不远处,一个遁在土里的身影瑟缩着身子不敢上前,眯着小眼呜呜低咽。
路在何处,他该怎么走,一天了,也许过了很长的时间了,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红色的光芒如烈阳当空普射着大地,借着光线,看得清屋内有很多杂乱堆致的废弃包装袋与水瓶。
视线再次派上用场,入目景象却令李淳从头冷到尾,双手撑着地,有些崩溃的呵呵傻笑起来。
招牌破开的大口,附近被他用作了临厕,此刻他却不管不顾的一路跪爬着把头往外伸去,街道上无人存活。
大楼林立,某些窗户时有鬼魅身影一晃而过。
“这就是美好的一天啦!”
李淳大声呼嚎,用力伸展的双手沾满了脏污。
街道散乱的人群歪扭着身子附声低啸,摇摇摆摆的开始聚集靠近。
飞溅的鲜血染红了街道,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惨案现场。
他曾看见有人从高楼跳下摔成肉泥,几个小时过去了,只有越来越多的苍蝇始终记录着一切。
嗡嗡作响,耳朵里开始传来无数惨绝人寰的哀嚎,入眼皆狼藉。
李淳哆嗦着嘴唇,眼泪失闸的往下飞落。
对面街道,几家商铺大门紧闭,门外躺着很多具浑身血肉翻转白骨交错的“积木人”,一坨坨的堆在地上,脑袋或多或少地被拆卸的四处散落,满地零件。
回不去了……
万念俱灰下,一声娇喊引起了他的注意,失神落魄的人儿被牵引着走向前去。
由细胞构成,活的却像一个病毒,还有谁在呢,混沌的脑海中充斥着亡念,有幻彩在恶念池泽里缓缓浮现。
她是?过往画面在一个水晶球样的彩色光晕里一幕幕的展现着。
开学人很多,可她很特别,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
时间很晚了,她还在等着谁么。
下雨了,她拿着伞冲进雨里。
晴天,她笑着对他说了句谢谢,他等了很久才淋着雨迈着轻快的步伐蹦回家去。
心疼的时候捂着胸口是没有用的,他咧着嘴角,双手撑着腿站起身来用最难看的笑容望向那道似乎大了一圈的裂缝。
王天小心翼翼的把棉花糖抱在怀里,不敢太用力,却也恨不得把它揉进心口里去,补上一个缺出来的黑洞。
雪白的双手满是疮痍,表皮下有银丝流转,活跃在伤口处。
生活不易,无论和平年代还是末世都是如此,摊在王天脚边的一具蓝色小尸无声的叙述着换汤不换药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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