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杨云水飞奔而上,一记直拳打向右手边的保镖。保镖双臂交叉正欲格挡这一拳,杨云水飞速抬膝重重地顶在那个保镖的裆下,疼得那个保镖躬腰失去平衡滚下楼去。
同时第二个保镖一记鞭腿扫向杨云水的头,杨云水低头闪过,左右手抓住保镖另一支腿向后用力一拉,保镖失去平衡重重地仰在楼梯上。
杨云水随后纵身跳上栏杆,踩着栏杆越过地上的保镖,又跳回楼梯跑上了楼顶。楼顶是一个小型飞行器的停机坪,此时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杨云水环顾晴朗的天空,果然在南方发现了一个移动的银点。她咬牙切齿地指着那个银点骂了一通,背后的保镖灰头土脸地走过来说,“老总说了,楼顶风大,请您不要在楼顶久留。”
“哼!”杨云水白了他俩一眼,正要去找哥哥,两个保镖捧着一个爱驴仕鞋盒递给她,“老总还说了,您的鞋太旧了,他给您放家门口了。这个牌子的鞋虽然穿的人多了些,但您穿上还是能让人高看一眼的。”
杨云水抓起鞋盒,正要向外扔,一个保镖快手拦住了她,“老总特别提醒我们,如果您不想要他送的东西,直接让我们拿走就好。高空抛物是违法的,老总不想让您养成这个习惯。”
杨云水想把自己的牙咬碎,她把鞋盒扔在地上,转身走下楼梯。为她体检的女医生正站在楼道里捧着她的外衣微笑着看她,杨云水盯着女医生,相信自己肯定无法在她这里问出任何关于体检的内幕。
想起哥哥也被他们带走了,杨云水开口问:“我哥在哪里?”
“你哥在停车场大巴车旁边等你,你过去就可以看到。”女医生把外套递给她。
杨云水穿上自己的外套,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光着脚跑去医院的地上停车场。果然,杨家豪正站在一辆大巴车旁边焦急地望着医院出口,看到妹妹,他赶紧跑上前上下打量一番,盯着妹妹白皙的脚丫问:“你的鞋呢?他对你做了什么?”
杨云水抓住哥哥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咱们回家去说吧。”
杨家豪拿出一个微型终端机递给她,“这是他的秘书给我的,是你落在宿舍里那个。”
杨云水打开终端机点了几下,果然是自己的。她拉着哥哥的手正要走,杨家豪却用力拽住了她,“你没穿鞋,我把你背到车上去。”
“不太好吧?”杨云水看了看停车场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低着头说。
杨家豪走过去蹲在妹妹身前,结实的臂膀固定住妹妹的大腿,轻轻一用力把她背了起来。他边走边说:“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小的时候我背你还少吗?”
杨云水伏在哥哥宽阔的背上,眼睛里辣辣的,脑中开始回放童年的记忆……
自己小时候抵抗力很差常常生病,乡下的希望小学里没有医生,总是需要被人送到医院里去,油光满面的校长却从来不肯开他宝贵的小轿车送她去医院。
虽然那时候哥哥也瘦的像小猴子一样,却每次都让妹妹压在自己背上,咬着牙走完几公里的山路,来到镇上坐公交去县城里的医院。
9岁那一年,自己发烧到39度,迷迷糊糊地在哥哥背上说了一路胡话,哥哥突然一下子把自己扔在地上。
“哎呦!哥,你干什么?”自己突然被摔醒了,疼得自己当场哭了起来。
那个小猴子一样的少年攥着小拳头流着泪说,“别喊了!你没有爸爸!我们没有爸爸!我也是男子汉,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爸爸,为什么?爸爸,为什么?”
欲住还休,欲住还休,一滴又一滴,浸湿了爸爸的后背。杨家豪沉默地向前走着,杨云水知道,哥哥心里和自己想的一样。
两人走上车怔怔地坐下,过了好半天,杨云水才突然意识到,这辆大巴车上除了她俩之外没有别的乘客。她腾地站起来,大声问司机:“司机,你开去哪里?”
司机头也不回(当然)地说:“回你们小区啊,其他体检的人早就送回去了,就剩下你两个了。”
杨云水打开裤兜里的终端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到下午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她和哥哥小声交流了一下刚才在医院的经历,哥哥和自己的遭遇基本一样,只不过哥哥醒来后见到的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让哥哥在大巴车这里等待自己。
回到小区,杨家豪又把妹妹背回家。来到门口,门前果然放着杨云水去体检穿的那双鞋子,鞋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杨家豪把信拾起来,信封上用《全民修真》游戏里那种标准的行楷钢笔字写着“致云水、家豪兄妹”。
杨家豪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妹妹说:“不会是他送来的吧?”
“我要看!”杨云水面无表情地说,她拿过信封走进了家。
杨家豪跟着妹妹走了进去,关门的时候,他注意到邻居702的房门开着。估计是开门通风吧,他漫不经心地关上了房门。
杨云水找出自己做美工用的小刀,小心地裁开信,信封里有一张普通的信纸、两张机票和两把防盗门钥匙。杨家豪也好奇地凑过来坐到妹妹身旁,杨云水放下钥匙读了起来: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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