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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师 第二十章 命悬一线

小说:子与师  作者:忧伤少爷  回目录  举报

我虽然来自于农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由于这件事,我走上了一条改变我后半生的路。

表哥去了南方,而我成了游兵散将,赵天明对我不闻不问,而我因为师兄的帮助,做了羲城总队第七支队的总队长,但这个职位就像是一个摆设,牙根没有实际作用,第七支队也仅仅是由一群青少年组建。

与此同时,发生了一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于叔的孩子于娇因为男朋友抛弃了她,她在一怒之下选择了上吊。

此刻,千言万语表达不了我的心情,于叔和我父亲可谓挚交,因此我将于娇一直当做亲妹妹一般,于娇不过十五岁而已,我沉默了。

我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三冬腊月,寒风凛冽,站在马路上浑身颤抖,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我走进了汉宣观,跪在祖师面前,眼角有几滴泪水,说道:“祖师在上,弟子刘崇法今日立誓,日后数十载,弟子愿以一己之身,呵护少女一生周全。”

这句誓言听起来多么可笑,然而我坚持了下去,因此我只手建立了‘天鹰团’,至于当初为何建立,现在我都没想明白。

‘厨房’,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曾经我认为厨师满身油烟味,也没什么前途。

事实证明,我错了,‘厨房’不仅让我明白营养搭配十分讲究,绿色食品多么奢侈,更让我懂得我们东方饮食文化早已不能用博大精深来概括。

从菜系来说,有川、湘、鲁、粤、浙、闽、徽、苏,八大菜系各有精明之处。

从食材来分有荤,素,海鲜,菌菇等等,其烹饪方法各有不同。

从制作方法来分有煎、炒、烹、炸,烧、熘、焖、烩,熬、汆、扒、炖,爆、涮、蒸、焗,熏、烤、卤、贴,还有拔丝,白灼等技法,这些都是我们的先辈经过一辈辈、一代代的研究、整理,传承才有了今天这不朽的饮食文化。

在餐饮行业中,有着数不清的中餐厨师,而我们这群所谓的中厨,有多少人怀着无比美好的梦想加入其中,又有多少人迫于无奈退出厨房,转行后迫于生计只得低声下气,从头开始。

厨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厨师又是一个怎样的行业?这个问题纠结了我很长时间,或许,最好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这么一个明知不好混却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加入其中的地方,岂能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而这就是我们天朝——‘东方饮食文化’的魅力。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和‘厨师’这两字结下不解之缘,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我做厨师都是拜赵天明所赐。

实际上进入厨房是因为一场病......

四月份的某一天晚上,天空一片漆黑,三三俩俩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屋外下着毛毛细雨,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感觉浑身不舒服,我坐在床边看着点点繁星,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胸口闷气,突然一口气吐了出来,拙物中还带有几分血丝,我不敢惊动父母。

第二天刚到教室就感觉浑身乏力,一点力气都没有,心想必须得请假,但这会儿老师也没来,该怎么办?

正当我手足无措时,教室外进来一个人,是文辉,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站在课桌前,他嬉皮笑脸的问到:“怎么了,叫你李哥有嘛事?”

我捂着肚子说道:“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文辉笑眯眯问道:“有事?”

“身体不舒服,记着给老师请假,我先走了。”

一边说一边向教室外跑去,片刻不敢耽搁,隐隐约约听见文辉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李文辉,是回族人,学校认识的铁哥们,和我一样戴着眼镜,一副小眼睛,脸白白的,鼻子倒是十分挺拔,嘴皮红润,长的十分秀气,虽然称不上帅哥,在班里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

他最爱跳街舞,他还有一个班级小团队,因为他们几个都喜欢街舞,关系很铁,这个团队在“五·二三文艺汇演”中获得了二等奖,当然,他们的成功离不开自身的努力,然而更多是文辉不计结果的付出以及他对街舞的热爱。

我出了教室,一路横冲直撞,突然间,“哎呦,跑这么快干嘛?”

我抬头一看,是李老师,教物理的。“不好意思,李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

说完也不理他就朝学校门口跑去。

我家离学校也不太远,不一会儿就到家。

母亲纳闷的问道:“怎么了邵儿?不上学怎么回家了?”

我捂着肚子对母亲说道:“肚子疼。”

母亲着急了,“疼得厉害吗?”

我点点头,说道:“还感觉恶心,浑身乏力。”

母亲急忙领我去我们村的诊所。

大夫替我把脉后说道:“孩子,你是不是经常熬夜,还经常喝酒?”

我点点头。

紧接着,那位中医说道:“年纪轻轻睡眠不足导致身体机能下滑,又长期喝酒,可能胃部出了毛病,这样,先抓几副药,如果不行,就得去医院瞧瞧。”

抓完药,回家吃了两天,一点作用都没有。

第三天,刚喝完药就感觉恶心,喝下去的药,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这一幕刚好被从工地回来父亲瞧见,急忙带我去医院。

抽了四管血,做完检查后医生让等一个小时后取结果。

那一个小时一点也不长,因为大师兄来了。

“怎么样?”

“不知道,等结果呢。”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检查报告出来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可不知为什么,医生让我在外边等着。

父亲和师兄进去后我显得十分焦虑,浑身胆战,双腿不停颤抖,脸色十分不堪,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以前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等待,是这世界上最漫长的过程。

两人进去了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坐在过道的长椅上,都快睡着了,两人终于出来了。

父亲朝我微笑道:“孩子,别怕,医生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胃出了点问题,住几天院,治疗几天就好了。”

我看见父亲那沧桑的脸庞此时显得无比窘迫。

住了三四天,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天我看见父亲猛然间憔悴了很多,每天日日夜夜待在医院陪着我,顿时感觉无比心痛。

瞧瞧父亲,坐在窗边,单手撑在窗延上就要睡着了,“爸,你先回家吧,有公孙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父亲站起身,犹豫不觉。

师兄说道:“叔叔,你先回吧,有什么变化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父亲思来想去说道:“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看得出来父亲还是有点不放心,我点了点头。

父亲刚走出病房,我就对师兄说道:“说吧,到底什么病,一个小小的胃病怎么会住院呢?”

师兄微笑道:“别乱想,就是胃出了毛病,叫你平时少喝酒,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怪得了谁?”师兄还是像往常一样,表情严肃,无比关怀的说道。

可是我却面无表情,“公孙楠,咱们一起拜师几年了,你这是第一次骗我。”

师兄被我这句话说的脸色通红,慢吞吞说道:“你还记得去年的事吗?”

“什么事?”

“你出手救张慧娇的事”

“记得,怎么了?”

师兄沉默了片刻道:“那晚你为了救她,自己挨了一钢管,忘了吗,我让云亭陪你到医院看看,可你就是不去。”说完这句话顿了顿。

我明白了大概,他继续说:“医生说了,动手术,太危险,活着下手术台的几率不过百分之二十,毕竟两个器官,要是不做手术、、、”说完,师兄又保持了沉默。

我陷入了沉思当中,感觉很无助,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这时我才感到害怕,从小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这会儿这么紧张,看着师兄紧绷的脸庞也不像开玩笑,心想: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此刻的病房内显得无比安静,直到母亲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份宁静,母亲提了我最爱吃的水饺。

母亲挤出十分不情愿的笑容说道:“邵儿吃饭吧,小楠快过来你也吃点。”

我没有理睬母亲,师兄道:“阿姨,我不吃了。”

母亲发现此刻气氛显得无比沉静,开口问道:“知道了?”

师兄点了点头,母亲和气的脸上霎时忧虑了下来。

母亲走出病房,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师兄问我:“你觉着这样值吗,后不后悔?”

“呵,老子什么时候后悔过。”莫名其妙的对师兄吼道。

师兄也生气了,吼道:“你自己当初那样,谁拦得住你,好家伙,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你就非要显你英雄主义,现在自己垮了你朝我撒什么气?”

“我他妈愿意,那女孩就那样被欺负,我们几个大男人,看见了不出手,你好意思吗?”

“还几个大男人,那时候你才多大啊,你认识她吗?那女孩和你联系了吗?”

“联系不联系能怎么地,作为汉宣弟子,在者,身为警察,我能不动手吗?至少心中无愧!”

“你是无愧了,可你他妈也快死了,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叔叔阿姨把你拉扯这么大,图的是什么?”

“公孙楠,我告诉你,老子向来如此,死也得死的高傲,在看看你,作为汉宣观的大弟子,口口声声说舍己渡人,事到临头才发现你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是,我是缩头乌龟,可要是没有我你早见阎王了。”

母亲听见我们两人吵得无比激烈,挂断电话,冲进来看着我们,我气喘吁吁不在吱声,只是斜着眼看着师兄,师兄也不理我,也不看我,双手交叉,靠在墙角一声不发,母亲也是一言不发,就这样僵持着,此刻病房内显得无比尴尬。

父亲接到母亲的电话急忙赶到医院,冲进病房,打开房门的瞬间,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瘫了下去,无奈的留下了眼泪,那是我第一次见父亲流泪。

爸爸是一个农民工,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花,一个人拼搏了半辈子,凭自己的本事,为我们建起一个家,每天风吹日晒,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干着无比吃力的工作。

从十五岁拜师学艺,到如今干了二十几年的建筑,每次看见父亲那双充满老茧的双手,我就无比心痛,就在那几天,父亲白头发都起来不少。

他和母亲结婚二十年了,仅凭着自己的双手为我们撑起了这个家,看着我和大师兄,父亲默默的说:“别怕,孩子。”

我走下床扶起父亲,说道:“爸,咱回家吧。”

父亲、师兄、母亲三人同时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坚定的说道:“回吧。”

父亲沉默片刻,一把抱住我说道:“孩子,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给你治病。”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父亲,父亲知道我从小就犟,终于不顾医生的劝阻,办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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