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夏说:“我大哥来电话说,我妈拴住脑袋了,正昏迷着呢……”
穆一星一时无语。
是白玉夏在说谎还是凑巧了,怎么她这儿刚一和“老公”分手,远在东北的母亲就拴住了呢?
难道她打电话将这“丑事”告诉母亲,母亲一着急,急火攻心,血压升高,斑块脱落堵塞了脑血管?
穆一星心中疑惑,但也不便问事实真相,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至于她大哥是谁,更不想问了。
“所以,你急着处理完剩酒,好回去照顾母亲?”穆一星觉得这样问才恰当一点。
“是的,我要潇洒地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她说完展颜一笑。
她的心态真不错,母亲病了,还笑得出来。
他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对这女人看不明白了。
其实,他对她从没看明白过。
停了片刻,他问:“你要走,周总知道吗?”
周总,就是筱慧的母亲,省二品的小姨子,泸州老窖在本省销售的总代理。
白玉夏微微一笑:“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她,不然,她又给我发来一大批酒,让我怎么处理?”
“她什么态度?”
“还什么态度?舍不得我走呗!”
“那倒是,你俩既是生意上的伙伴,又是多年的朋友,冷不丁散了伙,搁谁心里都难受。”
“唉,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她叹了口气。
她突然就想起和“老公”散伙的事,眼里不禁透出一丝迷茫和无奈。
他刚要劝她两句,她却问了一句他没想到的问题:
“穆大哥,你舍得我走吗?”
问题突兀,穆一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如果回答“舍得”,就显得冷血。
如果回答“舍不得”,那问题就大了,因为白玉夏毕竟还是个“姑娘”,说“舍不得”似乎对她抱有非分之想。
“穆大哥,你这样子真可爱,请允许我再抱一个吧!”
她慢慢走过来,伸手拉他的胳膊,想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她从未这样主动过,她平时留给穆一星的印象只有两个字——矜持。
还有就是,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也许,那些都是表象,而骨子里完全不是这样。
也许,她对他确实有那么点儿意思,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里,而今将要和他长久的离别,她有所表示,为的是心里不留太大的遗憾。
若他正人君子一般端着架子,会令她尴尬不说,难免会伤她自尊。
想明白了这一点,穆一星顺势站起来。
被美女搂抱总是让男人激动的,何况这美女平时在他面前矜持得有些过分。
“这回我抱你吧,我是男人,应该主动一点……”他说。
平淡的语气,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惊喜。
他不想给她留下“色彩”的印象。
他真的主动去抱了。
他抱她,就像抱着一只受伤的羔羊。
他突然想起她曾给过温如玉一支野生的“四品叶”,那是一支价值不菲的中药材,吃它可以大补元气、健脾补肺、生津养血、安神益智。
白玉夏可能不知情,温如玉将“四品叶”转送给了他,而他,又把它送给老爸泡了酒。
他想起昨天下午给付隽治疗“精神错乱”时,自己居然冒了虚汗,当时他就想到了“补补气血”,想到了“四品叶”,想到了白玉夏。
好在今天下午,他用琥珀练功打通了小周天,突然就觉得元气充盈,浑身都是劲儿。
他真想将白玉夏横抱过来,举过头顶,以显示自己男人的力量。
想可以想,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像她曾说过的那样“没材料”。
半分钟后。
他觉得差不多了,刚想松开她。
她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穆大哥,我喜欢你。”
他想说“我知道”。
但一想,我真的知道吗?
也许,她只是说说而已。
他不能顺着她的意思,说:“我也喜欢你。”
如果那样,接下将要发生什么,就不可预料了。
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将她稍微抱紧了一些。
她轻呼一声。
他赶紧松开了,而且是彻底松开。
她诧异地望着他。
“太热了,你的火力真旺……”他尴尬地解释道。
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我也热,是你把我烧坏了,我早想凉快凉快了。”
“是嘛!咱俩想一块儿去了!”对她的反唇相讥,他付之一笑。
他觉得自己的笑有点虚假。
她平复一下情绪,问:“穆大哥,你这么晚才来,是想我了,还是买酒来了?”
“两者兼而有之。”
“这么说来,你既想要我,又想要酒了?”她俏皮地一笑。
“玉夏,请你别误会,想你和要你是两码事;另外,买酒和要酒也是两码事。”他连连摆手道,对她的挑.逗言语委婉地加以纠正。
“误会不误会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要走了……”
她的表情慢慢黯淡下来。
他一时无语。
“你想我,证明你心中还有我,值得你去想……”她幽幽道。
看来,人将远离,兴许以后永不相见,就会使人将平时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暴露出来,生怕再也没机会表达。
穆一星学过心理学,平时也会劝解人,但今天面对白玉夏,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想了半天,他才说:“我俩虽然认识了不到两年,但我早已将你当成了朋友,不管你走多远,走多长时间,我都会想你的。”
“这就够了,穆大哥,我突然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说着,又向他跟前凑。
他后退一步,笑道:“玉夏,我想买酒,我瞥见那边仓库里好像还有一些酒。”
她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拿想我当借口,其实是朝着我的便宜酒来了。”
“就算是吧。”他再不想和她多纠缠,违心道。
“买我的酒就算帮了我,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她放弃了再次拥抱他的想法,拉他走向了旁边的仓库。
仓库里,和楼下大厅里情况差不多,没剩多少酒了。
“玉夏,怎么回事?你的酒卖得这么快呀!”
“便宜,知道不?有的酒甚至低于进价,我是赔着卖的!”她说得轻松,但眼里也露出几分肉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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