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星回到学校时,已是下午一点半了。他没有回宿舍休息,怕睡过了头耽误上课。他打开办公室,晾了一杯水,好歹看了几眼课本和教案,就端坐在椅子上闭目调息。
调息也是一种练功方式,他经常以这种方式代替休息。
他今天中午并没有喝多,至多七两,七两52度白酒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虽然没喝多,但告辞出来时,梅一琳坚持要送他到楼下。
在二楼楼梯拐弯处,梅一琳默默地拥抱了他,时间很短,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
较之付隽而言,梅一琳显然要传统得多,就连拥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接触过多。
十几秒钟过后,她才说了一句:“等付隽回到市府,我给你打电话……”
调息最忌胡思乱想,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将梅一琳的形象从脑中驱走,渐渐入定。
两点多点儿,欧阳宛竹来了。
她不知道穆一星在练功,一进门就高声问:“回来啦?”
穆一星将一团混元气压入下丹田中,慢慢睁开眼,说:“回来一会儿了。”
“中午在哪儿吃的饭?好像在食堂没见到你。”她问。
“温如玉那儿。”他只好说谎。
“没时间回来吃饭,看来你的业务真不少。”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眼光却留在穆一星的脸上。
穆一星说:“老板坚持要我留下吃饭,我也没办法。”
欧阳宛竹哼了一声,说:“我看温如玉这老sao.货有点心术不正。大哥哥,你以后要防着她点儿,可别一不小心,扎了她的棉裤。”
穆一星想笑,却没笑得出来。
欧阳宛竹倒自己笑了起来,她觉得“扎棉裤”一句说得特带劲。
穆一星等她笑完才问:“你今天什么时候起chuang的?”
欧阳宛竹脸一红,嗫嚅道:“昨晚,那个什么什么的,有点累,10点多才起chuang,差点误了上课……我从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你走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穆一星说:“天刚蒙蒙亮,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欧阳宛竹说:“有时累了,我会说梦话的,不知昨晚我说过什么没有。”
穆一星摇摇头,但——“不要离开我……”她那梦呓般的声音却响在了他的耳畔。
“大哥哥,我真的什么也没说么?”
“好像真没说什么,因为我也睡着了。”
“没说就好,我真怕在潜意识下暴露了我的心事。”
“呵呵,奇怪,欧阳妹妹也有害怕的时候,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
欧阳宛竹低声说:“我什么性格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不过我很喜欢这种TouQing的感觉,有点儿像罗曼蒂克,有点儿像柏拉图,有点儿像少女杜拉,刺激而富于幻想。”
“少女杜拉?”穆一星奇道,“少女杜拉的故事?弗洛伊德?”
“是啊!你也知道杜拉吗?”欧阳宛竹惊喜道。
穆一星笑道:“连你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欧阳宛竹说:“我在大学图书馆看过这本书,你呢?”
“我?忘了!”穆一星说,“反正我看过。”
欧阳宛竹眯起眼睛,说:“大哥哥,怪不得你这么有才,原来是博览群书造成的呀!说说,你喜欢杜拉么?”
穆一星直截了当地说:“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
“为什么呢?”
“杜拉精神有点不正常,好臆想,爱做梦,展现的全是一种病态。”
“哦?你是不是在说我有些病态呢?”她歪着头问。
“你是少女杜拉吗?”
“当然不是啦!”
“所以,我只说杜拉,没有说你。”
“大哥哥不愧是教语文的,这逻辑推理张zui就来。”
“妹妹过奖,这只是个简单的三段论而已。”
欧阳宛竹嘻嘻一笑,说:“你真是太有才了!”
穆一星微笑不语,停了会儿才问:“吊扇坏了,你找总务处解决了吗?”
欧阳宛竹说:“齐老师去找了,她说今天下午总务处的人给换吊扇。这个小sao.娘儿们,就爱多事,热点儿怎么了?我真不希望他们换,要是……大哥哥,我们还有机会么?”
穆一星愣了愣,看看办公室的门,轻声说:“我们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发展下去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对你,你以后还要嫁人的。”
“我不怕……”
“但是我怕。”
“大哥哥,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我,想始乱终弃?”
“什么始乱终弃?我完全是为你考虑。”
“你不要为我考虑,我是自愿的,我喜欢做我喜欢做的事……”
“喜欢做的事未必都是正确的,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吧。”
“等你厌倦了我的时候,我会主动退出的。”
“恐怕到时候就不能自拔了……”穆一星由衷地叹了口气,这话又像对她说,又像对自己说。
欧阳宛竹微微低下了头,幽幽道:“我孤身一人,没有来自家庭的压力,不像你,顾虑重重。”
穆一星呆呆地望着窗外,说:“社会压力,社会压力才是主要的……”
欧阳宛竹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穆一星望了她一眼,转移了话题,问:“上午没人找我吧?”
欧阳宛竹长吁了一口气,似乎要把有些郁闷的情绪排出体外,说:“叶晓晴这个sao.货来办公室转了个圈,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范老师问我你干嘛去了,我说,不清楚。她说,都礼拜五了,穆老师还请客不?我说,你要是馋了,自己打自己两个zuiba。”
穆一星想笑,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也就忍住了,问:“范老师怎么说?”
欧阳宛竹看了看办公室门口,单手捂住zui,咯咯儿一笑说:“她说……嘻嘻……她说她痒痒了……”
“痒痒了?”穆一星看她调皮的表情就猜到她没说好话,但还是故作不解,问道,“莫非她想找打?”
欧阳宛竹仍在笑个不住,说:“脸可以痒,其它地方也可以传染;脸痒可以自己打zuiba,其它地方那个啥?比如脊背,自己打不着,必须找墙犄角或者花椒树来蹭了。”
“你真会寒碜她呀!”穆一星摇摇头,根本不信她的话。
“是你了解女人还是我了解女人?”欧阳宛竹见穆一星摇头,压低声音说,“什么样的女人到了你面前都会变成贱骨头,你千万不要被她表面现象所蒙蔽;其实,范老师属于暗.sao型,骨子里.sao.劲儿特大,那个得很,只不过平时会装蒜罢了。”
“你呀,纯粹是一个大活宝!”穆一星朝她竖了一根大拇指。
“谁是大活宝呀?”
随着话音,范老师笑眯眯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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