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良韩非的面面相觑。
安平龙泉的厉声质问。
夏尘沉着脸,看了韩非一眼,然后伸手指着安平龙泉二人,“韩非兄,巨额军饷丢失,他二人作为押送之人,即便是没有其他嫌疑,仅凭监管不力这一条,若换做常人,就足以将他们关押审讯。”
“可他们此时却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喝什么龙骨八珍汤,呵呵!”
韩非闻言,不禁有些汗颜,这便是他一心想要han国司寇一职,将han国的律法大权掌在手中的缘由之一。
当下的han国,在律法这一块,实在是有些糜烂不堪,急需雷霆手段,加以整顿。
大家都知道夏尘的一番话颇有道理。
但是,那只是在普通人身上有道理。
到了安平龙泉他们这个层次。
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你还真就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因为那高高在上的韩王安心中是相信他们的。
“你是何人,也配在此大放厥词,妄言han国的大事?”龙泉君怒不可揭,立即冲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拿下,将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且慢!”韩非立即大喊了一声,他虽然暂时无法将安平龙泉带走审问,但保住一个自己带来的人,还是做得到的。
“不送。”龙泉君黑着脸道,直接开口赶人,他们与韩非素来关系不好,韩非素来也不受韩王待见,他们也不怕得罪。
至于将夏尘拖下去乱棍打死,他也只是口嗨一下而已。
夏尘看了韩非一眼,示意将他将身上的水消金拿出来。
这是韩非手中的底牌,原来是不想那么快暴露,免得打草惊蛇。
只等着有足够的理由将二人拿下,再拿出来的。
此时本着对夏尘的信任,加上据紫女所说,这水消金本来就是夏尘的东西。
韩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当下将水消金掏了出来,一步步走到安平龙泉二人的身前。
“你还有何事?”安平军不悦的问。
韩非笑道,“给两位王叔看样东西。”
说着将怀中的水消金官银掏了出来,故意将那印着官印的一面向着二人,“两位王叔可识得此物?”
“啊?”
安平龙泉都吓了一跳,眼中闪烁不定,“这不是丢失的军饷吗?韩非,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韩非平静道:“这是我运气好从那案发现场捡来的。”
“两位王叔请看。”说罢将那金子放到了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壶浇了下去。
金子立即化成了一滩水渍。
“两位王叔,这便是你们押运的军饷了。”韩非突然加重了语气,沉声道:“作为此案主审人,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
“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龙泉君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只是我们只管押送,至于里面的装的的是什么,却没有擅自查看的权利。”
随即怒视韩非,吼道:“韩非,莫非你是在怀疑我们将军饷掉包了不成?”
不出韩非张良所料,二人一定会装蒜耍赖。
这便是他暂时不想将这水消金拿出来的理由。
此时面对龙泉君气势汹汹的逼问,韩非倒是有些词穷了起来。
此时要是对他们来硬的,以这二人的尿性,立即就会跑到他父王那里去喊冤。
“韩非兄可还记得龙泉君前番的话?”
就在这时,夏尘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
众人皆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哦?什么话?”韩非问。
夏尘:“在军饷丢失当夜,龙泉君见到那鬼兵乍现的骇人场景,回到府中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喝下这龙骨八珍汤,方能安睡,可有此事?”
龙泉君:“是又如何?”
夏尘:“这龙骨八珍汤,必须精心熬制九个时辰,并且当天饮用才有功效,是也不是?”
龙泉君:“那又怎样?”
夏尘一脸的玩味的看着韩非张良:“韩兄,子房,你们之前便说过,两位王爷那一趟军饷,是运往南阳军营去的吧?”
韩非张良连连点头,眼中同时燃起了一抹亮色。
夏尘继续道:“新郑到南阳,以马车行进的速度,来回至少需要五日以上。”
“试问,龙泉君,你若不是提前知晓了当夜军饷就会被劫,你当日就能回府,出门之前就令人开始熬制,你又怎么能够喝到了这必须要在当日饮下才能有效的龙骨八珍汤?”
龙泉君顿时哑口无言,面色惨白。
夏尘继续对韩非道:“身为军饷押运官,军饷在他们二人手上丢失,一也。”
“在他们押韵的过程中,军饷被人掉包成了水消金,以便后来制造军饷凭空消失的假象,二也。”
“尚未出府,便预知大案会发生,提前准备好了必须当日饮下的养生汤药,三也。”
“凭此三点,若是还不足以将他二人下狱审问的话,杨某……无话可说。”
“杨兄才思敏捷,韩非拜服。”韩非冲夏尘拱手,又道:“今日即便是父王说出我天大的不是来,我也要将他二人收押审讯了。”
然后偏头望向张良:“子房,调兵,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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