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青远他,是不是有个别名叫徐达?”云名苦丧着脸。
“徐达,我听说是那朱重八的部下,和徐青远没有什么关系。倒是都姓徐。”林关柳疑惑战乱多年,怎么会有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云名闻得此言点点头,思量再三,“好,你说的对,咱们宁死也不能投靠徐青远!”投靠了这小子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林关柳哭笑不得,“你这人,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前几天你才劝我不要那么固执的。”
云名拍了拍身上的铠甲,掏出从那两个倒霉蛋身上搜刮来的地图,摊开仔细地研究了一番。现在这二人日夜不分的赶路,已经离肃安王爷的驻地不远了,估摸着再有半天就可以到了。可云名虽然现在已经知道日后徐青远肯定是要一败涂地的,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和肃安王爷的这一仗,也可能是在日后和朱重八等人的混战中,云名不由得头疼起来:这不是相当于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要靠运气赌一把吗?
云名想着好不容易来这个时代一趟,一定要混到点头衔地位才不算白来一趟。原本以为他那些现代的知识和东西能让自己所向无敌,现在看来知识知道的太少东西带的也不够多,子弹打一枪少一枪。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直接去找最后的赢家吧!
“关柳,咱们去投靠朱重八!”
林关柳发现自己孑然一身反而自由自在的,爽快地都答应了,又担忧地问:“我妹妹还在肃安王府里……”
云名心想这个朝代算是已经到末路了,彻底覆灭只是时间问题。林关柳的妹妹做了这边的王妃,到时候没她好果子吃!听情况,那老王爷又是老牛吃嫩草的样子,真是亏了一个姑娘家了。“那咱们先把你的妹妹接上,然后去投靠朱重八,如何?”
徐青远这一边,他派人围住肃安王爷驻守的城池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探子来报城内已经几乎弹尽粮绝了,人心疲惫松散不堪,正是进攻的最佳时间。他这段时间命令军队养精蓄锐收集粮草,兵强马壮,两方实力悬殊,但他唯恐其他叛军军队趁机来一个坐享渔翁之利,迟迟不能开战。正在烦心之际,有部将来到,如果云名听到这个名字又会大吃一惊——来人名叫陈友谅。
“陛下!臣有话说。”
“兄弟不必多礼,有话对寿辉但说无妨。”
这陈友谅正是为了进攻之事来进言的,他野心勃勃地展望攻下城之后的大好前景。徐青远听他声色并茂地劝说,不时地点点头。
帐门外,小晚看到陈友谅进去,赶忙跑到牧云来的帐子里报告。
听说如此,牧云来焦虑地站起身,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对这陈友谅总是有些怀疑,现在他和青远这样投怀,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小晚还想着,那三个人被人杀了,林关柳还活着吗?”小晚犹豫着开口。
“那女人真是个祸害!无论如何,吩咐下去,遇到是叫林关柳的就地格杀勿论。”
“明白。”
林关柳和云名躲在暗处观察被围困的城池。围城的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城上的守军也是剑拔弩张,情况紧张,战事一触即发。林关柳看到情况这样危险,心里担忧妹妹的安危,恨不得立刻进城去找妹妹。然而守备森严,外人如何轻易进得去呢。
云名暗地叫苦,转过头向林关柳再三确认,“你和那个妹妹情谊很深厚吗?到底值不值得冒这一次险?”
“我俩都是庶出的女儿,虽然生身母亲不同,但从小就无依无靠,相互扶持。”
“那也难怪她会被嫁给一个老王爷了,那老王爷有多老?”
“我这么说吧,他的儿子和我一样的年纪。”
一树梨花压海棠~云名有些猥琐笑了笑,清秀俊朗的脸看着十分滑稽。林关柳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想歪了!”
人到狂处必遭灾,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想当逃兵?滚出来!”
林关柳和云名被吓了一跳,慌忙抬头一看,是一个和他们一样打扮的士兵,正拔出剑指着他们喝令他们滚出草丛。
看着装是徐青远的部下,云名手疾眼快把迷药怼到士兵的鼻子下面,气味浓郁,来人一霎时就上了头瘫软到地上。两人把他拖入草丛,搜身时却意外发现他的盔甲下面却是朝廷军队的军服,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城里派出来的探子吗?林关柳正要摇醒他,云名连忙制止她,先拿过绳子来把来人困得严严实实的。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不说就弄死你!”林关柳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云名在一旁目瞪口呆。
这士兵也不傻,看到这两人穿着徐青远军队里的衣服盔甲,张口就说:“我是徐青远的兵!”
“不要狡辩,你穿的衣服我们已经翻过了,你到底是不是肃安王爷的部下?”
“……”
林关柳耐着性子问道:“你们的肃安王妃叫林月贞,十八九岁的年纪,对不对?”
“是个人都知道这个……”这小兵两眼一闭,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林关柳脑筋一动,冷笑一声:“你以为刚才给你闻的东西是什么?”
“区区麻药,我只是一时大意……”
“是慢性的毒药,它确实毒不死你,可你每时每刻都会加速衰老,不出两日就垂垂老矣如同八十岁老叟,日落西山了。”林关柳严肃地说。
“……放屁!哪有这种药……”
“你不信?你现在脑袋都已经迟钝的和八九十岁的老叟无异了。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好,我来问问你吧。狗为什么不生跳蚤?”
“狗,这狗勤于清洗?”
“你想想狗除了生出小狗还能生什么玩意儿呢?”
“啊,这……”
“为什么有人走路时脚印全在自己眼前?”
“世上哪有这样的奇事!”
“因为此人是倒着走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明白,可见你昏聩迟钝到了何种地步!你等死吧。”
又连问几个,小兵一个都回答不上来,还被林关柳一通无情的嘲讽。
“啊?这……”小兵的信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眼泪一时掉落下来“我还没娶过媳妇呢!我不想老啊……”
林关柳又好声好气地说,“你乖乖说了实话,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就带你去解毒。当然以你现在的智力连谎也不会撒了吧。”云名在一旁哭笑不得,心情复杂:短短几日的教导,林关柳都已经快出师了,忽悠人的水平炉火纯青。
小兵无力地垂下头,林关柳问什么就说什么。
此人的确是城里守军派出的探子,专程为了刺探消息,看看援军何时能够到达。
林关柳提出要求,让他带自己和云名进城去,并表明身份自己是肃安王妃的姐姐,小兵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不过,你俩得脱了这身盔甲。”
万万没想到这小兵竟然是从地道里出城来的,林关柳和云名跟着他在狭窄的洞里艰难前行,刚钻出洞口就被团团围住。
“甲二,怎么带着这么两个人进来了?”
领队的一把拉过甲二生气地斥责,甲二赶紧撇清关系,“不是什么外人,那个女人说她是王妃的姐姐,有物为证,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领队喝令林关柳交出物证,林关柳不慌不忙拿出一块儿腰牌,这是林家人才有的家徽。领队又仔细看了看林关柳的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带他们去见王爷。”
走到一间守卫众多的屋子前,领队上前大声传禀,一个威严但略显年轻的声音说:“进来。”
林关柳心中疑惑,老王爷到底死了没有?
进到屋里,坐在上座的是一个和林关柳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身着一身劲装,面容严肃,眉眼刚毅,一旁架子上的盔甲光亮冷硬。
他看到林关柳,低沉道:“你自称林月贞的姐姐?”
“正是,我想先拜见肃安王。”林关柳不卑不亢,从容自若。
“就是本王。”
林关柳有些惊讶地张大眼睛,看着那人。
他微微一笑,“父亲去世了,承蒙皇帝恩典,我继承爵位。”
“那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她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夫人,当然是我尊敬的母亲大人,肯定是要好好供奉,你不必担心,人伦孝道本王曾能忘记。”
云名心里默默吐槽,张口仁义闭口道德的人总感觉不太牢靠。
“这位是?”
“是我的仆从,跟着我从林家出来的。很可靠。”云名为林关柳的机智点赞。
“王妃来了。”一个守卫上前通报。
话音落下,一个年轻但穿着老成的女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进来了。和林关柳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更精致贵气一些,眼神不怒自威,气质不俗。云名感叹那老王爷真是有福呢,可惜有点胖,等等?这腰身之大倒像是,怀着身孕?
林关柳上前紧紧握住妹妹林月贞的双手,激动之下眼泪流了出来,惊讶地说:“这是……”
林月贞握着林关柳的手,安慰地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这是老王爷的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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