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厉害啊......没想到那位即使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下还能如此。”
赦罪师感叹到。
他为零伊的力量感到惊讶。
面前有一台显示屏,画面中正是零伊释放剑气的状态。
摄政王坐在王座上沉默的看着零伊的战斗。
“他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摄政王说道。
“愿闻其详。”
赦罪师弯下腰等待摄政王的解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种场合应该洗耳恭听。
摄政王需要一个听众。
而他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听众。
“哼!你们赦罪师真的不知道吗?你们的小动作真以为我不清楚吗?算了,我不想追究那些无意义的小事。”
摄政王的眼睛微眯,无形的压力骤增。
“他的实力从来不是看表面的,现在的他,身体已经被源石和体内的恶性肿瘤掏空了,那股来历不明的自愈也跟着消失了,他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生命力强撑着。”
“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团灰烬,一团已经烧干净的灰烬罢了。”
摄政王神情恍惚,好像看见了当年那个在他面前说出“尊你为王,为你开疆。”的零伊。
“若是巅峰时期的他,配上那套盔甲,即使是以一敌万,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然你以为卡兹戴尔怎么这么快整合的?还是说过去被掩盖之后你的记忆也跟着被掩盖了?”
摄政王不悦的看着赦罪师,很显然,提及了过去之后,他的心情变差了不少。
虽然是他主动给自己找不自在,但零伊说过,领袖不能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底下的人有错。
“我明白了,殿下。”赦罪师弯腰行礼。
而摄政王哼了一声之后继续看着零伊是战斗。
看了一会之后,他开口说道。
“那副铠甲研究的怎么样了?”
赦罪师看向了摄政王,恭敬的回答道。
“回殿下,已经毫无进展了,技术差不多已经发掘完毕。”
“是吗?那就不要研究了,把那副铠甲整理一下,送回血契吧,就当作个顺水人情。”
听见了预料之中的话语,摄政王表情平淡的说到。
“可殿下,再给一些时间说不定就能再次研究出成果了。”
“我说了!把铠甲送过去!”
摄政王的声音猛抬太高了许多。
“是.....您的意志。”
赦罪师还是答应了摄政王的话语。
那副铠甲本就是零伊从遗迹中挖出来的。
动力铠甲的原型之一。
铠甲上搭载了非常多从遗迹中的神秘技术。
零伊独自进入遗迹后带出了一些东西,然后直接使用饱和炮击炸毁了整个遗迹。
哪怕是遗迹附近的友军也跟着一起被销毁了。
他并没有提及过遗迹之中到底有什么,但摄政王清楚,如果不是极为恐怖的东西,或者让其重见天日会导致可怕后果的东西,零伊根本就不会隐藏这些事情。
要知道,得罪了别人之后,零伊只会更加嚣张欠打。
他应该说“什么把你马骨灰扬喽”“你全家部下骨灰满天飞,挡住了你的自拍照全家福。”之类人身攻击的话语。
而不是沉默以对。
但好奇心可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秘密永远让人好奇。
试试就逝世。
这是零伊失忆前对他的警告,关于他发现的遗迹的警告。
血契至今游荡在遗迹附近,见到靠近者就直接斩首,然后挂在某些地方,震慑外来者。
“对了,‘她’怎么样了?”
“计划十分顺利,很快就能投入使用。”赦罪师答到。
“很好,那么永生之血的研究怎么样了?”
摄政王问出了又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
“回殿下,永生之血的研究初步推断已经进入瓶颈期,短时间内无法再次突破,斯卡布兰德大人的血液早已不纯,已经无法再被用来进行研究了,血契的血也是如此。”
永生之血,是来自毁灭的巴别塔的一个分支实验室中的神奇液体。
初步推断是零伊的血液提炼物,但疑点重重。
永生之血不是血,而是提纯物混合在一起。
那个时期的零伊已经感染源石病,而永生之血不存在源石成分。
那就说明,巴别塔过滤了零伊的血液,但那种源石结晶几乎为零的血液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永生之血做到了。
客观上做到了,永生之血内的源石结晶含量极为接近零。
这一点已经逼疯了不少研究人员。
而零伊目前的血液和永生之血简直天差地别。
打个比方。
如果永生之血像是满汉全席。
那么零伊现在的血就是下北泽化粪池,野兽先辈都会排斥的血液。
拒绝细胞与源石融合,宁可让源石结晶在血液内积压也不愿意让源石和身体融合。
他的血已经毫无价值了,就连最不挑食的血魔也已经不愿意再品尝他的血了。
“看起来,他真的离死不远了啊,原本还以为他是装的,看起来,他真的要死了。”
摄政王略带伤感的说到。
“走吧,我要去看看“她”,零伊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你把我准备的药送给他。”
摄政王吩咐到。
“明白,您的意志。”
赦罪师行了一礼,率先离开了宫殿。
摄政王从王座上站起,步履坚定的走出了宫殿。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一台又老又破的挂钟在嘀嗒作响,发出了报时声。
而此时。
战场上的形势也越来越激烈了。
数十名血契战士在剑气降临的时候死去,然后以非人的姿态再度爬起。
战场上只剩下了几名血契的战士。
颅誓狂吼着,肆意的发泄内心的狂怒。
夺颅者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朝着同伴们开始了攻击。
在这些堕落的战士眼中。
敌人与同伴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都是献给零伊的祭品而已。
但战场上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啪嗒......”
靴子踏在地上,极为清脆响亮。
一时间,还站着的战士看向了零伊。
原本狂暴的身躯停顿了。
暴雨和狂风仿佛也在这个时候停顿了。
世界停顿在了这一瞬间。
血脉相连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狂暴的征战血肉也停顿了下来。
“咚.....”
与平常那种极具攻击性的钟声不同,这一次。
钟声悠扬且长远,让人宁静与安心。
零伊不顾身体损伤,强行使用源石技艺压制了精神污染。
战士们的神志逐渐被拉回。
颅誓与所有还能保持意识的血契战士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壮硕的身体缓缓的单膝跪了下来,低下头颅。
“颅主......”
他们低声呼唤着零伊。
眼中带着泪水。
仿佛被救赎了一般。
而零伊平淡的看着他们,一如当初一样。
“按照血契的规矩,我赐你们荣耀之死。”
零伊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而战士们听见了则是身躯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和解脱。
终于能够解脱了吗?
血契的战士渴求荣耀之死,因为他们知晓自己的陌路。
“您的意志便是吾等使命!”
他们齐刷刷的喊到。
哪怕连无意识的征战血肉都开始嘶吼着。
血契与零伊的关系不止是血脉相连上的关系。
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联系。
以源石技艺为纽带所制造的关联。
大多数血契都是被抛弃之人,或者失去一切之人,或者对一切绝望之人。
这种人的陌路就是自我毁灭或者被他人毁灭。
但血契和零伊给了他们一条全新的道路。
即使是深渊,即使是死亡,他们也能高呼零伊之名直面绝望。
零伊看着这些战士,虚弱的笑了笑。
“我们的敌人是蔓延到陆地的深海!去吧,为血契带来新的荣耀吧!”
他大声的说道,语气坚定。
“谨遵教诲!”
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充沛。
一改之前狂怒且无理智的莽夫形态。
现在的他们更像是一群军人。
哪怕被时间磨去了力量,但刻在骨子里的一切依旧存在。
事实上,零伊不准备浪费过多的体力消耗在血契身上。
所以不顾一切的发动源石技艺唤醒他们来对付更强大的敌人。
这叫驱虎吞狼。
战场上一片寂静,安静的像是马上就会窜出来一辆野生的黑色高级轿车和野生的枪手。
但这份寂静马上就被打破了。
大量的深海教徒涌来,从街头巷尾,从大厦到废楼,无数的深海教徒从各涌出。
乌泱泱一大片人聚在一起,堪比遇见了会说话的树和雪地带来的惊悚感。
零伊就这样率领血契和深海教会的人对峙了起来。
他心中已经快骂死摄政王了。
怎么这么多人啊。
“好久不见,零伊先生。”
为首的那名邪教徒站在零伊面前。
摘下了兜帽。
兜帽下是一张白发红瞳的青年的脸,他的脸上纹着极为怪异花纹。
而零伊心中则是尴尬无比。
因为,他不记得眼前的人了。
看样子应该是个阿戈尔人,而且应该是个前深海猎人的,应该是堕落了。
好像见过他,但是依旧忘记名字了。
“嗯?我认识你,我们在伟大航道上见过对吧。”
零伊章口就莱,满嘴跑火车。
“?”
邪教徒一脸懵逼。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可是约定好了要在伟大航道上寻找大秘宝的!火影王的宝藏,谁找到了,谁就能集齐七颗龙珠召唤神龙来统治羊村。”
“???”
邪教徒持续懵逼中。
什么玩意?咋回事?
伟大航道?大秘宝?火影王?
走错片场了?
场面一时非常寂静。
只有略泣的风儿拂过周围。
PS:状态不好,困死了,补作业中,啊啊啊。
我也和主角一样。
永远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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