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苦难陈述者的声音又响起了。
“嗯?”
“就我个人的角度而言,那个总是一脸白痴样的家伙司掌秘闻才是最好的,毕竟他什么都忘了,忘的一干二净了。”
说到这里,苦难陈述者顿了一下。
“别让他死了,尽量不要让他在你死之前病死。”
说完,也不管莫斯提马的表情,径直离开了天台。
只留下莫斯提马一人站在天台边缘。
站在天台上,莫斯提马看着城市的夜景,缓缓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孤独。
“滴滴滴滴”
手机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莫斯提马无奈的拿起手机一看,是大帝打来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大帝那独特的嗓音就传了出来。
“忘记和你说了,零伊那臭小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了,我送了个小礼物过来,就当是零伊那小子搅混哥伦比亚的报酬吧。”
大帝漫不经心的说着要讲小礼物送给零伊。
仿佛就像是在说今天下了雨一样。
莫斯提马也比较好奇大帝赠送的东西是什么。
大帝把说事情说的越平淡,也就说明这件事情越大。
“嗯.....那老板你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吗?”
“?.....当然有,你告诉他一声,别死了,不然我珍藏的红酒就又要开一瓶了用来庆祝了。”
说完,大帝就挂断电话了,他毕竟是个大忙人,光是平常的财产纠纷和商业对抗就已经让他有些手忙脚乱,时不时还会有暗杀降临在他身边。
而且现在的大帝在零伊的蛊惑下,逐渐开始对准了网络科技投资。
开发了一系列网络社交平台,让大帝的资产翻了又翻。
大帝现在的网络企业叫做O讯,还是零伊花了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大帝取了这个名字。
logo还是零伊设计的,Q版的大帝带着红围巾,着实可爱。
大帝都承认过,零伊在商业眼界上的才能绝对不属于他。
(其实是经验之谈)
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莫斯提马轻笑一声。
转身下了电梯,今晚还要去公证所报备一声。
明天早上再去找零伊。
……………………………………
零伊购买的房子中。
“阿嚏.....”
零伊趴在书桌上,双目无神的看着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又看了看凌乱的日记。
这个东西我没办法来解释,毕竟零伊是个白痴。
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呼唤我?”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接着继续努力的翻译着夺颅者的日记。
12月18日,晴。
在内战的战场上打了半个月,对面的和我们都在摸鱼中,毕竟都是同胞,不过那群蛮子居然敢入侵我们?马上就要抵达前线并入那赫赫有名的安格隆大人的军团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安格隆大人一定能代领我们走向希望。
12月20日,晴。
我们中途停下来疏散逃难的灾民们,安格隆大人亲自护送那些灾民们,将大批军用物资交给了灾民们。
12月25日,大雪。
在安格隆大人的英明指挥下,我们大获全胜,顺利击溃敌人全军,俘获10万降军,缴获大批物资。
12月28日,大雪。
我们接受到来自长老院的直接命令,处决掉所有的俘虏,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安格隆大人质疑了命令,但是却依旧选择执行。
12月31日,大雪
处决掉所有的俘虏了,我的精神可能出现了点问题。
感觉一点都不过瘾啊,才杀了那么点人。
……
1月15日,大雨
安格隆大人被军事法庭带走了,理由是虐杀战俘。
其实我不想看到安格隆这么一位好将领被莫名其妙的处死。
………………
1月20日,晴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脑子里一直虽然我们股冲动的感觉,好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然后只管杀戮,那简直就是人生的幸福。
1月25日,阴
脑子里一刻都不停息的东西已经让我不得安宁了,好想杀点什么,好想和人战斗,好想看见血液和内脏。
我怎么了?
1月29日,晴
安格隆大人归来了,感觉他的状态不怎么好?
一回来就直接将两位欺压平民的贵族子弟剥皮抽筋,挂在了指挥塔上面。
明明如此残酷血腥,我居然跃跃欲试。
2月15日,阴
我发现了,我发现了,引起情绪和生理变化的东西是食物,是掺杂了某些能让人狂暴的药剂的食物。
可惜太晚了………………
3月10日,晴
越来越狂暴了,脑子越来越模糊,我是不是快变得不像我了?
我们通过跳帮的行为达成了极为血腥的肉搏战,现在敌人听见我们的名号就会害怕。
我们不留俘虏,一律处死,尸体会被割下头颅挂在陆行舰上面。
3月20日,雨
久违的清醒,不过大概已经变不回去了,太迟了,我写这本日记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战况越来越激烈了,那个黎博利将军的指挥和个人战力都非常之高。
最近的那场血腥战役虽然他们赢了,但是他们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一场极为血腥残酷的拉锯战。
战场上的泥土被我们血腥至极的白刃战染红,平均每五米距离就有一打敌人的残骸。
我们打出了1:12的战绩,真是一场漂亮的败仗。
战争上胜利了,战略上失败了。
战死的兄弟们都被重新唤醒,继续他们的战争。
4月12日,雨
我们输了,输掉了这场战争。
卡兹戴尔投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格隆大人立即选择撤退。
后撤到了城市里。
他率领自己绝对忠诚的宿主士兵包围了卡兹戴尔长老院。
血洗了整个长老院和居民区,造成了血腥的屠杀。
除了不在场的长老们,无一幸存者。
然后安格隆大人选择了自首,被关押在了监狱内。
将要在明天被处死。
4月13日,大雨。
安格隆大人对于他所受到的指控全部承认了下来,也承认了许多不是我们所造成的罪行。
他被吊死了。
吊死在了城墙上。
有一部分兄弟在听闻他死后顿胸垂足,号啕大哭,然后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卡兹戴尔城市内,大肆的屠杀并且销毁了他的尸体。
然后爆发了一场极为惨烈的内战,我亲手杀死了十几个兄弟,正好,我刚好还缺个能够装饰斧柄的颅骨。
敌人和友军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先杀后杀的区别,血契本就不禁止内战。
我们血契军团正式分崩离析。
有的人恢复原本的理智,四处流浪。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有的人重组军团,割据一方,有的人变得更加疯狂,四处猎杀。
8月10日,晴
后遗症又发作了。
差点就失控了。
有个奇怪的,身上几乎看不见种族特征的白发红眼的人找上了我。
交给了我一个奇怪的雕像,只要凝视那个雕像。
内心中的怒火和对厮杀的渴望就会逐渐消失。
但这不是好东西,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个雕像很恐怖,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哪里恐怖。
每次扔掉它,它都会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9月10日
雕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它.....祂正在注视我!!!多么伟大!!!
不对.......谁也好,救救我!杀了我!给我解脱!
……………………
后面的很多记录都已经被撕去或者烧毁了。
但是零伊也有些惊讶了。
“看起来.....这件事情真的有深海教会掺和进去,而且很早就开始布局了。”
零伊没有去在乎前面的记录。
毕竟他还活着,他没死,他有罪,却没死。
不过说起来深海的事情,这件事情就非常严重了。
说不定真的是什么献祭之类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邪教徒永远都是该杀的,十个里面九个该死,还有一个罪该万死。
他们谋划什么的话就一定要让他们的计划黄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想法,零伊都需要亲自给夺颅者一个完美的落幕。
或许他早就应该死在卡兹戴尔的军团内战里了。
大致了解了情况后,零伊也大致了解完了整个事件。
首先是夺颅者被邪教徒盯上,雕像让他彻底疯了。
然后就是邪教徒了,他们估计想搞个大新闻。
还有就是维多利亚的皇室与贵族的争端,这个可以不用管,但是维多利亚的贵族们贪得无厌,刮地三尺,要是他们掌权之后,那么受到维多利亚控制的卡兹戴尔绝对不好过,有空的话就整一把。
还要确定那个格拉斯哥帮究竟是不是和深海有关系。
有的话就别怪我下手太绝了。
零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很快就褪去了。
“啊~好累啊.....深夜了,该摸了......”
零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
“咳....咳咳咳.....咳...”
零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疯狂的咳嗽着。
黑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可悲而又冷漠的宣告着某些事情。
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将满手血腥拭去,顺便冲了个澡,将身上缠绕着的渗血绷带解开,冲走了大量的血痂。
他的生命已经快走到终点了。
零伊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想说什么,径直上床,躺了上去。
闭上眼等待着明天到来。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零伊又爬了起来。
“如果我这一觉醒不过来那就完蛋了。”
零伊决定应该去做些什么,提前交代一下后事。
找到纸笔,趴在书桌上开始写起了遗书。
字写的很烂,歪歪扭扭的,如同狗爬一样。
写完后将遗书放在某些不显眼的地方。
安心的躺回了床上。
这一回,零伊睡得很快,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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