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为执棋者?
执棋者又代表了什么?
零伊不是很懂这些家伙,把下属的生命当做棋子,但他也没资格说。
毕竟他是把生命当做货币用来购买胜利的烂人,在某种情况下,他明显比博士和那个家伙恶劣的多。
博士是单纯的为了胜利而选择将棋子当做消耗品,因为那是无奈之举。
而那家伙就是单纯的把下属当消耗品来看的。
但零伊不一样,他记得每一个被自己牺牲的人的名字,记得他们长什么样,记得他们曾经的模样。
某种意义来说,他才是那个最恶劣最冷漠最无情的混账东西。
执棋者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他们会在棋盘上按照规矩下棋,而零伊不同。
他一般是把自己用来购买胜利的货币装进一个麻袋里,然后一袋子把人脑袋砸进胸腔里。
要么就是下棋下输了就抄起棋盘把人脑浆子砸出来(指自己下场)
以前的他千人敌万人敌都不在话下,一个人剿灭一支骑士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现在,他只是战术甚至不能说的上是战略上的一枚棋子。
如果用炎国的象棋来举例的话,他会是那个车,亦或者是炮。
战术和战略的差距就好比战斗和战争的差距。
零伊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棋手,更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棋子。
或许是天生的,也可能是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
他并不是很喜欢自己做出决定。
他不适合做决定者,做个无脑子的执行者才是他想要的。
说白了,他不想承担自己做出的事情所产生的后果。
就算他做出了一些肮脏的事情,也可以催眠自己说是上面要求的,不能怪到自己头上。
但他其实比谁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就像现在。
他要和罗德岛重挫整合运动,这样可以获得一个名誉buff,也能让普通人对一部分感染者另眼相看,但也会让感染者中的左倾激进鹰派对他们恨之入骨。
这次浑水从利益角度上来说,罗德岛不应该涉足,但从信念信条上来说,这里必须要战斗。
这是无法避免的战斗,罗德岛将会战斗到底。
零伊看得出,她们是认真的,绝无开玩笑或者中途跑路的意思。
“既然见证了你的决意,那么就让人看看我的信条吧。”
零伊用微不可察觉的声音回应了罗德岛和她们的期许。
他的信条只有一个。
那就是尽自己所能,把一切做到最好。
大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那抹反射的刀光剑影让零伊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脖子。
集结地已经到了。
那个陈刀仔已经带着大部分龙门近卫局的干员们监视守备着贫民窟的整合运动。
而龙门依旧有着源源不断的警力输送到这里。
邪教徒袭击拉特兰教堂这件事情直接被魏彦吾扣在了整合运动头上。
毕竟感染者和邪教徒相比,前者的危害明显不如后者。
邪教徒比感染者更容易引起恐慌。
既然事情已经不能轻飘飘的几句话带过去,那就把声势闹得更大一点。
来场一场愉快的政治作秀。
用浩大的声势让民众们明白,整合运动的事情得到了重视,且龙门官方已经出动了大力气整治。
这样一来,既能够名正言顺的调集力量,又能剿灭整合运动,甚至还可以让民众们得到虚假的安全感和被重视的感觉。
一举两得。
但如果可以,魏彦吾根本就不想这样。
因为淡化此事的收益比闹大了要多,亦或者说是此事淡化处理损失会比闹大了要小。
但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了,那天那条街和教堂的广场都快被零伊和其指挥的机器人炸成深坑了,所遗留下来的污染物更是至今未能完全清理掉。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掩盖的事情。
真当所有人都和冬木市民一样都是小聋瞎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他们也只会去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既然盖不住,那就索性闹大一点,让民众们看看龙门的力量,顺便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之辈,还顺带着提升凝聚力。
他打的一手好牌,但殊不知,这里没一个认真打牌的货色。
零伊通过自己那个亲生兄弟,得知了他预测的部分未来的片段画面。
他能从大致的画面中判断情况。
下水道的积尸、黑蓑衣屠杀、那个讨厌的白毛小鬼、以及…………雪怪小队。
零伊串联了一下那些记忆片段,虽然不是他的,但强大的大脑处理能力依旧从其中推断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虽然嘴上总是说着拒绝玩弄巫术,拒绝一切不科学。
但不得不承认,预测的未来确实是真实的。
那么接下来,他们将会面对雪怪小队,并…………与之战斗。
他陷入了真正的静默之中。
当初的一句话竟然一语成谶,他真的和一群高尚的战士对上了,而且仅仅只是因为所谓的抗争。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大脑内的想法驱散,转而看向了博士。
她正在通过prts预测战斗之中。
零伊明白自己不该去打扰她。
他又看向了阿米娅。
她正在严肃的和陈以及远在罗德岛的凯尔希商议着什么。
这时候轮不到他插嘴。
他显得有些阴郁,撇过头去等待调令。
有些时候,人多了确实不方便行动。
因为人多起来,就需要有个领头的分配任务制定计划,而此时是最消耗时间的。
“罗德岛将会负责清理南街北街………以及营救米莎的任务,那么,阿米娅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或者意见的意思吗?”
“不,罗德岛对于任务的安排并没有任何意见,但罗德岛方希望贵方能给予放下武器并投降的感染者一条生路。”
“如果没有危害到龙门市民生命财产安全以及龙门本身,龙门会接受投降。”
她们的交谈让零伊不屑一顾,甚至有些想笑。
感染者与其被抓住,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与其再被送到矿区挖矿或者送到感染者收容中心,还不如直接去死来的痛快。
谁都不想成为免费的劳动力不是吗?
她们还是太天真了。
零伊失望的摇摇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德岛和企鹅物流的合作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突然间,他那对精灵般的尖耳朵动了动,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悄无声息站立着的人影说道。
“确实,但合作条约依旧有效。”
那人冷漠的说着,从阴影中无声的走了出来,仿佛一名杀手一般。
“你不该涉及这趟浑水,这只是一场感染者打感染者和正常人打感染者的破事,你不该介入,德克萨斯。”
他转身轻轻的呼唤着那人名字。
黑色的红狼平淡的抽出两根百奇,以递烟的姿势递给了零伊。
他下意识的接过,做出一个用打火机点烟的姿势,但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中的东西是巧克力棒。
看着他那有些滑稽的样子,德克萨斯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好久没有和你并肩作战…………不,应该是终于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
她有些怀念的说着。
“你就因为这个所以掺和进了这档子破事?”
零伊满脸怪异之色。
“不。”德克萨斯摇了摇头,身后的尾巴略微的垂下。“我有个…………朋友,她是感染者…………”
“原来如此。”
她在朋友二字上的犹豫让零伊想歪了,或者说想到了别的地方。
“什么时候把她带过来见我?算了,不见行…………不过…………感染者吗?…………少和他们有接触,只有傻子…………不…………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和感染者相处。”
说她是愚蠢的人应该不会被听见吧…………
零伊一开始是有那么点心虚的,但后面说着说着胆子就肥了起来。
德克萨斯沉默不语,像是点了点头,但仔细回想却又发现没有。
“你和能天使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她打断了零伊的话。
前几天能天使看到他的铳械后,魂不守舍了很久。
起初德克萨斯不以为意,只当是暂时的失意,阿能她就是这样的人,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是当吃完晚饭发现能天使的苹果派没吃完时,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今天不仅仅是为了了解那个人,更是为了得知一些信息。
关于零伊和那个人的事情。
而且当此时和零伊见面时,她在这个身上仿佛只剩下血腥味的家伙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太妙的气息。
如果是以前的他,身上除了血腥味之外,就是一股铁锈味,好像永远都洗不干净一样,即使喷洒香水也无法彻底掩盖。
而现在嘛…………德克萨斯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不是很妙的味道。
这个味道德克萨斯闻到过。
在那些名单上需要干掉的人身上都有,尤其是刚从他们刚从情妇那出来的时候,这样的气味更浓。
虽然他有好好清洗过,用的甚至还是薰衣草味的沐浴露,但德克萨斯依旧闻到了,那是雌兽发情的味道。
零伊撇过头去,不敢直视德克萨斯的眼神。但他突然又意识到一件事情。
自己为什么要怕德克萨斯?
自己又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甚至还欠自己人情,那他怕个锤子?
想到这里,零伊顿时就硬气起来了。
梗着脖子,抬着头斜睨了德克萨斯一眼。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
德克萨斯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萨科塔人的朋友,她多多少少都知道守护铳对于一个萨科塔人有多重要。
“我知道你想问铳的事情,你知道的,她是没有秘密的暗黑天使中的堕天使,对于她来说,铳已经不再重要了。”
零伊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闻到的味道你就当我去嫖了吧。”
零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又或者是欲盖弥彰的意思。
而德克萨斯的眼神如同她的剑一样锐利,却又在瞬间消弭于无形。
“算了。”
她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答案她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零伊就是这样的人,他有严重的秘密主义倾向,热衷于获得其他人的秘密,自身却又从来不提起自己过去的事情,最多也就会嘴上说一句,发现自己失言后就立刻装作哑巴。
他就像是只多疑且不知不觉间就会炸毛的猫一样。
“随你怎么想,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
禁忌的事情,绝非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即使是她也一样。
就像曾经的血契之主,一言一行皆是常人无法述说的禁忌,虽然不是那些神祗般不可名状,但依旧是不可言的大禁忌。
自己以前坐在那个钢铁与颅骨铸就的宝座上时,有人在万里之外提起自己的名字,他都会略有感应。
而堕天使与他虽不是同等禁忌,但也依旧不是她能得知的事情。
虽然说拉特兰的暗黑天使们不会像另一个世界里的暗黑天使们一样,忠诚且没有秘密,但必要的封口还是得有的。
德克萨斯并不知道零伊所想,也许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她只在乎一件事情。
能天使的状态是否与他和那个人有关系。
但很明显,她得不到答复,或者说,从零伊这里,她得不到答复,就像以前一样。
即使心中已经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但她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叼着pocky,还递给了零伊一根。
巧克力的黄烷醇带来的清苦为他稍微提了提神。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零伊朝着她说道。
“来不及了,战术链上有我的一环。”
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打算走。
德克萨斯摇摇头,耳朵微微的抖动了几下,那金色的耳环不断的摇晃着。
虽然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
“战术链的位置我能顶替,甚至于,只要我想,我能一个人杀光整合运动。”
话是这么说,但其中的水分很大,当年的他来了是易如反掌,现在的他去了就是难如登天。
而且他很久不做无谓的杀戮了,也不会再去做那样无谓的事情了,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价值,也有死去的价值。
但这不代表他能随意剥夺他人生命。
就像博士。
她每杀一个人,就会背负那人的罪与业,亦或者是说承担那份因果。
这是义人该做的事情,而且这种能力在某种方面来说,其实也是赦罪师教团某种追求的体现。
德克萨斯并没有任何退意,也许是因为不想让零伊独自一人面对,也许只是想要看看感染者和正常人之间的矛盾。
不论怎么样,鲁珀族都是很固执的物种,他们咬住猎物就不会松口,认准的事情也不会放弃。
零伊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他大概也明白了德克萨斯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打算再去劝些什么。
只是烦躁的不间断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
防弹衣、剑、铳、施法源石…………
能检查的都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
德克萨斯也静静的看着他那有些欲盖弥彰转移话题的行为。
也许错过的的终究是错过的。
当年的情愫也许只是剧烈情绪运动之下的残存幻影,但那残响至今仍存。
仔细想想,他也是个不靠谱的主。
能干出把一个灭亡的黑手党家族的千金送到叙拉古,这阴间操作着实学不来也想不到。
直到她踏上那片土地,杀死那些毫无防备的仇人时,他们都还不敢置信的问自己为什么现在就来。
也许那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也说不定,他就是个看起来很蠢,实际上比谁都要看的透的家伙。
“我不会再过问你和那人的事情,但…………能天使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而且自从那天晚上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更不对劲了。”
零伊的眼神心虚的四处飘荡,放下中武器,不断的搓着手。
“和我没关系,她发现莫斯提马的通讯器进入了服务区内,所以兴冲冲的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们那时候在‘跑步’…………………”
“别告诉我你们真的在大晚上跑去训练场进行训练,这种话连能天使都骗不了。”
“你不是不过问了吗?”
零伊超小声的bb了一句。
而德克萨斯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眼神变得比之前还要锐利了几分。
就在一个装聋作哑扮瞎子,一个用可以击剑的眼神审视着的时候。
聋鸣近卫局的长官陈刀仔和老实人星熊会面了。
那个高大的鬼族女子脸色很难看,甚至是可以说是极为阴沉。
零伊能感觉到她不动声色的瞄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锐利到能让人感觉仿佛被捅了一刀。
“看起来我那个废物弟弟并不是很老实的去死啊。”
不自觉的,零伊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身上也不自觉的散发出了杀意,却又很快收了起来。
他和星熊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德克萨斯的尾巴毛瞬间炸起,有些神经质的后退了一步,丢掉了没吃完的pocky,伸手就打算掏出光剑却被零伊牢牢的抓住了手腕。
“别害怕,她冲着我来的,私人恩怨,不要介入。”
他温和的对着眼前的德克萨斯笑了笑。
但黑狼却只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神秘感。
…………
……
……
………
ps:少前新活给爷整吐了。
方舟新活剧情遭到背刺了,吐了。
方舟限定池子也给爷整吐了,百抽就一个嵯峨,甚至还他妈好几次紫气东来,自闭了好几天。
最近唯一的慰籍就是群星要出新dlc了。
不过还是抄的mod,蠢驴毫无创新石锤了。
出必买。
终于可以爆恒星了,爷的大奸大恶又回来了(这个好像一直都在)
以后看谁还特么星系铺满居住站。
不过这几天当鸽子玩游戏摸鱼的空闲时间也确实是码了不少有意思的文,只是都没码完。
if线,主角从唯物主义升魔(请参考科拉克斯)
if线,没有离开游击队,而是彻底将身心与过去割裂,投入抗击压迫不公,为感染者的平等奉献一生,成为类似切格瓦拉的光荣战士。
if线,主角成为僭主军阀独裁者,铁腕统治卡兹戴尔,让人民走向繁荣复兴。
if线,结局主角死后的故事。
甚至还有一个十分具有战锤40k风格的be故事线。(十分壮烈和悲伤,虽然受伤的还是只有主角就对了。)
(哪条世界线上的主角都比现在半死不活的丢人主角有出息,23333)
都码了不少,不过也就第一个有点看头,后面的几个都不是很理想,所以没有发出来的打算,等我哪天心血来潮补完再考虑发一下。
(我发誓,这是真的,我真的码了好几个番外)
正文剧情有些单调,我也在构思整个新活。
例如把主角欢乐的抬进石棺里玩玩。
基本上每天都有在码字,至少每天都有2、3、4k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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