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伊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走向了罗德岛的内部深处。
那里有一些尚未开放的房间。
有的是没有清理的,控制中枢的中央控制系统并没有上线,缺少某些关键的东西。
例如龙骨。
所以这里没有电,而且中央控制力不足。
罗德岛失去博士之后逐渐式微,加上还不需要扩建,索性就不再理会这里了。
零伊有些惆怅的走入深处,抵达了一处写着“宗教信仰者与狗不得入内(不包括飞天叙拉古通心面神信徒)”的铁门面前。
铁门是老式的推拉门,但没有电子锁。
只需要钥匙就能够打开这扇铁门。
这是他曾经的房间,他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
仔细想想,当年的那些种种过往就好像在眼前闪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掏出从可露希尔那里拿来的钥匙,放进了钥匙孔里转动。
“吱呀…………”
锈蚀的金属互相摩擦,失去润滑油的滑轮就像是垂死的病人一样,发出的声音宛如临死前的喘息。
“咳咳咳…………”
开门产生的空气流动掀起一大片烟尘,让零伊不得不捂住口鼻。
这里虽然缺乏控制,但空气流通还是极为顺畅的。
只是外面的走廊时不时有勤快的干员打扫,房间内部没有人打扫,自然积了许多灰尘。
房间不是很大,有一个独立的盥洗室,然后是一张床和一个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工作台和衣柜,以及一台电脑和一个缴获的莱塔尼亚老式留声机。
满地都是灰尘,工作台和家具上面也是灰尘,冰箱零伊都不敢打开了,里面的臭味估计会让零伊恶心一整天。
他记得离开前在里面放了一袋新鲜的沙虫腿,原本打算半夜放微波炉里打牙祭的。
结果紧急征召让零伊不得不前往前线打仗。
自那以后零伊就没有回来过,再次来到罗德岛时,就是他带着几名亲卫在甲板上和皇女对峙了。
虽然最后和解了,但他也不再和罗德岛有接触了。
这里许多的东西在他响应征召时都被带走,只留下一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大概就是一些战利品,例如武器和勋章以及用来垫桌角的拉特兰祷告经文。
零伊无聊的时候还会撕下来折纸飞机或者用来擦屁股。
床底下被好几个箱子塞满了,这些就是他留下来的,没有必要带走的东西。
零伊从床底下拉出箱子,箱子的开关上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多灰尘。
应该是被人给打开过,还取走过什么东西。
大概是可露希尔或者是凯尔希,为了确认有什么需要彻底销毁或者收纳的东西。
例如恶魔引擎的图纸和仪式,例如新式熔炉之类的邪恶造物,或者是那些邪恶巫术的笔记。
但这些都被他给带走了,叛乱后被付之一炬,还有不少图纸和设计原稿都被可露希尔带走了。
箱子里只有他用过的武器和擦屁股用的经文。
萨卡兹教团的经文和拉特兰的经文。
前者的纸张稍微要硬一些,多是用来折纸飞机或者垫桌角,也会揉成一团塞进拉特兰传教士的嘴里,后者的纸张要软一些,被零伊玩弄于股掌之间(字面意义上的股掌之间)
前者是零伊从教堂里顺手拿的,后者是他劫掠拉特兰商队时抢来的。
顺便说一句,零伊会把擦过屁股的经文收集起来打包,匿名委托信使送给拉特兰公证所处理宗教问题的专业部门,还会附赠一坨用经文包裹的失去温度的翔。
他拉稀的时候会用盒子装起来,封起来快递给拉特兰中庭公证所。
搞得公证所满世界找一个连续几个月委托信使往公证所送屎的人。
顺便一提,零伊离开卡兹戴尔后也时不时会这样做,而且至今还未被拉特兰中庭发现。
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大帝。
“时间就像是拉出来的屎,怎么也收不回来的。”
零伊一边感叹着时间的流逝,一边打开了箱子上的开关,用于确认究竟被拿走了多少东西。
第一个箱子是空的,里面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零伊依稀记得,里面似乎是一把他亲自动手制作的链锯剑和一把抢来的拉特兰霰弹守护铳和一把卡西米尔骑士长枪。
这些东西反正也用不着了,给罗德岛用也没事。
零伊迫不及待的开了第二个箱子。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充满金属质感的能量长戟和一把战锤。
上面精巧的机械结构和齿轮充满了工业美感,戟身上是一个奇特的抽象颅骨标志,以及一个数字“8”。
上面有着八十八道刻痕,有些是这把戟原主人的,有些是零伊刻下的。
零伊有些伤感的抚摸着这把长戟。
多年的闲置,让这把武器的缺少保养,大量裸露在外面的线缆已经开始老旧氧化,导能管甚至有些破裂。
零伊将长戟放回,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再将这把长戟好好维修一下。
那把战锤他看也不看的就忽略了。
那是一个卡西米尔的封号骑士的遗物,这把锤子杀了长戟的原主人,零伊后来一把夺了过来,将那个骑士的脑袋开了瓢。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些零伊会用,但没有多大屁用的武器。
例如连枷、匕首、长矛、链锯斧、大剑、链锤之类的东西。
也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例如用于反击的黑色高级手枪,打老奶奶的双截棍,两开花的棍子之类的东西。
不过零伊还是从这些东西里找出了能用的东西。
一把还算完好的炎国直刀,一根老式法杖。
零伊的记得这把刀似乎是他从某些黑市里淘来的,觉得很亲切所以就买下来了,为此还忍痛割爱,没有买自己看中的大剑。
虽然自己想要的大剑最后依旧到了自己的手里,但这种心仪的东西变成二手的感觉让这把大剑坐上了冷板凳。
法杖则是形同双面斧,用法也如双面斧一样。
只要往敌人脑袋上狠狠的砸下去就行了。
剩下的时间里随便抽一点源石能量发动一些闪光术之类的东西。
这些武器将会伴随着他接下来接受的指挥而痛饮鲜血,发挥出武器的本身作用。
零伊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挑选出的武器放到一边,随后开始打扫了自己的房间。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喜欢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整的和流浪汉一样。
大概整理了两个多小时,整个房间才被彻底打扫干净。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巴别塔的制服,或者是军服,也有礼服,不过都被他销毁了。
“呼…………总算收拾好了,接下来就是吃饭,顺便再去凯尔希那里疗养一下,就能开始wagggggh了。”
零伊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换了身从采购部顺来的夹克和牛仔裤,掏出可露希尔送的饭卡,满怀期待的朝着食堂出发了。
罗德岛的伙食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助餐的形式了,也不知道那个能做出他喜欢吃的炎国菜的厨师还在不在。
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着墙进,扶着墙出。
零伊做到过,然后就被食堂列为严防暴饮暴食的首要目标了。
…………………………
看着人头攒动的食堂,零伊有些失望的端着一盘乌萨斯大乱炖坐在了一处无人的餐桌。
失望的用着勺子不断的搅拌着大乱炖,眼中的难过已经溢于言表了,就连尾巴也耷拉了下来,随意的晃了晃几下之后就不再晃动了。
有许多罗德岛的干员都对于这个奇奇怪怪的萨卡兹感到好奇,却又没有任何人与之交流。
“闪灵,你好像一直在看那位斯卡布兰德先生啊。”
临光端着一盘极具卡西米尔特色的蔬菜沙拉,极具礼仪的坐在了闪灵的身边。
而闪灵则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她就是在时不时打量着零伊,然后陷入思考之中。
“啊?是的,我觉得,这位呃……斯卡布兰德先生非常的像我曾经的…………嗯…………故人,对,就是故人。”
闪灵心不在焉的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和零伊之间的关系。
敌人?朋友?还是其他的东西?
临光有些奇怪,难道是萨卡兹的春天到了?
闪灵自遇见零伊开始,她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零伊一分钟左右。
“那我得提醒你一句。”
临光的声音严肃,比往常还要严肃认真。
“那位斯卡布兰德先生,和血契军团,不,应该是是前血契军团,现血契战帮,他和血契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临光认真的说道。
“是……是这样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闪灵的眼神认真了起来。
她端起自己的餐盘,朝着神情低落的零伊走去。
“那个…………斯卡布兰德先生是吗?建议我坐在这里吗?”
闪灵认真的问道。
而零伊愣了一下,尾巴不自觉的甩动着。
“我挺介意的…………呃,不介意不介意。”
看着闪灵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零伊压力山大,原本说出的话语硬生生改了口。
于是,闪灵端着餐盘在临光欣慰的“自家的白菜终于会拱猪了”的眼神中,坐在了零伊的对面。
零伊的尾巴僵硬了,不再快乐的甩动了,虽然说本来也因为这一盆乱炖而不再快乐,但因为闪灵出现在他身边的关系,每一块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PS:状态不是很好,铃兰50连沉了,而且我朋友因为脚气而鸽了我,难受,想打人。
说实在的,新剧情里的莱塔尼亚的那个谁穿着看起来特别有普鲁士内味了,尤其是头顶的那个棱角,有内味了。
而且我一直以为莱塔尼亚捏他的奥匈帝国。
霜星曾经说有个人流亡到莱塔尼亚来着。
也没有出场…………
不过很正常,毕竟这次剧情就是一个小型移动城镇的故事,没有出现这个坑很正常。
泪,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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