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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的剑舞 第一章:光卫斩白夜,暗昼遇黎晓 分段2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眉头在大脑理解所见内容之后瞬间皱了皱。

这件事情如果只是件暗杀任务,那样倒还简单,此次很显然已经超出了往常那种“普通委托”设定的事态。

会多重变异的病原体,也就是说……

以后不只会进化出一种特性的病毒么……?确实放任它的传染也十分麻烦呢,如果这种病毒被人拿来利用实验的话那就成为了势力上的敏感问题。

换句话说。

和破坏当前局面平衡有关的委托么……?那么自己还真是摊上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在走的思路。

这件事……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得向姐确认这张暗杀单子的重要性,继母有意杀死这样的人,我有些对此将信将疑。

至少利益至上的人还没有蠢到会无视存在本身足以威胁人类生存的东西,我不认为自己的继母会是这样的人。

关闭电脑上的页面,我看了眼走廊方向,目标还没有回来。

现在从头思考整件事情本身,这个人为何会被杀?是谁想要抹杀他?从他的外表和行动上看他并不像个会招惹是非的人,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了他走向死亡?

不行……大脑越来越乱了……

可恶,好痛……

我一只手按住脑门,在大脑的疼觉中打开网站页面,然后在搜索中直接搜索“雷侗”二字。

结果出来了。

我看了眼第一则消息,眼前的字眼黑白分明,没必要去怀疑自己,因为写的很清楚:

XX省XX市著名神经医学专家雷侗联名医学会发表骇人听闻报告事件?官方回应:不存在此事。

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但是此时我的内心出奇的平静。

仅仅是一瞬间,大脑还是替自己擅自理清楚了状况,这名叫“雷侗”的医师确实发现了这个事实,而因此有人要抹杀他的存在。

但……是什么人?

这,与我无关。

操作着鼠标,接着打开这则网页,不久便跳出一则“not-found”的英文,看来原文被删除了。

看来需要借助一些人的特殊帮助了。

我照常将手伸入自己的便衣兜中,拿出一把改装的U盘插入主机箱接口,不一会儿,显示屏上跳出一条信息:

加密频道接入完成,判断您当前使用的主机地址不属于您平时登陆地,拔出接点之后主机将会死机重启以销毁访问数据。

我移动鼠标。

是否选择接入?【是/否】

确认接入频道,请求已发送,正在等待服务器回应……

正在加载必需资源包……

接入完成。

联系某个人请求网页的完整内容之后,对方二话不说地发来了网站的原址,我这边则将它接收到U盘里保存下来。

点开它后,我继续阅读下去:

10月02日晚十点,某位网名为“雷先生”的医师联合医学会部分核心成员在网络上发布了一篇关于最近频发的多样怪病的医学报告,并提出“不要再欺瞒群众了!”的倡议。

在报告中记录和论述了雷先生对神经病系病人和其它医师分别对各自病系病人的临床观察和病例收集、病原体实验的结果及分析,并提出一种(据他们当时所称)十分可靠的说法:这几例病毒都来自同一种病毒的变异。

此外,在论文的下方,他们提出了对当前医学现状的不满,医师敬业研究,高层对此垂手注视,顾及某人的利益,他们甚至可以将白粉撒在白巧克力上,再藏匿于曲奇的包装外壳,拿到当前热卖的黑巧克力区,对人们群众说:“这就是我们新推出的研发的巧克力品种!”

论文发出没几天后便……

看到这里,我认为没必要再把事件本身理下去,因为已经够清楚了。

我清理访问记录后,无言的关闭了网页。

我现在不认为继母是真的想要我抹杀掉这种关乎社会命运的人了,那么……她让我接下这则单子,是别有用意?

现在回想起来,姐今天突反常态为自己补充额外的消息,也是十分让人在意的细节。

也就是说……这是特意安排的。

在发布暗杀令的时候,杀手和委托人之间有一则约定俗称的规定:接收委托的人可以放弃委托,但是不能干扰委托的进行,这样无疑是被委托方视为敌人的行为。

也就是说…排除履行委托的可能性之外,我是来见证委托的么?

但是……为什么?

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何不在纸质上或口头说明实情,即使是考验这样事关重大的玩笑我不认为这是继母一个人开得起的。

还是去见证整件事吧,如果说真的有其他人也在达成委托的话,那么我只需要搜集到这些信息,然后目睹惨剧的发生了。

我将电脑上的文件拷贝到U盘上后便拔下接口,走向电梯。

交错的光影在电梯内一面莹白的墙上流动着,我注视了片刻,随后,电梯门打开了。

走出门看见的第一幕光景就是一位熟悉的女孩的侧影,她的双手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果我来论述我所在意的点的话,那就是她的皮肤……白的不像样。

那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肤色。

那个女孩也注意到了我站在原地看似愣住的这件事。

“请问,你也来这里,是为了做手术吗……?”

她因为坐在轮椅上,所以是侧过头向电梯口这边问道。

我首先确认了自己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然后再注视着对方的双眼观察对方是否处于自我意识的状态,即自言自语。

我不认识她,这是肯定的,我对她没有一点熟悉感。

在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就没有对她的熟悉感,我见过的人是肯定有印象的。

“不是,我在找一位医生,他是神经医学的专家。”

我如实回答。

那个女孩浅浅的笑了:

“真巧呢,那个叔叔刚才走进去了,待一会儿我也得进去,叔叔可是我这次的doctor。”

她说着将头望向了手术室的大门,我也跟随视角往上看,标牌正明确的显示着“手术中”,目标还要一会儿再出来了。

“我说啊,这位哥哥。”

“什么?”

“虽然我这么问很失礼……您是不是……精神方面也有……瑕疵呢?”

“……”

我听后陷入沉默,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觉得自己确实无法反驳,连我自己每天早上照镜子也觉得这是一张没有丝毫生气的脸:无神的眼瞳,不属于生气,也不属于喜悦和哀伤的表情。

即使被人说了难听的话我也感觉不到多少生气的情感,即使做了自己愿意的事情也无法开心起来,不管发生什么,自己也总是这样。

是的,无论发生何事。

“唔!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看见我埋头思考,女孩似乎误会了我的反应并慌乱的解释起来,“在大门那里进入医院的时候我觉得您的表情挺黯淡的,好像……没有生命一样,就觉得……是不是……”

“嗯,无所谓,我也不清楚自己这样是否属于精神方面的疾病。”我这么说着,因为在电脑桌前跪在椅子上操作又站了一会儿有点累,所以就走到女孩的身旁坐下。

秋天的气温相较于其他地方也算是比较低的了,这个女孩还将自己的双腿裸露在外而没有什么感觉,果然是那样……应该没错。

“对不起唔……”

她轻轻的低头道歉。

“如果是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我随口说道,“倒不如说很抱歉,让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同类这个可能性。”

“哈哈,咳,咳咳……”女孩的脸上出现短暂的笑容,但很快就被痛苦的神色掩盖了过去。

“咳……说同类什么的,如果是真的话,我们有问题的部位也不一样吧。”

她咳嗽片刻之后立刻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就像一朵翠兰花在崖壁上轻轻的摇曳着。

真是不赖的笑容,我想道。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陪我说一些话吗?”

她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用很忐忑不安的表情对我提出请求。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耸了耸肩。

“唔,怎么又反问我了啊……”

女孩先是微微一愣,很快的又笑了,双手很快的拨弄着轮椅的轮胎来到了更靠近我的左手边。

这个人真的不介意我的面无表情和说话平淡的语气么?

我有些怀疑。

“唔,要说些什么呢?”

结果自己先提出来的,却还连议题也没有想好吗……?

“陪你的那些家人呢?”

我这么问着,将视线转向了窗台的方向,在那里正有一个成年人靠着窗台仰望漆黑的夜空,如果那位家长的脸上有什么表情的话,我想那一定是我无法想象的。

“啊,那位是我的爸爸。”

察觉到我的目光,女孩很细心地为我解释。

“其他人呢?”我问道。

“妈妈还有大家都去登记手术手续了,可能……等一会儿就上来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放回到手术室大门,我可以察觉到女孩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移开视线的那一瞬间有股难以言喻的忧伤流过眼底,这家伙……一直在忍耐吧。

“吼。”

我轻念着以排解此时的尴尬感。

“这位哥哥你真的有些不擅长聊天呢。”

她把含着笑意的目光投向我,看来本人在此方面的愚拙被她发觉了。

“……如果让你感到不适应,我离开便是。”

除了姐和那个同学之外,在记忆中我也没有遇到过能够好好交谈的对象,能够像这样坐在大厅里像闲人一样若有若无地聊天,我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光景。

能够有这样做的机会其实是十分奢侈的。

不知道为什么,头脑深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哈哈哈,这位哥哥,你真的很搞笑呢;哥哥平时和其他人也说过话吧,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介意哥哥这样子呢。”

女孩将笑声控制在最小程度以至于不会呼吸急促咳嗽,但是我还是可以从周围的气氛中读出了轻松和愉悦。

“我……几乎没有和同学说过话。”

我不知这句话要不要说出口,然而在我的意识犹豫的时候,大脑让这句话脱口而出。

我突然有了扇自己一掌的念头。

“啊……”

从她的表情骤然黯淡的时候,我就明白气氛已经冷场了。

“最开始有人来找我说话,到最后总是他们一脸尴尬地离开。”

我这么插入道。

“唔,唔嗯,呃呃呃……唉!?”

女孩稍稍抬起头看向我这边,半晌后才理解我话中的含义。

“我还以为是他们不会接话题。”

我故作轻松地对刚才的话进行补充,当然,这些话都是谎话。

“噗……这位哥哥,你对话题的感知力真的有些低呢。”

很快,她再次笑了。

“我倒认为那是他们对尴尬程度的耐受力不够。”

我这么发表观点。

“嘻嘻嘻,这么说也没有错呢。”

“嗯……”

我开始思考一些事情。

如果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像刚才,我还会像刚才这样将自己还在思考的话毫无保留地说出口么?

这么假设以前提,那么选择了孤高的自己和容易炸毛或是善解人意的同学,还有眼前的女孩,倒底那一边才是最不现实的?

如果……我说如果……

“那么,大哥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女孩将脸上虚幻一般的微笑收起来,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直视着我。

“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

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将话题进行下去,在等待目标走出手术室之前,这些暂时全当消遣。

那个女孩稍稍身体前倾,澄澈的目光直视着我。

下一句,她静静的小声对着我说了出来,好似精灵在耳畔轻语:

“这位哥哥……你……是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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