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道:“哦!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真不知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剑取了点苍第一剑的性命?想来闻音子老前辈一辈子与世无争,老来竟晚节不保!是在叫人叹息啊!”
那书生的一席话自是带动着旁边的中年人和另外几个江湖人唏嘘感慨一番。
全场突然哗然起来,刚才这几位正在妄自慨叹着江湖看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年轻人在最前面,眼睛尖利,开口道:“哎!快看啊!千秋帮黄金堂杜副堂主带来万两黄金做寿礼,还有盖千秋的亲笔贺信,千秋帮财大气粗,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大帮啊!”
红脸的胖子思忖道:“看来千秋帮虽贵为天下第一大帮,但毕竟是后期之秀,在江湖上的底子还是薄了,还是要仰仗着这些江湖上老派才能与魔教抗衡啊!”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看未必吧?盖千秋是何等的英雄?他的眼里能看见谁啊?这一定是另有目的吧!我倒是想知道他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书生又突然道:“这个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前来祝寿竟然连点寿礼都不带!”
那中年人笑道:“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即使能和这些武林大派平起平坐,一定有大本事啊?”
那书生道:“哦?但不知是什么大本事啊?”
那红脸的胖子道:“他能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靠着一张破嘴呗?谁要不给他点好处,他必是会在江湖上颠倒是非,把你说的卑鄙下流连臭狗屎都不如。公孙正,号称主持正义,其实就是管闲事,发当事人的财罢了!”
红脸的胖子说起这个公孙正,是一肚子的怒气,声音也就高了起来,这时他身边的同伴扯了扯他,小声道:“小声点,那矮子正朝这边过来了!”
红脸的胖子看了一眼正在朝这边走来的公孙正,立刻不再言语,那书生也不敢做声了。
大人物们都入场落座,眼见庆典就要开始,忽然又听见门口的弟子喊道:“昆仑派前来祝寿,赠鎏金银高擎竹节熏炉一尊;当朝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冷无妨赠赵孟頫字一贴;六扇门贾捕头赠玉如意一对,楚公子赠美酒一壶。”
袁去华见楚天舒一行人赶到,立刻向前迎接,并派人带入贵宾席。
那书生又道:“听说昆仑三圣,武功高强奇怪,在西域少有对手啊!但不知在中原武林中能排第几啊?”
中年人道:“那三人的名号都是道听途说,真正实力未得亲眼所见,他们虽贵为皇甫峻的弟子,但看他们这番模样,就知他们没学到他们师傅的真传!”
红脸的胖子反驳道:“人不可貌相,越是其貌不扬之人,越会让人大吃一惊!”
那中年人道:“如此说来,兄台一定是见识过这三人的武功了,不知兄台是赢了还是输了?”
红脸的胖子听出这是在挖苦他,却硬气地道:“我虽然没有和他们比试过,但我见过他们的武功,去年我在楼兰城见过这三兄弟,三个人杀了那一带沙漠中的强盗,一百多人,那是血流成河啊!沙漠中的强盗们个个身怀绝技,敢问兄弟你能打得过这一百多个强盗吗?”
那中年人一时语塞,瞪着眼睛,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书生见两人就要闹僵,立刻调解道:“呀!就连朝廷都派人来了,这个终南长冥剑派真是神通广大啊!”
但见那中年人和红脸的胖子都不吱声,书生又继续道:“咦!不知这个楚公子是何人?别人送的都是名贵礼品,这个楚公子就只送了一壶酒,真是好奇怪啊?”
红脸的胖子和中年人只是在那儿观看,依旧不吱声,只是那位年轻人说道:“冷侍卫所到之处必是有大案子了,莫非今天……”年轻人思索着没有说下去。
“最近江湖上的大案子?”书生跟着附和,忽然又大彻大悟般道,“噢!冷侍卫必是为麒麟印而来,莫非那楚公子就是——他难道就是楚天舒!”
此语一出,震惊四席,所有人自是都不敢再言语,那书生也觉得周围人的眼光异样扎人,不再言语,乖乖低下了头。
嘉宾入座完毕,袁去华走到大殿中央,先是抱拳作揖,再开口讲道:“今日是家师五十寿辰,也是家师闭关一年的出关之日,承蒙各位江湖朋友的抬爱,前来祝寿,我终南长冥剑派上下感激不尽,望各位稍安勿躁,静候师父出关,然后大家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此语一毕,台下群豪立时欢声响应。
大厅门外突然有人怒声喊道:“号为名门正派,却也做这等卑鄙之事!”顿时全场愕然,都向门口张望是谁敢在长冥剑派的大堂上狂言。
门口,两个汉子挟带着一个面色苍白似是受伤未愈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坐在席中的缪仲狮立刻起身赶上前去,兴奋道:“大哥、三弟你们来了!”
群雄都明了,原来这两位汉子乃是缪仲狮的师兄缪伯虎和师弟缪孟龙,对于他们带上来的那位受伤的女子又是何人,却不得而知。
席中峨眉派的大弟子宋婷玉突然了一声“师妹”,她走到缪氏族兄弟身前,愤怒道:“你们点苍派想干什么?奈何要伤我师妹?”
新来二人中的穿青袍的人是缪孟龙,他怒道:“好!是你们峨嵋派的就好,我还怕你们不认呢!”
那个“认”刚说完,宋婷玉已递出长剑,一招“普贤指引”急刺缪孟龙抓住那女子的右手,二人本就距离很近,此招出其不意又凌厉迅速,缪孟龙一时措手不及,只得放开手。
宋婷玉横拉宝剑,剑锋沿着她师妹腰间越到白袍人缪伯虎的一边。缪伯虎眼见剑锋就贴近自己手腕,情急之中也只得撒手避开。
一剑刺出之后,宋婷玉迅速前越一步接住要摔倒的师妹,再一个纵身后越,便将她的师妹带到峨眉弟子的身边,解开穴道,查看伤势。
缪孟龙愤怒立欲还以颜色,而缪伯虎却挡住了他。
袁去华此时已经明白点苍派此次是为他们的师叔闻音子之死而来的。但他的心中也烦恼起来,这位受伤峨嵋派的女弟子叫王菁,他在从赤壁返回终南山的路上遇到,他本不想救,只是终南长冥剑派与峨眉派素有交往,只好救下来,结果还是惹上了麻烦,该来的还是来了,袁去华不是一个逃避问题的人,他道:“缪大哥、缪三哥来了,小弟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快!请上座!”
缪孟龙叫道:“哼!袁去华,你的终南别院里藏了害死我师叔闻音子的人,你到底是何目的?”
袁去华脸上显出一丝怒意,但稍纵即逝,他又平和地道:“缪三哥,去华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思?这位王菁姑娘乃是峨眉安宁师太的弟子,去华见其身受重伤,便带回疗伤,不知我这样做是哪儿得罪了点苍?”
缪伯虎见袁去华有些生气。他心知终南山也是名门大派,刘一芷的武功也是当世一流,他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也不是对手,要是闹得太厉害了,刘一芷出关后一定不会对他们手软,到时候不但报不了仇,反在会天下英雄面前丢了面子,倒不如现在趁着天下英雄在场,仗着少林、武当这样的大派撑腰,好好查一查害死死了他师叔闻音子的真凶,于是他道:“去华兄弟,莫要生气,刚才是我三弟鲁莽。我等这次所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是何事吧?”他的声调一下子高了上来。
见场中群豪也议论起来,缪伯虎又道:“看来各位都已经知道了,不错!最近我点苍派出了一件不幸的事,我们的师叔闻音子被恶人害死了!”
场下又是一片议论之声,少林寺怀错大师道:“闻音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声名甚高,不知是何人所为,缪掌门可曾查出真凶来了?”
缪伯虎道:“我检查过师叔的伤口,他老人家是死于一柄极细的鱼肠软剑之下,以我师叔的武功,当今武林能杀他的人不多,那恶人虽是狡猾,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但还是留下了罪证!”
范定逸道:“不知是何证据?今天天下英雄都在,不妨说出来,为闻音子前辈讨一个公道!”
缪伯虎道:“好!有少林和武当两派为我点苍派主持公道,那再好不过了!”
缪伯虎走到冷无妨和贾寿亭的身边,向他们二人抱拳拱手之后,又道:“冷侍卫和贾捕头第一个发现了命案现场,他们也一直在调查此案,我想关于那恶人留下的罪证由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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