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你们怎么知道了？
船尾少女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一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亏心事，才怕见官，害怕当官的一审问起来，便将他之旧事，挖了出来！”
丫髻少女嘿嘿一笑问：“姐姐，他总不会去抢劫、杀人了吧？”
船尾少女慎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妹妹，这很难说！”
龙灵感觉自己快被这一对姐妹玩坏了——当即急了，怔了一下，又愣了一下道：“喂！你们两个，怎么这般胡说八道呢？我何时抢劫了？”
船头之丫髻少女笑了一笑问：“那杀人呢？你也没杀过？”
龙灵哆嗦了一下道：“我……我……我……我没有！”
丫髻少女嘿嘿冷笑道：“哦？那三湘河之四把刀，是谁打死打伤的？”
龙灵惊了一惊道：“你……你……你……你们怎么知道了？”
丫髻少女哼了一声道：“那么说，你是承认杀过人了？”
龙灵一下子呆住了，他想不到，事情越扯越大，弄得不可收拾——他本来是因为昨夜之梦，疑心船家女是谋财害命之女强盗，谁知事情一扯起，弄得自己倒成了杀人囚犯了……
真的拉自己去见官，一进衙门，这一件事，说得清楚吗？再说，自己行囊中，有三百多两银子，官府之大老爷要是问这三百多两银子是怎么来的，那连戚叔叔也扯上了？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随他们去见官……
丫髻少女当即又问：“喂，你干吗不说话了？”
店小二慌忙打圆场道：“两位姑娘请息怒，帅少爷不会说话，请两位宽怒原谅！再说，帅少爷打死打伤三湘河四把刀，那是帅少爷为了救人才做的。再说，官府不是也在出榜通缉这四把刀么？帅少爷打死了他们，不正是为百姓除了害？便是去见官，恐怕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呢！”
龙灵点了一下头道：“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他们，但他们要杀我……我……我……我不能不还手！”
船头之丫髻少女问船尾之少女道：“姐姐，那我们还拉不拉他去见官？”
船尾少女想了一下道：“妹妹，那就算了吧！既然他为这一带百姓除了害，我们不告他了！”
龙灵放下心来，对两位船家女作揖道：“多谢两位姑娘！”
船头之丫髻少女仍不放过龙灵道：“那你还说不说这船会翻？”
龙灵急忙摇头道：“不说了！姑娘之船，非常之平稳，更不会翻船！”
丫髻少女哼了一声道：“要是翻了船，该怎么办？”
龙灵愕然道：“不会吧？它怎么会翻呢？姑娘不是说，这船才刚造了一年么？”
丫髻少女娇哼一声道：“我们之船，当然是才造了一年啦！我是问，九域江上之风浪这么大，翻了该怎么办？”
龙灵战战兢兢道：“那……那……那我求姑娘小心驾船好了！”
丫髻少女撇了撇嘴道：“我是问你——翻了船怎么样，你会不会埋怨我们？”
龙灵又怔住了道：“那……那……那……那我也不会埋怨你们，要怨，怨我自己，是我自己命不好，还连累了两位姑娘呢！”
两位船家女惊奇地看了龙灵一下……
船尾少女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龙灵点了一下头道：“我说的都是心理话，不敢欺骗姑娘，要是我说假话，不得好死！”
船头上之丫髻少女叫了起来道：“谁要你发誓了？你放心好了，别说这船是去玄鹤城，便是上走红鹤城，下去青鹤城，也翻不了！”
店小二也点了一下头道：“是啊！小人也听人说，九域江宋家姑娘，驾船若梭，航行若飞，号称九域江之水上二仙子，怎么会翻船呢？”
船头上之丫髻少女笑起来道：“小二哥，你不是当面骂我们吧？”
店小二当即答道：“小人怎敢恣情无惧、肆意无束？小人的确是听人这么说的！”
丫髻少女嘻嘻一笑道：“你别去听人胡说八道！”
龙灵这时才知道，这两位辞锋厉害、招惹不得之姑娘姓“宋”，看她们一颦一笑及举止言谈，莫不酷似自己昨夜梦里之两位女强盗，心里实在暗暗惊奇……
试想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两位女子，怎么会做梦梦到她们呢？龙灵有一点怀疑昨夜之梦，不是梦，而是真的……
可要是真的——怎么自己醒来之后，又躺在客栈里？身边之财物，一点也不少？这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龙灵又听到店小二在问两位姑娘道：“小人有一段日子，不见姑娘在江边上，不知姑娘去了哪里？”
船尾肌滑肤嫩、面白貌娇之少女道：“有人雇了我们这只船，去三湘河，接四位客人，可是，却害得我两姐妹俩——白跑了一趟！”
店小二不解地问：“怎么白跑了一趟呢？”
船尾少女笑了一笑道：“我们到的时候，那四个水客已走了，我们不是白跑了吗？昨天夜里，刚一回来，便碰上黄老板，包我们之船过江，说是专门搭什么帅少侠去玄鹤城……”
店小二点了一下头道：“怪不得小人有一段日子不见姑娘了！”
龙灵听他们说话，似乎……店小二对这两位船家女子非常熟悉，显然，这两位姑娘不是梦里所见之武功极高的女贼了……
而且她们还是一向在九域江上驾船为生，看来，梦中之事信不得，要不是店小二帮自己说话，几乎惹出天大之麻烦……
船尾上之少女这时道：“妹妹，你别在船头了，过来帮一帮手，要横过江心啦！”
丫髻少女点了一下头道：“好的，姐姐！”
船头之少女像一只飞蝶似的，从轻舟边窄窄之船舷上掠过，直扑船尾，龙灵看到又傻了眼，在这大江上，轻舟摇晃不定，她居然轻快地掠过船舷而不怕危险，单是掠过船舷这一份胆色，龙灵便不敢，也没这种胆色……
龙灵坐在船舱里，还紧紧抓着船沿，害怕自己坐不稳跌倒了，当然，更害怕翻到了大江里去……
宋家姐妹在船尾上双双摇橹，一边轻笑低语，叽叽呱呱，有一些话似乎在议论自己，江风吹动着她们之云鬓、衣裙，仿若九域江中之两位仙子，驾着仙舟，在九域江上飞航，令人见了，都欣羡不已……
龙灵见了之后，不由轻声问店小二道：“她们一向在九域江上——驾船为生么？”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是！她们经常上走红鹤城，下行黄鹤城、黑鹤城、青鹤城等地，搭客送货，从来没出过事！”
龙灵当即讶然道：“你跟她们很熟？”
店小二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小人跟她们不大熟。不过，她们经常将一些客人，送到我们小店投宿，有时，还在我小店用饭，所以认识，反而，黄老板跟她们相熟得多。黄老板经常请她们之船，进一些货物去红鹤城、青鹤城等地！”
“红鹤城，青鹤城远不远？”龙灵是深山中之猎手，根本不知道红鹤城、青鹤城是什么地方，也不知在哪里，他以为也像从朱雀镇去玄鹤城一样，便是远，也远不了多少……
店小二想了一下道：“远！远多了！尤其是去黑鹤城，便是顺风顺水，也要半个多月！”
龙灵再次愕然道：“这么远？单是她们两个女子，在路上岂不危险么？”
店小二笑了一下道：“少爷，你别为她们担心！当然，走遥远水路，还有宋老爹跟她们在一起，一共三人。何况，她们行船走水之功夫极好，便是有水贼想抢劫她们，她们驾船若飞，水贼也追不上。真的挡不了，她们还可潜水逃生，甚至将水贼之船也弄翻了……所以，一般水贼，一见是宋家之船，都不敢动她们。何况水贼们只是为了劫财越货，对船家之人，一般是不杀害的。不然，他们便是自断财路！”
龙灵张了张嘴道：“她们水上功夫，很好么？”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好！好极了！她们潜水可横渡九域江，所以，又有人称宋家三父女，为九域江三蛟！”
龙灵张了张嘴道：“那……那……那宋老爹怎么不见？”
店小二笑了一笑道：“一般搭人过江，宋老爹是不出面的，有他两个女儿便够了，宋老爹在另一只大船上！”
龙灵瞪了瞪眼道：“他们还有一条大船？”
店小二点了一下头道：“有啊！要不，他们怎么载客送贷——走远水路呢？这一条轻舟，只不过是横渡九域江而已，平日里，只挂在大船边，作为上下岸之用！”
龙灵一下子心动问：“小二哥，那她们去不去湘省省府及黄鹤城等地呢？”
店小二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大清楚，得问一问她们。少爷，你要去湘省省府、黄鹤城等地么？”
龙灵点了点头道：“不知她们愿不愿去，要多少银两？”
店小二想了一下道：“少爷，小人帮你问一问她们，怎么样？”
龙灵点了点头道：“那麻烦小二哥了！”
“你麻烦小二哥干吗？你不能直接问我们么？”不知何时，宋家之丫髻少女，已出现在他们面前，含笑而问……
龙灵再一次愕然问：“我们的话，你听到了？”
丫髻少女哼了一声道：“我们耳朵又不聋，干吗听不到？”
龙灵想了一想道：“那……那……那姑娘愿不愿送我去湘省省府、黄鹤城？”
丫髻少女哼了一声道：“送？我干吗要送你？”
龙灵“哦”了一声道：“姑娘不愿去就算了！”
丫髻少女哼了一声道：“谁说我们不愿去了？”
龙灵愣了一愣道：“姑娘刚才不是说不愿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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