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耕四郎正坐在庭院里，手捧着热茶，望着缓缓飘落的白雪，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杰卡德向他走来。
耕四郎犹如一个在安静思考的人、忽然被人惊扰到一般，将目光望向杰卡德。
“老师！”
犹豫一下，杰卡德还是先问出疑惑：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不使用霸气，不管是见闻色霸气也好，还是武装色霸气也罢，反正就是不用霸气，只凭借身体的力量和速度将钢铁砍断！”
耕四郎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杰卡德道：“我发现我虽然是做到砍断钢铁，甚至勉强掌握了见闻色霸气和武装色霸气，但是心里面总有点小遗憾，感觉不太完美。
因为我是通过见闻色霸气才砍断钢铁的，而不是靠纯粹的剑士技艺砍断钢铁。”
杰卡德倒不是说纠结，而是真的有点小遗憾。
就好像大家都是在修仙，有的人练气六层就开始筑基，而有的人练气到九层才筑基，甚至还有牛人练气到十二层才筑基。
虽然都是筑基，但效果能一样吗？
“你已经练成砍断钢铁了？还掌握……嗯？等等……我刚才好像听的不太仔细，你说你掌握了什么？！！”
耕四郎猛地张开双眼。
虽然他的眼睛睁不睁开都无所谓，反正别人都察觉不出来。
“勉强掌握了霸气。”杰卡德如实答道，“像我这种程度，新世界有很多人都能做到的。”
“……”
耕四郎沉默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个让他惊讶不已的消息，同时心里也在默默想道“不，其实新世界没有掌握霸气的人，也大有人在。”
“你……真的掌握霸气了？”
“是勉强，老师你漏掉勉强两个字了。”
杰卡德又道：“老师你先别岔开话题！我想知道有没有人能练气到十二……仅凭剑术技艺就砍断钢铁！？”
又沉默许久，耕四郎才轻叹道：“这个世界很大，也许有这种天才人物，但在我认识的剑士当中，没有人能做到单纯的靠剑术砍断钢铁。”
杰卡德问道：“老师也不行吗？”
耕四郎摇着头答道：“我的剑道天赋普普通通，还差的很远。”
“……”杰卡德。
耕四郎现今的年龄也就三十来岁，三十来岁就把剑术练到随心所欲的程度，连他都只感叹自己的天赋普普通通，那自己岂不是地底泥！？
“杰卡德，你的剑道天赋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是我所教导的众多弟子中，天赋最优秀的一个。
这个世间上，极少有人能在你这个年龄阶段，就练成这等剑术技艺。”
杰卡德听到耕四郎这样说道。
这话听听就好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所有的老师都会说‘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一届’，每一届都是最差的一届，难道真的那么差吗？
当然不是。
同理，耕四郎也不可能对自己说“你的天赋太糟糕了，不适合剑道，快放弃吧！”所以杰卡德就把耕四郎的话语当安慰话了。
扯开纯靠剑士技艺砍断钢铁的话题。
反正不练成也已经练成了，再遗憾也无济于事，况且耕四郎也说了，极少有人能做到。
自己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
顶多以后剑术技艺长进了，再回头试试只靠剑术不用见闻色霸气能不能砍断钢铁。
就像玩游戏一样。
先把等级练上来，然后回头再做装备！
杰卡德很快转移话题。
“老师，你想见识见识我勉强掌握的霸气吗？我感觉我的霸气量太少了，不知道老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你先施展出来给我看看。”
耕四郎也来兴趣了，而且他特别想知道，杰卡德究竟是怎么察觉霸气并且将其掌握的。
“好。”
杰卡德点点头。
拔出训练用剑，并附上武装色霸气，瞬间，训练用剑就如涂上一层漆黑的薄膜，彻底变成一把黑剑。
“果然是霸气！”
即使已经从杰卡德的嘴里知道他会使用霸气，但耕四郎还是免不了惊讶一番。
杰卡德今年才多大？
不过十岁而已！！
十岁就掌握了某些人穷极一生也发现不了的霸气，不可谓不惊人。
也许在他人眼里杰卡德才十岁。
但是，唯独杰卡德自己清楚，他的心理年龄，却是个成年人了。
艾斯十七岁出海，短短时间就闯出偌大名头，和王下七武海的甚平打了五天五夜不分胜负，并且还被世界政府邀请成为王下七武海。
如果不是艾斯拒绝，说不定未来的海贼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艾斯，假如时间线不出差错的话……
他今年和杰卡德同年。
正带着路飞在科尔波山当坏小子，并且已经激发了霸王色霸气。
和这种人物作对比，杰卡德就不觉得自己的天赋有多出众，反而平平无奇，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换句话来说，要是让艾斯在他这个年龄阶段意识到霸气的存在，甚至接受过信息大爆炸的洗礼，说不定人家会做的比自己还要好。
毕竟艾斯继承的可是史上最凶残的海贼——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血统。
散掉霸气，杰卡德期待的看着耕四郎：
“老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的话……你倒不如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练出霸气的？”
耕四郎没有直接回答杰卡德问题。
他只有了解清楚，才能更好的给出建议。
虽然他是一位老师，但是他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弟子照本宣科的复制他人的方法，而是希望弟子有自己的想法和理解。
杰卡德组织一下语言，才说道：
“我是在一次训练中无意间和自然产生了共鸣……我觉得能使人和自然产生共鸣的，必然是身体里面的生命能量发生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于是我想到了无处不在的四大基础力和道德经哲学思想，顺着这条思路，我发现所谓的生命能量，或许就是人体里面的电磁力与外界的力发生了化学反应，虽然这只是我的假设。
但做学问的，最不怕就是假设了。
后来我又在琢磨，生命能量会不会是氨基酸、蛋白质、糖分等等物质混合而成极其复杂的东西呢？人们需要靠坚定的信念、意志才能利用到这些物质。
结果我每天都在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我又再次和自然产生了共鸣，我就能使出见闻色霸气了。”
“当顺利用出见闻色霸气后，我个人认为它和武装色霸气是没什么两样的，都是人体里面的生命能量，关键就在于用法而已。
于是我就开始用见闻色霸气来探索身体，感受身体每一秒钟所产生的变化，结果就用出武装色霸气了。”
“整个过程太难了，要不是我平时积累的知识比较多，说不定到现在都还没有琢磨出霸气呢！”
还有很多关于霸气的假想和猜测杰卡德没有说出来。
不是不可以说，只是他觉得麻烦。
能用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事情，何必要大说一通呢！
“……”
耕四郎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四大基础力？
道德经哲学思想？
人体电磁力和大自然无处不在的力产生共鸣？
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难道我平时学的都是假知识？我当初是怎么练成霸气来着？
哦……
想起来了。
是每天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不断的战斗，最终花了三年时间，才勉强练出霸气。
怎么到杰卡德这里，霸气是那么容易就练成呢？难道我一直练的都是错误的霸气方法！？
“那你认为霸气的本质是什么？”耕四郎问道。
“我认为霸气只是生命能量，生命能量可以通过不同的使用方法诠释出来，例如，把自己的恶意混合在霸气里面……”
说着，杰卡德将自己的恶意混合在见闻色霸气里面扩散出来。
刹那间，耕四郎如同炸毛的猫一样，寒毛竖起。
这是生物的本能反应，当感受到对方的恶意后，身体会自然而然的做出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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