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听到了黑雾的感慨,奇怪道:“什么神魂?你认识这块石头?”但是黑雾陷入沉寂,并不回应他。李响端详起白色石头,感觉除了材质有些特殊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他放下石头,开始端详起其余物品来,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只好暂时收回了乾坤袋里。
随后的几天,李响依旧白天练刀晚上修炼,时间很快来到了正月二十。
今天是回天界的日子,三人来到了天界之门所在的山洞,在洞口贴上了禁制符,用通灵宝镜联络了愚叟,在石壁前等了不过片刻,就见石壁如水般开始荡漾开来,随后如水帘一般开启,露出了对面天界内的景色。
此时的天界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愚叟与智叟等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不远处,双方互不理睬,身后是两辆马车,拉车的马正在打着响鼻,时不时的动一动蹄子。
李响三人走上前,向众人拜了晚年,叙了叙闲话,众人启程向学院而去。
李响和梵星智坐到了山枝的马车上,与愚叟和狐蝶衣一同坐在了车厢里。房子遗则是被智叟强行安排到了己方的马车上,他心中不情愿,一路上赌气也不说话,到了下车吃饭时也跑到李响他们那一桌,徒留智叟四人郁闷的身影。
如此行了两天,李响枯坐车上,一天到晚的修炼,经过这几个月不间断的修行,长生水已经初具规模,开始发生了明显变化,流动的星光开始蒸腾,溢出了淡淡雾气,雾气与星光一同充斥在经脉骨骼中,流遍全身,滋养着整个躯体,如今他感觉身体更是轻盈,精神更是健旺。
李响睁开了眼,此刻星光与雾气依然在体内循环不断,识海中飘散着淡淡雾气,向着远处的无垠旷野延伸。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知道自己离第一层长生水的圆满已经不远。
愚叟看着李响,赞道:“眼中神光流动,灵气聚而不散。看来你离突破已经不远了。”
李响问道:“愚老,我听说修行者可以靠服用天材地宝与食用妖兽血肉来加快修炼速度,不知这些东西在哪里购买比较好?”
愚叟道:“在学院里就可以用功绩点换取,还有水月城里的九器阁也可以买到,不过价格方面都比较贵,价格最合适的还是鬼市,那里是一处自发产生的黑市,里面的货品来源千奇百怪,不乏赃物。”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以你现在的境界来说那里太危险,你最好不要去。”
李响点头,闭上眼继续修炼。
车轮滚动,时间滚滚向前进,转眼又是过去了三日,一行人穿村过镇,已经来到了离水月城不远的郊外。此时天色已晚,众人就准备在附件村落里找一家借宿。行了不多远,见到地上露出一通古旧的村志石碑,上面刻着“隐神村”三个大字。顺着石碑的方向望过去,昏暗的天色里隐约可以见到一个不大的村子,在阴冷的冬日里显得分外萧索。由于进村的路狭窄不堪,兼之路面坑洼不平到处是积水,众人将马车停在村口,踩着泥泞徒步进了村。此时天不过是刚刚擦黑,但是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屋中不见光亮,上前去敲门也是无人应答,此时整个村落一片寂静,只隐约能听到压抑的狗吠之声,此时村子里的气氛竟是诡异无比。
房子遗有些害怕,问道:“这里不会是闹鬼吧?”
愚叟等人也不说话,只是满村查看,但见雪地上脚印凌乱,通向家家户户,显然屋中并不是没人。智叟吩咐一声,洛生越墙进了一户农家,没多久又翻墙出来,对智叟悄声说道:“里面是一对老夫妇,坐在屋里不言不动也不点灯,甚是奇怪。”
智叟沉吟半晌道:“不要惊动他们,再去别家探查一番。”洛生领命而去,接连又查看了多家,发现屋里的人都是不言不动,但看表情又无不妥,明明是大活人。众人都是心中讶异,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愚叟见此地情形诡异,说道:“快,离开这里!这里情况不明,说不定今晚会发生什么事。”说完当先向村外走去,山枝等人紧随在后。
智叟冷笑道:“果然是小心了一辈子的人,这就把你吓到了?有什么事直接问问屋内的人就是。”
愚叟道:“现在尚能看清道路,不趁着现在走的话万一真有事就走不了了。如果出了事你能担得起责任么?”
智叟哼道:“现在大雪封路,道路难行,这马已经很是疲累了,继续勉强走的话走到半夜也不一定能赶到下一个村子”。
愚叟知他说的有道理,但始终心里担忧这里会出现意外,况且自己和智叟敌对多年,两人唱反调已是常事,所以还是执意要走。于是愚叟等人向村口走去,身后传来智叟等人的砸门声。
到了村口,众人在黑沉的天色中见到马车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些什么。众人小心翼翼的向马车接近,那黑影听到动静豁然转头。此时众人离马车已经很近,虽然天色昏暗,还是见到了黑影的样子。就见黑影浑身黑毛状似狗熊,黑夜中只看得见它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见到众人接近,立马张开嘴露出了满嘴尖利獠牙,对众人发出恐吓的叫声。就见它身材高大,身上穿着一件残破脏污的袍子,看那袍服大小像是给少年人穿的,此时已被他巨大的身躯撑的破烂不堪有如破布。这竟是一只妖兽。
众人纷纷拔出武器,警觉的望着妖兽,这时众人才看到拉车的马有一匹已经躺在了地上,腿上血肉模糊,正在流着血,倒像是被咬伤的。狐蝶衣怒道:“妖兽胆敢伤我等马儿,看剑!”手中剑已是刺了出去。
妖兽口中吼叫,看神态似是有些焦急,一边后退一边拼命挥舞那双兽爪,狐蝶衣剑势轻灵,已是一剑刺入了妖兽的肩部,溅出鲜血无数。妖兽一声痛嚎,声音凄厉无助,对着众人嗷嗷怪叫,同时用手指着自己嘴巴,神态焦急无比。
狐蝶衣笑道:“这妖兽倒有意思,张大嘴光会叫不会咬,难不成只能欺负些马匹牛羊?”她边说边刺,手中不停,转眼又是几剑刺出。那妖兽初时脸上神态焦急,后来见狐蝶衣不停出剑,开始尽力躲闪起来,但见它进退有序,身手倒是灵活,竟似习过武一般。一旁的众人不由啧啧称奇。不过妖兽虽然灵活,依然躲不过狐蝶衣的剑,前后又中了几剑,浑身血迹斑斑,最后一声吼,竟是转身就跑,妖兽奔跑速度极快,借助暗黑的夜色转眼已是不见了踪影。
狐蝶衣本待追上去一剑杀了它,但愚叟担心她有失,把她劝了回来。
李响蹲在受伤的马旁,正在仔细查看着伤势,眉头紧皱,神情认真,思索半天后,李响对众人道:“马不是这妖兽咬伤的。”
狐蝶衣一愣,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响指着伤口道:“伤口处被咬了几个洞,看牙印大小跟狗差不多,应该是狼咬的。而这妖兽獠牙甚大,造成的伤口应该比这个严重。”
众人上前查看,果然如李响所说。
狐蝶衣皱眉道:“难不成是我们错怪了它?”
“恐怕是这样。这妖兽应该是救了被狼群袭击的马,然后在查看马的伤势时恰巧被我们碰上。那妖兽见被误会曾经想解释,但无奈无法口出人言,最后只好逃跑。”
狐蝶衣还在怀疑,皱眉看向梵星智。梵星智对她点头,说道:“我的看法也是这样。”他接着道:“不过令我奇怪的是那妖兽居然听得懂人言,还懂得穿衣服遮羞,倒真是像人一般。不过那袍服相对于它的身躯来说过于窄小,倒像是因为身体突然变大而紧绷在了身上。”
众人思量了一番也不知究竟,但妖兽既然已经跑掉也无需再多想。此刻马受了伤,天色已晚,路又难走,无论如何是无法赶路了。愚叟留下山枝看守马匹,带着众人又回了村里。
此时智叟等人已是强行闯入了一户人家,屋里只有一对老夫妇,正吓得紧紧挨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害怕的看着智叟等人。愚叟进了屋,不理智叟的冷嘲热讽,对那对夫妇温言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过路的,想在这里借宿一宿。”狐蝶衣也是在一旁好言宽慰。那对夫妇见狐蝶衣艳美动人,兼之语声轻柔,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口答话。众人这才知道这家的男人叫做杨老六,祖祖辈辈都是这里人,靠着几亩薄田过日子。狐蝶衣又拿出银子塞给他们,说是众人借宿的费用,让他们再帮忙找几户人家借宿。夫妇二人得了银子疑心尽去,急忙张罗去了。
待夫妇二人又领着几户人家过来,众人趁攀谈之机问起了村中的事,杨老六叹道:“还不是那个妖怪闹的!”然后讲起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村里在两个月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黑熊怪,还经常满村乱跑,将众人吓得整天关紧大门不敢出去。好在是农闲季节,不然就麻烦了。
李响问道:“大叔,这妖兽出现之前你们这里来过陌生人吗?”
杨老六沉思一阵道:“三、四个月前倒是来了个小乞丐,不过自从这妖怪出现后他就不见了,想必是被吃掉了。对了,那妖怪穿的就是小乞丐的衣服,可怜那孩子最多十三四岁,就这么被吃掉了。”说完一副惋惜之色。
李响却是心中好奇,急问道:“那乞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杨老六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老做噩梦说梦话,有一次在我家门口睡觉,半夜大喊大叫把我们都吵醒了。
李响问道:“他喊了什么?”
杨老六有些想不起来,老妇人道:“我记得,他一直在喊:‘不要!不要杀我!爹!救救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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