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的盒子,还没等李响说话,从进来就一直没说话的房子遗突然怒叫道:“老头,你敢拿个空盒子消遣我们?”就要去揪吕老爷衣领。
李响拦住房子遗,问道:“敢问吕老爷,书房平时除了你还有谁会进来?不会是遭了贼吧?”
“贼?”吕老爷像是突然恍然大悟,突然对着门外怒吼,“老林!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带来!”外面答应一声,脚步声匆匆远去。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才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懒洋洋跟在老林身后进了书房。就见那男子不停打着呵欠,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现在都已经中午了,这人还在睡觉,可见昼夜颠倒,生活极不规律。
吕老爷见他进来,额头青筋暴跳,怒吼一声:“逆子!还不跪下!”
那人吓了一跳,见吕老爷满脸怒气,又看到书桌上打开的盒子,脸色变幻,最终不情愿的跪倒在地,垂下头不敢看吕老爷。
吕老爷指着盒子道:“我问你,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着拿去卖了?”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中一片雪亮,气的拿起鸡毛掸子,指着他道:“你看看这个家,让你祸害成什么样了?家里的字画古董都让你偷偷贱卖了不说,现在连你爷爷的遗物都敢偷!我打死你个逆子!”挥手就要打,老林急忙上前拦住,那男子此时抬起头来,对着吕老爷大叫道:“你打死我吧!反正我娘走得早,也从来没有人疼我这没娘的孩子,打死我你好再娶一个狐狸精给你生个儿子继承香火!”然后开始满地打滚,大声喊娘。
吕老爷让他气的几乎昏倒,手拿鸡毛掸子却打不下去,孙儿现在病危,真要打死他,吕家的香火可能就断了。他悲叹一声,扔下来鸡毛掸子。“冤孽啊!我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逆子?怪我从小对他疏于管教,才让他跟狐朋狗友们学的整天吃喝嫖赌,眼看着将家里的金山银山败光!”
李响三人此时有些懵,本来只是来找纳星之月,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家庭狗血伦理剧。李响轻咳一声,提醒道:“问问他把纳星之月卖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卖的?”
吕老爷被一语惊醒,问道:“逆子,我问你,你将这物事卖到哪里了?何时卖的?”
那男子为难道:“我去年腊月里抵押给范老虎了,当时在他的赌场里输了三千两银子。”
“什么?才抵了三千两银子?你爷爷当年可是花了十二万两白银才买下来的!你个败家子,就知道贱卖家里宝贝!”
那男子不屑道:“什么宝贝?一条普通手链而已,要不是材料看起来不错,可以送给他小妾,范老虎都不想要,就这样也只抵了二百两银子。”
吕老爷当场气昏了过去。李响三人面面相觑,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待吕老爷醒转后,打听清楚了范老虎的情况后告辞离开。李响心中气闷,只想赶快去范老虎家,但房子遗偏跑到一个小摊上去吃桂花糕,吃完后抹抹嘴,又去调戏漂亮姑娘,差点被打。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拖着房子遗上了马车,往范老虎家去。
范老虎住在平阳大街,这里地价腾贵,是水月城的商贾富豪聚集地,但凡住在这里的,身家有万贯家财的只是普通,范老虎经营赌场获利颇丰,竟是在这寸土寸金之地有一处三进的大宅子。
此时李响看着占地极广的范宅,门前一对石狮子,大门宽阔厚实,嵌满铜钉,院墙高耸,有如城墙。此时大门刚刚关上,一个头戴斗笠的人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车夫舞了一个鞭花,赶着马车离开了。
李响看着斗笠人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他摸着下巴思考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这时候房子遗催促道:“老大,你这时候不赶紧去范家发什么呆?”李响被他这一打断,也不再去想那人是谁,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纳星之月重要。
三人到了大门前,陈富贵叩响门上铜环,一名仆人打开大门,见是几个穿着普通的陌生人,微微皱眉,问道:“敢问各位来此有何贵干?”
陈富贵上前一步道:“我等有事要找范老爷,烦请小哥代为通禀一下。”
仆人道:“各位可有拜帖?可认识我家老爷?”
陈富贵道:“没有拜帖,也不认识范老爷。”
仆人道:“既如此,各位还是请回吧,老爷今日有事,不便见客。”说完就要关上大门。李响抢上前去,把大门别住了。那仆人大吃一惊,怒道:“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强闯民宅?”
李响笑道:“拜帖当然是有的。”说完,向陈富贵使个眼色,后者立马领悟,掏出一小锭银子塞给仆人,说道:“拜帖在此,还请小哥告知范老爷一声。”那仆人见了银子眼睛一亮,微一犹豫,将银子收起来,说了声“在这稍等”,就关了门。
等门再次打开时,那仆人绷着脸,说道:“老爷让你们进去。”李响知道他一定是被骂了一顿,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跟在他后面进了宅子。就见进门一个大院子,院中遍植花草树木,假山是嶙峋的巨大湖石,曲廊回阁按八卦方位排列,看得出是出自名家手笔。李响看的仔细,见院中很多花树都是生长状况不好,枝叶枯黄,有些甚至已经枯死,不由留了心,看的更仔细了。
仆人将他们带到客厅,冷声道:“请在此稍候。”说完就走了。三人枯坐许久不见人来,也没有仆人奉茶,李响知道是对方故意怠慢,不由心中有气,他打量客厅布置,思索起来。
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咳嗽声,一名锦衣华服,双手戴满翡翠扳指的高大中年人走进了客厅。就见他不到五十岁年纪,排场十足,脸上全是冷傲之色,不拿正眼看李响他们。陈富贵忍着气,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李响连声叹道:“可惜啊可惜!”中年人双眉一扬,瞪着李响,不过并没说话。
李响看着中年人道:“敢问可是范老爷?”他见中年人不说话,接着道:“范老爷富甲一方,娇妻美妾成群,原本应该是福泽深厚之人,可惜……”
中年人看着他,冷哼道:“不错,正是范某人。你在我面前弄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用,有什么目的就直说。”
李响摇摇头,说道:“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经过此地时,见到贵府妖气冲天,恐离大祸临头不远!”
范老虎此时已经是脸上变了颜色,眼中涌出怒意,斥道:“江湖骗子耸人听闻而已,我这里有什么妖?。”
李响笑道:“当真无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贵府所养花草树木枯死者众多,而范老爷最近几年一直胸闷气喘,半夜经常咳醒,时长精神烦躁精力无法集中。”
范老虎大惊!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响做出高人风范,说道:“早说了贵府妖气冲天,我是专程来除妖的,这也是我们有缘。而你印堂发黑,妖气入体,再不重视恐怕大祸临头。”
范老虎瞪视李响,脸上阴晴不定。许久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李响手指北方,故作神秘道:“我从那里来。”
范老虎吃惊道:“难不成你是学院的高人?”他见李响这么年轻,原本还有些瞧不起,此时倒是重视起来。
李响点点头,不再说话。范老虎见他一派云淡风轻,也是有些信了,他开口问道:“敢问……”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李响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响字。”
范老虎咳了一声,道:“李小哥,你刚才说我家中有妖气,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响道:“在下虽看出贵府被妖物所扰,但具体是什么妖物还要用天眼通看看才知。还请带在下到内宅转转”内宅就是范老虎和家眷住的院子,范老虎带着他到了内宅,在范老虎的卧室里仔细看了又看,尤其对室内的花卉很上心。然后李响在其它屋内到处乱转,装模作样的一番表演后对范老虎道:“妖气就在内宅里,这里收藏了什么东西?”
范老虎沉吟道:“除了金银就是一些古董首饰。”
李响掐指算了算,一拍大腿道:“这妖物是附身在一件古物上,应该来贵府快一年了,你回想一下最近这一年收进了内宅什么古物?带我去看看。”
范老虎急忙带李响到收藏室,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都是瓷器画轴,各种盒子。李响看了沉吟不语,他不知道哪个盒子里装了纳星之月,但既然自己能看到妖气,自然不能开口问哪个盒子是最近这一年的。他转脸看着范老虎,见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左手边的架子,于是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眼睛一亮,盯住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墨色木盒。
那木盒十五厘米见方,大小正好能放下手链,李响十指交握成拳,嘴中喃喃念咒,突然两根食指紧贴对准木盒,大喊一声:“破!”还没等范老虎反应过来,李响已经冲过去,打开了木盒,但是李响看着盒内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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