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丘,曰介丘,丘中有老者,自曰介翁,介翁有徒,曰北洛,是星之名,本曰北落师门,介翁畏其折命,取名北洛
在北洛四岁的时候,对道感到疑惑,介翁察觉到了北洛很疑惑,于是将北洛叫到跟前问道
“你对什么感到疑惑呢?”
“何为道?”
介翁看着北洛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道没有标准,我的道,不一定就是你的道,你需要自己去悟”
北洛又问“如何悟?”
介翁领着北洛到了房间的柜子前,从柜子中拿出了三个卷轴,转而看着北洛道“目前众所周知的一共是三个道,选其一吧”
“可皆修?”
介翁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殊途同归”
“这里面写的什么?”
“入门介绍而已,以及不同道的不同境界”
“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北洛从介翁手中拿过写着人的卷轴道“何为人之道?”
北洛打开人的卷轴,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游无穷
北洛疑惑的合上卷轴转而打开天之卷和地之卷
天之卷与地之卷,前三个阶段一样,筑基,金丹,化婴,而后才不一样,天之卷后面是,清明,润物,而地之卷是海纳,无为
北洛奇怪的看着介翁道“为何天地之道这么详细,而人之道这么的……”
介翁笑了笑说道“因为更多的生物选择修炼更古老的天之道和地之道”
“人之道不是吗?”
“不是的,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殊途同归而已”
“那哪个更容易一些?”
“哈哈哈”介翁听了郎爽的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你认为呢?”
“嗯……人之道吧”北洛说道“我不过一介凡人,筑基金丹之类的更是不明,初看容易,但是细细想来,这绝非易事,不如搏一把,请先生为我讲解人之道吧”
“先生?”介翁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介翁便为你讲解人之道吧”
介翁在屋外寻了一块面上平整的大石头,北洛不待介翁坐下,连忙脱衣想要放在石头上,介翁摆了摆手制止了北洛,做在石头道
“介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介翁看着北洛的眼睛顿了一下道“但是这点还是有的,人之道与天地之道不同,天地之道是一步一阶,而人之道,是为破”
“破?是指游无穷?”
介翁露出赞许的目光道“没错,天地之道乃为天主与地主所创,从最初之中悟出来的,而人之道则在很久之后,是第一位人王风兮所创,却因难以开头而被多数悟道者所弃”
到这里,北洛知道要进入重点了,坐直目光灼灼的看着介翁
“所谓游无穷,是三种境界和在一起的结果,分别是舍己,舍利,舍名,而这三种境界,又可改为四个境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些都是游无穷?”
“约是如此”
北洛急忙道“可这些不是山下那些凡人,那些秀才所做的吗?这也是道?”
不带介翁说话,北洛便自言自语道
“这又如何不是道呢?道同到,不过是一个悟而已,若是悟了,自然就到了,也就得了小道,积小道方可求大道”
“对了,对了”介翁笑着看着北洛道“你可明白人之道了?”
“谢先生指点!”
“哪来的先生不先生的”介翁笑着从石上起身道“走吧,该做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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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中,介翁传授北洛六艺以及琴棋书画,北洛很快都学会了,但是介翁发现北洛只是会,却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而读书也是只知道句子的读法,并不知道具体的意思
二年,腊月二十二,介翁让北洛离开介丘并道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你自己去悟了”
北洛从介翁手中接过包袱和介翁做的三尺木剑,看着介翁问道“离开这里后,我该去那里呢?如果离的远了,我又该怎么回来呢?先生你自己在这里生活,如果遇到不便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
“你不必担心”介翁看着北洛道“不过介丘上的一介翁而已,你且去吧”
“去何处?”
“在北边离这里约十里处,有一村庄,不妨先去哪里,另外,你能替我去探望一人吗?”
“先生请说”
“听说,他最近在汴梁游玩,你去那里看看吧,另外,他性子向来顽劣”介翁认真的看着北洛道“你务必要小心他,只要知道他安好即可,不必过度深究,切记”
“先生,那人与您是什么关系,倒时我也好问”
介翁叹了口气苦笑道“以前我们很要好”
“那便是故交了,那先生,我去了”
“去吧……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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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丘后,一路朝北,磨磨蹭蹭的到了中午才到先生说的村子
只见村头有一个黄袍道士,正在和村子里的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眼尖的村民看见我大声喊道“诶!你们快看!那是谁家孩子啊!?”
霎时,村民团团将我围住,又都失落的摇摇头,之前见到的那个黄袍道士嘴里一边喊着“让贫道看看,让贫道看看,诶!让让,让让!没有妖气?”
黄袍道士看了看他手中的罗盘又看了看我说道“小孩儿?你是从那山林过来的?”
“正是”我看着道士问道“敢问道长发生了什么?为何将我团团围住?”
“嘿”道士看了旁边的村民笑了一声道“人小模样到不小”道士蹲下来看着我说道“小孩儿,你说你怎么从山林里出来的?你家人呢?”
还没等我开口,一妇人哭着拉着我问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家狗子?”
妇人这一句人群可算是炸了,不少人拉着我哭着问道“有没有见过我家二黑子?”
纷纷扰扰的,也是这时,道士大叫一声“停!停停停!!让贫道来问!还想不想找孩子了!”
人群立马炸了“怎么不想啊!”“求道长帮忙啊!”
“那就安静下来!”道士蹲在我面前问道“小孩儿你说,你家住何处怎么来的?”
我看着道士慢条斯理的道“我与先生居于山林,先生让我出来寻道,这里发生什么?”
“寻道?原是道友”道士看着我道“小道友,这里有虎吃人,小道友来时可在山林中发现什么不对?”
“虎吃人?!”我皱着眉道“若说不对确实有,我来时若隐若现的听见有孩子哭着,本想着可能是风声,这么一说,说不定确是丢失的孩子”
道士露出笑颜急忙道“那劳烦小道友带路了”转而起身道“各位乡亲还请安心,我与小道友一定很快就将你们的孩子救出来”
告别了乡亲,我与道士往山林走去,道士看着我问道“在下乃逍遥门道士,敢问道友是哪门的?”
“不知道,先生没有说过是哪门哪派的,想来应是无门无派的”
“原是逍遥门的道友”道士喜滋滋的不等我问,自己便道“真是亲上加亲啊,小道友初次下山应该还不明白吧,这除了八大门二小教之外,散人道友都是逍遥门的,这便是外小门了”
“八大门二小教?”我顿了顿说道“先生曾与我说过,八大仙门二小教,二小教若是细风,一共是五小门,这也是逍遥门被叫外小门的原因”
“不错”道士紧接着问道“敢问道友的先生是?”
“嘘!”我顿住不理道士,细细听着外面的道“你听,那边有声”
“嗯?哪里”
“随我来”
一路朝着声音跑去,越往前雪越深,到了后面需得那道士背着我才行,道士看着四周语气也不带笑了,疑声道“这里雪怎么这么深”
我低头一看,雪已到了道士膝盖处,我再一探头,前面雪也越来越多,远处的雪估计得到道士膝盖上面深了
嗖!踏踏踏的,这脚步声是一刻不停,急促的唯怕掉下去一样
我定睛一看,一只雪白雪白的小老虎跑在雪上,见到我们就叫个不停,那声音如同孩子叫声,也正是我之前听到的孩子哭声
我从道士身上跳下来,只听噗的一声,掉到雪里,没了我在背上,道士两手空了起来,也动了起来,只听一句我听不大明白的话,那小老虎厉声叫了一声,也噗的一声,掉在了雪里
这时道士一只手将我从雪里抱了出来,另只手使劲的拍了拍我,将我身上的雪拍了个七七八八,待我们想要去看那小老虎时,远方一声虎啸加上破空声
一股腥风过来,只见道士迅速从腰间拿出一块白玉,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闪亮亮的利爪,却被一睹看不见的墙挡住
啪的一声,玉碎成末
定下心神一瞧,一只大白老虎站在之前小老虎掉进雪的位置的旁边
一双眼睛露着红光,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呲着牙嘴里的腥臭味直冲我鼻间,顺着鼻孔钻到我脑子里
“汝等为何伤吾儿性命!”大白老虎口头人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用尾巴将小白老虎给勾了上来,放到它背上
小白老虎呜呜的叫着,蹭着大白老虎的皮毛,道士连忙道“在下见令公子心神害怕,不免出手抵挡,还请见谅”
“哼”大白老虎不屑的看着道士“吾还以为是什么,原是不堪入目的胆小之辈”说着,大白老虎的目光忽的转向我“你怎么不怕?”
我急忙道“岂敢流汗发抖惊扰您”
大白老虎笑了起来,从喉咙里发出的虎啸声带着腥臭味钻进脑子里
“这次吾儿无事,饶了你们,如有下次,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霎时,阴风吹过,大白老虎踩着阴风往深处离去,不久就消失不见,道士这才回了元气,嘀咕道“怎么真的有妖怪?奇哉怪哉,真当是其可怪也欤”
我看着道士道“道长这是何意?”
道士掏出一巴掌大的罗盘,另一只手摸着不存在的八字胡,盯着罗盘道“我原先听有虎吃人,却不见虎脚印,寻了几日也不闻虎啸声,只想是妖怪,不想我这罗盘并无任何动静,想着不是妖怪,只是这次却是明晃晃的妖怪,怪也怪也”
我顿了顿问道“莫非是一方山神?”
“看那凶恶的样子应该不是”道士摸了摸那不存在的八字胡道“跟上去瞧瞧,若是有孩子的下落也好”
这下我倒是想好奇了,这么深的雪,怎么走,只见道士收起罗盘将我放下,脱去道袍一抖,只见道袍凭空而起,道士踩在道袍上急促喊道
“上来”
我刚抓住道袍一角就听道士道“捉紧!疾!”
就听嗖的一声,风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不到片刻,噗的一声,我和道士都掉在雪里,扑腾好一会儿才从雪里钻出来
道士浑身是汗,眼睛里冒着血丝的看着前面的山洞道“就是那里了,咳!”
我见状连忙扶着道士走进山洞,还没有完全踏进洞里,面前就出现一双阴森森的眼睛
“吾等……找死!”
“还请饶命!咳咳”道士嘴角出现一丝血液道士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可曾见过有些孩子在山林中?”
“孩子?”大白老虎不知是想到什么,声音柔和了一点点道“汝的孩子丢了?”
“虽然并非贫道的,但是林外许多妇人都以泪洗面”道士站稳身形,深吸一口气拱手微微鞠躬道“还请您大发慈悲!”
“孩子……”大白老虎缓缓走出山洞道“吾可帮汝,但汝需帮吾照顾吾儿”
道士楞了一下,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大白老虎,恍然道“原是如此……请您放心!贫道唐文愿以灵魂为担保,定尽心照顾令公子,天地可鉴!”
唐文刚说完,身上就起了变化,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大白老虎点了点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霎时,眼前白雪纷飞
待雪散去,唐山的罗盘浮在空中发着淡淡白光,罗盘指针指着一个方向,而从洞中走出一只小白老虎,似是有感,嘴角嘤嘤的对着罗盘叫唤,眼中泪滴滑落,唐山默默上前抱住了小白老虎,一只到了小白老虎哭累了,倒在唐山怀里昏了过去
唐山看着我,不待我问便解释“那只老虎并非是妖?是鬼,放不下这只小老虎”
“嗯”我看着罗盘指针道“那边,不是村子的方向吗”
唐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面露不忍的看着村子的方向
“道长?”
“无事……”唐山低声叹了口气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看那样子也不像什么开心的事,我不再追问道“那走吧”
因着道士的身体之前消耗过大,慢慢的直到晚上才走回村子,这一路上,每距离村子近一步,道士的脸色就难看一份,直到回到村头,道士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
在村口等待着的村民看着唐山的脸色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唐山,一副想开口却又不敢的样子
我与道士跟着罗盘一路到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口水井前
“这里……”唐山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何处?”
“是村里的一口水井罢了”村长急切的道“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道“孩子,就在这……”
“胡说!”一妇人不待唐山说完立即道“我家孩子明明就是被虎吃了!怎么可能!这水可是村里吃水的井!你这假道士!”
“是真是假!打捞上来就知道了!”唐山怒声道“你们曾说这井不深却时常有水!我曾看过地形这里水脉极深,岂是这浅井能到的!每年丢一孩子!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就是人祭!”
此话一出,村里直接炸开了锅,有不信骂道士的,有半信半疑不说话的,有信了开始吐的
“唔!”也是这时,小白老虎醒了过来,从唐山怀里挣扎出来,跌跌撞撞的跑向村长家,唐山和村民,还有被村民押着的村长跟在后面,小白老虎跑到旁边的角落里扒了一会,就听见挠木板的声音
那是地窖的位置,进入地窖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只大白老虎的皮毛
最后,村长被投入井中,那口井被封住,而唐文带着村民们寻着水脉,重新打井,因着小白老虎不愿意离开,于是唐文和小白老虎就在这里住下
事情虽说是解决了,但并不是圆满解决
其一是村长不过一凡夫俗子,是从何得知这人祭的法子的
其二是,唐文寻着的水脉是在林中,且林中就有一条被冰封的河流,却遭到了村民们的抵制,问其缘由,却又纷纷摇头,似乎是本能一般不愿去那里
其三,村长被投入井中时,面色复杂,有早有预料的解脱之情,又有为村子的担忧之情
这其中的隐情却是不得而知了,我从唐文口中得知,汴梁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于是踏上了去往汴梁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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