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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世 皇苑逢故友,反唇讥旧仇

小说:一骑绝世  作者:一冰寒衫  回目录  举报

都说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可如果没有王室贵族华美的服饰点缀,整个日瓦丁城都将陷入令人绝望的黑、灰、白三色,以及来自头顶上那遥不可及的一抹湛蓝。

城镇上最热闹的地方,也正是在这商业中心区,堆满了从肉铺、厕所、垃圾箱和便池中倒出来的垃圾和烂鱼烂肉等;街道两旁一栋栋高低错落、木石混搭的大型不规则排屋更是给人徒增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感……

商贩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混杂着街角的铁匠铺的“叮叮当当”奏出了尘世的喧哗。一阵寒风袭来,洒落在路面上的炉灰顺势而起。

狭窄拥挤、卫生条件极差的城市街道上,时不时可以看到高傲的贵妇人雍容华贵,紧裹着貂皮大衣在诸多随从的拥护下行走在脏乱的街道上,不可一世。

可最让吴志无法接受是已经适应脏乱环境的维吉亚儿童竟然在垃圾堆上嬉戏玩闹,路过的行人已是见怪不怪,丝毫没有向前制止的念头。

黑死病就是这样炼成的,吴志暗道。

德鲁波耶在贵族别墅苑里有着自己的住所,邀请吴志一行人等人前往用餐。与其和这帮粗俗野蛮的“贵族”在一张桌子上共度午餐,吴志更愿意被万遍凌迟:在同行日瓦丁的路上,我们的爵爷不幸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先是私生子的身份,后是骑马坠地的遭遇。这使吴志心中大为不悦,对“贵族”这儿一列的印象也坏到了极点。

“克拉伦斯男爵”同行的奥尔洛夫男爵回头看了一眼不断打量四周的吴志,目光狡黠:“听说五十年前克拉伦斯家族全盛之时,家族的别苑旧址都比皇宫豪华许多,现在作为隶属维吉亚的开拓贵族,请你结合斯瓦迪亚的帕拉汶来对比一下我们的维吉亚国都。”有说有闹的一行贵族顿时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吴志。

这个在有关家族荣耀的问题上牵扯进了两个国家的荣耀:一个是自己的“祖国”斯瓦迪亚,一个是目前栖身的维吉亚。此外这一行人非富即贵,回答错的保守结果无疑将是得罪一位公爵、三位伯爵、五位子爵男爵和一干热血随行骑士的严重代价,更是说不定还会激起维吉亚群众公愤,后果不堪设想啊!吴志在两者间作着艰难的抉择。

一路上这个叫奥尔洛夫的家伙给自己下了多少绊子吴志已经记不清了。据说奥尔洛夫家族也是经商世家,在生意场上一直被克拉伦斯家族压制着。古话说得好:这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家伙很明显是对自己或自己家族有仇啊!吴志一直忍耐着将奥尔洛夫那仿佛被人一拳打塌、两孔朝天的狮子鼻再补上那么两脚的念头。

此时一行人正经过一剧院门口,看不到里面上演着什么,但那自内而外那极具穿透性的、一阵又一阵的贵妇人甜美笑声却毫无保留的传入街上每个人的心里,听得人内心一阵阵发酥。吴志现在是焦头烂额,心烦意乱的他哪还有闲情去听那天籁悦耳!

回答帕拉汶好吧,显得自己对目前所效忠维吉亚不忠;说日瓦丁更胜一筹呢,又显自己势利、背弃祖国。不管回答哪个,形象一定会在众人面前狠狠矮上那么一截。奥尔洛夫无疑是想要为难自己,对峙时这气势上是输不得的。可我们的吴志爵爷思来想去也没能够想出一个完美的答复,无奈只得去先避其锋芒:“在下乃山野之人,无缘一览帕拉汶之景,故不敢妄下结论。”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却并不难分辨出这座城市里其实只有着这么几种人:

最常见的市民阶级,衣着朴素却从容得体。比起为生活疲于奔命而的食不果腹的农奴,他们是自由人,享有财产权,并且通过金钱赎买和武力斗争等一系列方式来摆脱领主和国王的控制取得城市的自治权,是中世纪的新兴阶层。

这些人有权选举shi长、市政官员以及设立城市法庭,在日瓦丁外城他们说了算。

然后呢,就是出身高贵、不可一世的贵族阶层了。与影视中不同——拿身边的这些活生生的“贵族”来讲,如果蜕掉那些象征身份的佩剑壮马、裘皮大氅,他们所呈现在众人眼前仅有缺少教养的粗俗和不可理喻的野蛮。

看得出,只是一些政治敏感度极低、只关心打猎且大多数时间蜗居在乡野城堡的“土霸王”尔。

随着城市的发展和工商业的繁荣,市民阶层中的手工业者和商人不断分化,出现了富裕的大手工业作坊主、商人和银行家。这些穿着西装西裤、戴着圆筒高礼帽的家伙是资产阶级的早期雏形,也是供给王室庞大开销的重要纳税人。但这些富商巨贾并不满足腰包上的丰盈,他们想方设法与贵族联姻或成为官员来提高自己的政治权利,成为强化王权所需的重要力量。说实在的,这群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横行乡里且目中无人,同样缺少“教养”这难得可贵的东西。而且已经出现了“剥削”的发指现象

我们伟大的的精神领袖老马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以近代英国为首的“三角贸易”就是最好的证明。回首往事:南北战争期间南美种植园主的惨败、大革命期间法王掉的脑袋、英国的君主立宪……这些都曾设法阻碍资本主义的发展,却也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并且失败。但不论结果如何,社会的主导权都不能掌握在这群“少数人”的手中。吴志暗想。

此时另外一行人从侧面不远处的街道突兀出现,为首少年携鹰带犬,骑着白马向吴志等人缓缓靠近。尽管闹市嘈杂、人潮如流,可这位不凡的少年依旧在万众之中吸引了吴志的目光:只见这位翩翩少年俊美绝伦,如精心雕刻般的俊脸五官分明,日光下耀眼的金发鸟巢般蓬乱举止却不失大家风度。

他们举手投足间的风度与优雅证明了高贵族乡绅一等的王室身份。

这凡世焉得更有此人!吴志惊奇。

那俊美男子刚刚还在和同行中人谈笑风生,注意到我们吴志爵爷的冒昧打量后迎着吴志的目光与之对视,蓝宝石般清澈明亮的水潭是微微一眯——“我的天主呐,他笑了!”吴志看呆了,这怦然心动的感觉,仿佛回味到了早已忘却的初恋滋味,大脑中的刚刚成型思路瞬时一空,内心早就容不下别的了……

吴志尴尬一笑,慌忙地收回视线。

众人只道吴志是被哪个去看话剧的贵妇人惊艳到了,一个个毫无遮掩的是哄然大笑,一排排闪亮的黄牙在日光下耀极了眼。吴志解释结结巴巴:“不是……那个我……男的……”可越是解释,这帮人笑地越是开心:一个个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是紧捂胸口,不能自控,唯独奥尔洛夫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了转瞬即逝的一丝一冷。但机敏的吴志却在一瞬之间捕捉到了来自毒蛇的阴冷,心中暗道不妙,估计又要发难了,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转念又一想:这对方的爵位和自己一样,就算是撕破脸皮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奥尔洛夫依旧不饶:“那么,你觉得是什么促使克拉伦斯家族变卖地产,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我们陌生的吉维亚冰原上呢?真是令人费解!”

吴志火了:三番两次地触碰自己和家族最敏感的底线不算是几度三番刁滑奸诈地逼自己入那险境,着实不可饶恕!脸给的也可以了!既然对方不仁不义,那么就不用这般低三下四了!

生死看淡是不服就干!言语旋即一冷:“我说朋友,你的嘴巴长在你脸上,我无权干预的同时也很乐意捍卫你的说话权利”吴志顿了顿:“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那洁白的脖颈上还顶着一颗不错的好东西,你在问我之前可以先问问它,我向上帝发誓你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答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奥尔洛夫家族也是吉维亚名震一方的经商世家了,在路上也无数次听到令尊带你游历四方的经过。听阁下说当时随着商队在帕拉汶呆了一月之久,那么商队在帕拉汶进货出销这段时间阁下是在哪家“酒馆”睡了一个月吗?”

哄笑是再度响起,愈演愈烈。有人捂着胸口骑马来到吴志面前想要劝阻吴志,却笑得发不出声来:“你们知道吗?……上帝不忍看到人间的疾苦……所以将他的‘眷顾者’遣下凡间”……来……来恩赐他最愁苦的信徒……开怀大笑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哈哈哈哈……”大颗的泪珠挂在了眼角,被他一把抹去。

众人再度哄笑。

奥尔洛夫怨毒地盯着吴志,仿佛最冷血而狡猾的的动物正一刻不停地捕捉着猎物的微小破绽伺机下手。毒蛇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吴志勇敢地与之对视着,只见他那无畏的的目光化作愤怒的公牛,扬开结实的四蹄迎着敞开尖牙的丑陋脑袋狠狠地踏在了那只花彩斑斓却柔弱不堪的肚皮上。毒蛇吃痛,又收回了骇人的獠牙。

两人目光交错,奥尔洛夫嘴里哼着小曲儿,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

老马此时两耳前竖、头颈高举的同时不由肌肉紧绷,显得格外不安:它似乎在主人轻微抖动的双腿上捕捉到了什么。

一个手里攥着皮罗什基小炸糕的小男孩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惊恐的消失在了巷子拐角的尽头,没了踪影。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吃饱了撑的会对吃人不剥皮吐骨头的贵族争斗感兴趣,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仿佛没人目睹着一切……

凶煞、怨毒、无畏与正义在一瞬之间被毫无痕迹的悄然掩埋,来往的行人更多了,道路愈发拥挤起来,将没人再看到正义与邪恶之间的争斗。但街道上的微小灰尘、排屋上的一砖一瓦以及整座巍然沉默、屹立在冰天雪地的日瓦丁城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依旧沉默着。它们又期盼着下一场精彩的——虎蛇之斗。

“啪啪啪”三声脆响接连响起,是那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真是一见如故!如果没有看错,阁下就是克拉伦斯之子吧!令尊的不幸遭遇,我感到深深的惋惜……我们也许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重叙儿时旧情!”

人群都在为他让道,刚才笑得还肆无忌惮的德鲁波耶一行人顿时安静了。当德鲁波耶注意到少年的时候不由一愣,随即翻身下马是毫不拖泥带水。

“殿下”德鲁波耶左手抚右胸的同时右手脱下了裹在头上的熊皮毛帽,溢出汗珠的脑袋低了又低了低。众人见状,接连下马行礼。

眼前的少年就是吉维亚王国惟一的王储“美男子”小彼得,兼爵“日瓦车则大公”。没想到这位英俊不凡的王子与自己是故交,吴志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志与少年并肩骑行,身后的德鲁波耶一行人灰溜溜地骑着马跟着王子同行的王室猎友,有意无意的与前面的俩人拉开距离,却也无不感慨这戏剧性的一幕来的太快:竟然在这个时候遇到一向深居简出的小彼得王子,完了!自己在王子眼中的形象完完全全的毁了!要知道老国王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天主的怀抱,眼前的少年可是惟一的合法的王储啊!

德鲁波耶懊悔不已,又想着怎样与吴志从新搞好关系。自己作为家族的次子,没受到良好教育不说,从小还被迫投入艰苦的军旅生活,风里来雨里去,熬到现在也不过是小小的子爵,目前手下三个庄园中有两个都是眼前这王子的慷慨赏赐。本想靠着这个未来的国王起家,现在看来……

我们的爵爷心里也不好过,此时的吴志嘴里好像塞进了一只兔子心扑通扑通乱跳,可又不敢张开嘴巴,生怕堵在喉咙里的兔子从嘴里面跳出来。手也不闲着,紧握着的缰绳被系成死结儿,解开,又系上,再解开,周而复始。

一个大男人迷上另一个大男人是什么滋味?很简单——问一下我们的爵爷不就知道了!

少年胯下的白马体型健壮优美,肌肉饱满发达,脖颈光滑细腻。正所谓英雄佩宝马——那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长着一双和主人一样摄人心魄的蓝宝石眼睛。

反观吴志虽然也骑着萎靡不振的老马,却矮了少年整整一截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男爵先生,不知你对狩猎感不感兴趣?”

“额那个……还好吧殿下!”

“简直是太棒了!我在萨瓦河南岸有着一片不小的猎场,那是我的父亲在我十六岁时给我的生日礼物……待这场该死的宴会结束,我想我们可以去那里打猎和比试一下箭法,像我们十二岁那样做整个吉维亚最亲密无间的好猎友!”

“……”

一行人来到了王子的别苑前,德鲁波耶等告退,悻悻而去,罗格尔克王子也遣散了随行的猎友。

一仆从模样打扮的下人从王子手中接过缰绳。二人跨过大理石铺砌的台阶,踩着铺着萨兰德风格地毯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大堂。四周镀金的墙壁上更是镶满了紫色、绿色的琥珀玛瑙,无比奢华。据说这是国王以前的寝宫。

毕竟谁会用成吨的黄金勾勒整个宫殿墙上的图案呢?但是谁又能怀疑金碧辉煌的皇宫不是世界上最奢华最美丽的存在?

吴志在现实中听说过凡尔赛宫之奢华,自恃见过三分市面,油灯一照却还是被这王子寝宫晃得睁不开眼。

“真是见笑了”王子挑逗了一下托在手上不安分的猎鹰,继而交给了一脸胡子拉擦的训鹰师傅并挥手遣散了端送面包和盐的下人:“如君所见——寒冷与丰饶都是上帝的恩赐,维吉亚人即便注定只能在寒冷的泥泞中跳舞,可他们皮靴踢飞的石料,却一定是连教皇都要嫉妒的宝石。”

吴志“……”

“日瓦丁城虽然贵为王都,但是不难看出这她的外围缺乏统一的规划,城市的卫生、居住等状况都是糟糕到了难以改善的地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吴志应邀坐下,极不自然的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的殿下。

“这要从我那开明的的父亲——亚罗格尔克国王两年前决定给日瓦丁颁发‘特许状’所引起的。”罗格尔克王子无比惬意的躺在天鹅绒垫上“不必那么拘束,我的朋友,这个故事还很长,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倾耳恭听。”

“你要知道,日瓦丁城的前身是鄂霍次克帝国荒废的的一座军事要塞。在库吉特突骑来袭前的时间里,整个维吉亚高原都笼罩在一片令人不安的恐惧中。一些由东逃亡而来领主和他们的佃户却是被这些高大的石墙所吸引并定居下来建立了这座伟大的城市。”罗格尔克王子邀请吴志一同躺下“那时还没有维吉亚王国,只有鄂霍次克帝国附庸下的维吉亚公国。现在的亚罗格尔克国王也就是当时的维吉亚大公,在帕拉汶人民的拥护下守住了帝国为数不多的大城市……”

吴志听出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生平文韬武略的惊世才能:在他的带领下,吉维亚公国成功挫败来自东方的的库吉特铁骑的过程中逐渐崛起,并不断征服其他周围的公国,在原鄂霍次克帝国的基础上建立起了被西方诸国称为‘东方霸主’的吉维亚王国。这是武功。

效仿西方经济制度,在地广人稀的吉维亚草原上实行庄园制,稳定了军队费用的支出和防止了劳动力的流失,同时从富商巨贾手中收回了铸币和制盐的权利归为国有,这是文治。

吴志想着怎么用现代的什么手段来改善一下这糟糕的中世纪世界。是用制度、科技或是美食?吴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最近没舍得更新,还望大家见谅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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