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啊！”陈生双眼透亮，直勾勾的望着眼前所谓的‘光幕’。
就连吃鸡腿的手都慢了下来。
眼前的光幕正显示着“正在装载：99.999998%”
陈生不禁遥想五年前，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光幕。
经过摸索，还发现了这个光幕除了自己以外，别人还看不到。
刚开始等待加载的几天还十分兴奋，以为自己就要获得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了。
结果，这一等，就是五年。
谁能想到这玩意下载还精确到后六位小数？
而如今步入了高三，生活还得继续，总不能把时间放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身上吧？
于是，光幕老早就消失在了陈生的眼里。
直到刚才，光幕再次跳出，陈生才想起了这个玩意。
“装载成功，正在抽取……”
“获得‘光眼’，正在加载……”
然后……然后又显示了个“加载中：0%”
陈生手里的鸡腿顿时就不香了。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个键盘，那么现在自己只想缓缓打出一个：“？”
不过好在这个奇怪的玩意没有那么狗血，仅仅五分钟便显示了个“加载成功”。
随后便没了音信。
陈生整整五分钟都在盯着这玩意加载。
手里的鸡腿一根接着一根，看到这个加载速度，就连手里的鸡腿也香了起来。
陈生看到‘加载成功’的字样，揉了揉眼睛。
嗯…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要是非要说异样，那就是感觉眼睛变明亮了点。
除此之外，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异样了。
况且，揉揉眼睛，总会感觉眼睛变明亮点了的，这事一点都不奇怪。
陈生叹了口气，随后便将‘光眼’一事抛之脑后了。
看来，所谓的‘光眼’很有可能只是个幌子罢了。
说不定，自己精神还有点问题。
“老板！结账！”陈生朝屋里喊了一句。
“好嘞……”老板匆匆赶来，“哟！一共……七根，给你个抹个零，四十结了。
陈生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面。
貌似没错，自己的确吃了七根。
半个手掌大的鸡腿自己竟然吃了七根。
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吃掉的，自己竟然还没有细品。
这波血亏！
陈生有些不太情愿地掏出了钱，毕竟这可是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有些不情愿，毕竟自己现在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吃饱了。
要不是有个物证，陈生都以为自己扒拉了几碗米饭，最后上了根鸡腿。
推开了店门，哈了口气，正值十月寒露时节，还是稍稍有些冷的。
“咦？这天咋亮的这早？”
此刻的天空，在陈生看来是一片透亮，可太阳还隐藏在地平线处，偷偷冒出一个尖儿。
看了看表，才五点四十。
街上的行人零零散散，唯一一个离得近的路人还戴着帽子、口罩，慢悠悠的移动着。
“这真是奇了怪了……”陈生嘟囔了两句，原本向找个人问问，但总感觉眼前的这位路人不太好打招呼的样子。
而自己又不想回到饭店，毕竟刚刚才亏了一笔，这个坎，过不去。
没有办法，陈生便加快了脚步，匆匆赶往学校。
唯一一位离得近、又有些怪异的路人，听到了陈生的话后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又望了望陈生，随后朝着地面吐了口气，走了。
得，头回在市区见傻子。
……
五点五十九分，陈生准时准刻出现在了高三二班门口。
“报告！”陈生喊了一句。
而班主任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忙着手中的事。
“报！告！”不知是不是班里嘈杂的声音掩盖了自己的声音，陈生索性再次喊了一句。
这次班主任抬起了头，看了看钟表。
“刚好六点，你迟到了。”班主任冷冷的声音判决了陈生，“去把书包放好，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生咬了咬牙，这班主任分明就是故意的。
刚到座位上，后桌聂庆就搭上了嘴：“陈哥咋回事啊？那老江跟你说啥了？”
“那货故意拖我十几秒，我卡点到学校好几天了，他应该早看我不爽了。”
“我去，这老江真是老谋深算，让他盯上可不好，毕竟人家是教导主任，待会进去，你可悠着点。”
陈生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办公室内。
“我说了多少次了，高三是关键时期，不能迟到不能迟到，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了？”
“不是，老师，今天我这不没迟到么？”
“你还顶嘴？我看着你六点来的，表都在那挂着呢，你……”
陈生看到那江主任那滔滔不绝的架势，便赶忙开启了‘屏蔽模式’。
表面上陈生还站在原地上被训斥，实则心思早已神游天外。
足足讲了二十分钟，江主任才总算是放下了架势，语重心长的对着陈生说：“你啊，以后给我注意点，八百字检讨别忘了啊。”
“哦。”陈生直点头答应。
反正检讨家里备份多的是，这点事无足轻重。
“哦，对了，我杯里没水了，你去给我续点。”江主任说着递出了一个杯子。
透明的保温杯，里边还有寥寥几粒枸杞。
陈生不禁再次打量了一番江主任，还是标志地中海，和那发福的身躯。
接过杯子，陈生无意间瞥到了饮水机旁边办公桌上的一封文件，由于字太小，离得又远，所以没看清写的是什么。
而文件的旁边就是档案袋，档案袋上写着四个大字‘公关机密’。
陈生觉得有些奇怪，学校难道出什么幺蛾子了？
趁着接水的空余，陈生打量了一番桌上的文件。
标题是“湖岭高中空气检测质量报告。”
“空气质量检测报告？”陈生感觉有些诧异，“这玩意能干啥？”
为了解答疑惑，陈生接着看了下去。
“氮气含量：75%
氧气含量：24%
稀有气体含量：1%
*增加/未知气体含量：27%
*增加/其余气体含量14%
此次监测使用设备均为专业接口设备，对比上次监测结果，质量中多出了27%的未知气体。
经过反复勘测，结果均为如上所述。
请主任安排好各科任老师做好防范工作，一旦有学生出现未知不良反应应当立即关闭整修学校，并核查病因。
截止目前（2024年10月12日）还未发现未知气体中含有过敏、有毒物质，如今正在进一步核查中。
对于此次的未知气体事件，国家鉴定优先级为乙级，请各校长、主任届时还需配合我们的工作。
空气勘测局，教育局将持续跟进此事，务必将此事落实到位。”
落款人是空气勘测局局长，杨擎。
而未知气体那一栏还特意标红加粗了。
陈生感觉通篇的重点就在所谓的‘未知气体’这里。
这多出来的27%未知气体，究竟是什么？
这一篇报告看下来，陈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世道，似乎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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