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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的葬礼 12小小车祸

小说:吕洞的葬礼  作者:寒武  回目录  举报
吕洞的葬礼:12小小车祸

年后,吕洞的身体的变化愈发的明显,尤其是肚子的肿涨,最近只有在稍微大的动作时才会感觉有些许疼痛,到了元宵过后这种疼痛的频率增多了,疼痛感也加重了。最初还可以靠止疼片止住,元宵开始卡疼片的药效就渐渐的失去了功效,老俞开始给他开另一种更重的药,麻药,而这样麻药的在功效上的确有明显的止疼作用,但它也有副作用,那便是会使人产生幻觉,吕洞刚服这药的时候只觉得疼痛减少了,到后来慢慢的出现了幻觉,而且还相当的嗜睡,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是醒了,那也只是短暂的进食和消化,白天和黑夜在他这里已经没有区别了,有时夜里会清醒几次,而每次都是吕洞的妻子在身边陪伴着,吕洞妻子也将自己的睡觉地方搬了出来,搬到了沙发边。

儿女们也明显感觉父亲的身体的疼痛愈来愈烈,愈来愈繁。阿信一如往常,每天早上醒来,开门第一眼先看向沙发上的父亲,倘若父亲已经醒了,他只是问声好,转头就去忙自己的事,若是父亲身体没起,他便会悄悄的走到父亲的旁边先观察一会,明显感觉到了父亲的呼吸,他才会放心的离开。

这天早上阿信像往常一样起床望向沙发,父亲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阿信在房门口等了一会,父亲还是一动不动,阿信有些紧张,再看旁边的母亲,母亲早已经起来去菜园里忙活准备今天的早餐。阿信悄悄小心紧张的走到吕洞的身边,吕洞的脸庞已经明显的凹陷下去了,消瘦得不行,而呼吸越来越微若,阿信越是靠近,心里就越是害怕紧张,他叫了一声:“阿爸”吕洞没有醒,也没有反应,阿信又叫了几声,吕洞还是没有回应,这一下阿信心里一紧,他将发抖的手指慢慢靠近吕洞的鼻子。

原来紧张的情绪,在他手指靠近的那一刹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实了,手指明显感觉到了气流从鼻孔里呼出,只是稍显微弱。他收回了手指,吕洞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阿信。阿信刚还以为父亲不行了,被父亲这突然睁开的双眼给惊了一下。

吕洞:“我还没死”

阿信的心思被吕洞给说透了,阿信见父亲还能这样说话,脸上的嘴角微微一抬,笑了起来。

阿信:“但你的呼吸很弱”

吕洞:“一天到晚吃不下,拉不出来,哪还有力气呼吸”

阿信:“也是,整天就是稀饭,青菜,换作是我也吃不下,你喜欢吃什么,要不我给你做?或许下去给你买”

吕洞:“想喝豆浆”

阿信:“豆浆啊,这好说,我刷个牙洗个脸就下去给你买,再买几个油炸果回来,你吃不吃?”

吕洞:“吃,来扶我起来,我先上个厕所”

阿信看着父亲还有想吃东西的欲望这才放宽了心,将父亲扶起,清理完父亲的卫生问题,阿信这就骑着三轮车,下到了城里去给父亲买豆浆了。

这天也算是早起,阿信来到市场,买好了豆浆,油炸裸骑上三轮车回家,在回乡下的半路上,一位同村的阿姨将他拦下了,这是一位要搭顺风车的阿姨,阿信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半路要搭车的同村人,阿信停下了车,将阿姨请上了车的后座,坐好,阿姨年纪与阿信的母亲相仿也有60岁左右,阿姨一上车就问起吕洞的病情。

阿姨:“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阿信:“越来越差了,估计也就这十天左右的事”

阿姨:“那你可得想开些,你爸是个老好人,可惜了,这才多大年纪就要走了”

阿姨与吕洞一家是邻居就住在隔壁,两家人的来往也比较频繁,阿姨一家也常受吕洞的照顾已久,自从吕洞得病后,阿姨也来过不少次,最近孩子要开学了,阿姨这才搬回到了城里,这次回来拿点东西,她不会骑车,这才用走路,幸好遇到了阿信,这才有了顺风车可搭,两人这么一聊,阿姨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就伤感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着吕洞平时的好,泪水不自觉的要流下来,阿信明显感觉阿姨不对劲。阿信笑了起来。

阿信:“阿姨你不用伤感,我们全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爸有今天也是他命中注定的,没有什么可难过了,我们家都已经不难过了”

阿信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也是有些许难过的。

阿信:“我爸最近都吃不怎么下,这不,他今天早上说想喝豆浆,我才下来给你买”

阿姨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阿信一脸乐观。

阿姨:“你爸现在想吃就让他多吃些,你爸苦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没吃过什么好的。你们做儿女的能满足他的尽可能的满足他吧,让他走的开心点。”

三轮车一路往家里赶,就在下坡的时候,阿信明显感觉刹车不给力,手刹加上脚刹用力压,车子还是继续一路下滑,只是缓慢了一些,阿姨的重力加上自己的,车子的惯性超过了刹车的能力,车子加快的速度往下冲。阿信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三轮车已经到了寿终的程试了,都说怕什么来什么,阿信最怕的就是小路上会有其它的车辆或行人,果然迎面就真的使来一辆轿车,阿信使了全力刹车,但还是没将车子完全刹住,砰的一声,路太窄,车子避无可避的就撞上了,好在阿信还偏着方向,车了被轻微给刮到了。

三轮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阿信下了车,看了一下后座的阿姨,人没事只受了点惊吓,再看司机和自己也没有事,只是车子刮到了。阿信后悔不应做这个好人,如果后座没有人,那车了还是刹得住,如果后座没有人,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车开到路边倒下,也不至于撞到别人的车,但是生活没有如果,它结结实实的给了阿信一次真实的教训。

无奈,在二人的友好协商下,只能赔钱了事了,好在对方和自己是同村的人,好说话。

阿信打电话叫来弟弟,让弟弟将三轮车和早餐带回去,并特别交待,别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亲,以免他们担心,弟弟将车子骑回了家,阿信则陪司机去处理问题,问题倒也不严重,赔了1000多、这事一直忙到了中午,阿信这才回了家。

阿信一进家门,吕洞见他回来就把阿信叫住了。

吕洞:“邻居叫姨说你撞车了,人有事没?”

阿信:“我没事,对方也没事,赔了点钱”

吕洞:“人没事就好,有事一定要说,要去治”

吕洞没有再往下说,他也亲眼看到儿子确实没事,赔点钱在吕洞这里已经不算事了,只要家里的人平安这就够了。阿信怕父亲再问起,他没有进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去到院里,修三轮车,恨不得把三轮三给砸烂了,但是他没有,他找来工具将刹车修理好。

吕洞笑了笑,一向脾气火爆的儿子,现在变得这么温和,吕洞的心里是开心的。待儿子修理好,洗完了澡出来,吕洞又将他叫住,叫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其坐下。

儿子本就有些忐忑不安,见父亲把自己叫住,显然是还要继续说车子的事,阿信怕父亲啰嗦,抢占了先机开口。

阿信:“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车子也修好了,以后再也不做什么好人好事去载人了”

吕洞本不是想说这个,儿子将话题引到了这里,这也让他有些意外,显然自己在儿子心中,还是一个啰嗦的讨厌鬼。吕洞待儿子悔过完,吕洞这才开口。

吕洞:“我不是想说这个,你一早下去没有吃饭吧,早餐的豆浆,油炸果我也没吃完,你赶紧去吃吧”

吕洞这一番话更是把阿信给说得无地自容,他原本想和是父亲会对自己说一番道理或是责备,看着此刻躺在沙发上不怎么能动弹的父亲,阿信真的觉得父亲老了,要老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吕洞这年情况下,他已经不想责备任何人,任何事。从阿信进门回来,吕洞说的第一个句,是关心儿子的平安,阿信点点头,起身去了厨房,打开柜子,早上打来的豆浆和油炸果,父亲也没有吃喝多少,留下了大半给自己,阿信拿起油炸果配豆浆就站在柜子面前生猛的将它吃喝掉。

吕洞看了一眼餐桌,儿子并没有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吕洞叫了一声。

吕洞:“阿信,你站厨柜干什么,把东西拿出来放桌了坐着吃呀”

吕洞的话刚说完,儿子抹着嘴就出来了,不到半分钟,儿子就把早餐一股脑全吃完了。吕洞见儿子吃得这么生猛开始担心起来了。

吕洞:“你不敢吃这么快。对肠胃不好”

他这话刚说完,阿信就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他疼得中蹲了下来,吕洞看在眼里,见儿子表情难过,又蹲了下来,显然是肚子出了问题,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这乌鸦嘴,怎么就给说中了。

吕洞想起身去到儿子身边,儿子见父亲要起来,他立刻起身将父亲拦住,坐到父亲身边,不停的压着肚子。

吕洞:“你哪里疼,让你别吃这么快”

阿信:“老毛病了,肠胃一直没好”

吕洞:“现在怎么样?”

吕洞要伸手去摸摸看,他想了解儿子的病情,儿子的肠胃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两三年了,像这样疼的蹲下来,还是头一回见到,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害怕儿子也得了什么病,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吕洞立刻就把它给甩开,他不不希望儿子有任何的问题。

阿信疼了一会,就自然多了,也不再那么疼了。眼见儿子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吕洞:“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阿信:“不用,我一直有在吃药,这得慢慢调理,没这么快好”

吕洞:“听话,还是去做个全面的检查,让我放心一下”

吕洞的话真诚而又担扰,阿信听着父亲的嘱咐,他又怎么能不听呢,。阿信点头答应了父亲的嘱咐,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麻烦的,阿信倒也不是担心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去年他已经检查过了,除了有点脂肪肝和肠炎,其它都正常,医生出只是让他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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