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能背诵周易？”
孔颖达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不信。
程处默可是整个大唐出了名的学渣，唯一能战胜的就是尉迟家的两个傻小子，而且还是险胜。
能背出中庸三千多字，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年的苦功。
周易……
那里面可是很多晦涩难懂，高深玄妙的文字理论。
别说是程处默他们这些年轻的后辈，十几岁的孩子，就是整个大唐最优秀的文人，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能背诵周易的。
程处默……
吹牛的吧！
“乾为天……”（为了防止你们说我水字数，就这样吧，嘿嘿。）
程处默也不废话，真的直接开始背诵周易。
还是和之前的中庸一样，十分顺畅，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
最终要的是吐字清晰，听程处默的背诵。
孔颖达，颜师古和岑文本三个大儒，就像是在重新看了一遍周易一样。
大殿内的文臣武将，还有参加比试大唐青年才俊，全都被震撼的无以复加，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在其列。
“想不到处默居然连周易也能背诵，真了不起。”
长孙皇后忍不住赞叹。
“是啊，真了不起。”
李世民苦笑。
“连朕都看走眼了。没想到处默这孩子居然熟读经典，看来将来从文，成就也不会在辅机（长孙无忌的字）之下。”
周易可以说是四书五经，乃至所有儒家经典里面最困难的。
程处默连周易都背的下来，其他的更不在话下。
最关键的是，程处默现在不过十六岁呀。
现在就能背诵周易等儒家经典，未来的成就简直不可限量。
光是这一点，已经将今天所有参加比试的人彻底的压下去了。
长公主李丽质看着程处默，也终于有些异样。
这个程处默……
好像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样！
没一会儿，程处默已经将周易背诵完毕。
“还不满意？那我在背个孟子给你们听。”
说着，程处默露胳膊挽袖子，就准备再开始。
“咳咳，不用了。”
孔颖达急忙阻拦，尴尬的道。
“你通过了，先下去休息，准备今天第二场比试吧。”’
程处默一听不让背书了，兴趣缺缺的答应道。
“哦，好的。”
众人无语，这是打扰你背书的雅兴了？
你特么的知不知道，今天不是背书比赛，是选驸马比赛，后面还一大堆人等着呢。
“叮，恭喜宿主完成装逼，奖励装逼值300点。”
程处默乐了，装逼值貌似也不难获得呀。
看来以后在大唐的日子，可以过得顺风顺水了。
走过参加比试的那群人身边时候，程处默对着刚才嘲讽自己的长孙冲，房遗爱和杜荷等人，送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加油哦！”
长孙冲三人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加油你大爷！
再加油，还能比你强吗？
我们谁也背不了周易啊！
程处默这一句加油，就仿佛是一个狠狠的大嘴巴，打在他们的脸上。
一个个脸红不已，恨不得冲上去和程处默拼命。
“处默，你……”
走到了老爹的身边，老爹程咬金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程处默。
不止如此，身边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人也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程处默。
不等程咬金说什么，程处默直接接过了话头。
“爹，不要在这么多叔叔伯伯面前夸儿子。”
程处默一脸责怪的道。
“他们的儿子都没有儿子这么优秀，您夸我，叔叔伯伯们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不堪，万一气出病来怎么办？”
“您不是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厚道吗！”
奥义！一万点超暴击伤害！
长孙无忌，房玄龄和李绩等刚才笑话过程咬金和程处默父子的人，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
太损了！
程处默这小子也太记仇了吧。
刚才我们笑话老程，现在就遭到了报应。
自己还只是说程处默不行，程处默直接说他们的儿子不堪。
最可气的是，抡起背书，程处默绝对最厉害，今天的表现也最出彩。
完全可以对着所有参加比试的人来一句。
在座的都是垃圾！
当真人面骂人，还让自己这些人没办法反驳！
还好意思时候自己厚道！
你们老程家的人，什么时候厚道过！
不过毕竟自己挑衅在先，现在真的没啥可说的，只能认栽。
看着这些人精都在自己面前吃瘪，老程也是觉得十分的爽快，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处默你说的对。”
程处默看着长孙无忌等人，笑着道。
“放心，老哥几个，要是真气出病来了，我老程给你们找大夫。”
找你妹！
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得人顿时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再不说话。
继续说下去，得被程家父子给气死。
程处默和程咬金父子相视一笑，确认过眼神，都是记仇的程家人。
欧耶！
程处默的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以至于后面的所有参赛者，只是老老实实的背完就低头下来，不愿意多停留一秒。
他们真的好怕，孔颖达会不会要求他们的再来一本。
自己可不是程处默，没有那么妖孽。
不多时，结束了第一项比试，颜师古站了出来。
“各位俊才，先休息片刻，随后开始第二项比试，书法。”
颜师古说完，众人的反应还算正常。
毕竟考文的话，书法是必定的。
程处默眼前一亮，考书法！
按照李世民的喜好，最喜欢的就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就选你了！
“叮，恭喜宿主消耗100点装逼值，成功开始书法项目，请问是否现在开始加速！”
“确定U！”
“叮，消耗100点装逼自，加速成功！现阶段，每写一个字，提升100点书法熟悉度，满1000点书法熟悉度可以选择一位书法家的书法专精！”
程处默很满意，也就是十个字而已，我还坚持的住。
可是现在是在皇宫，怎么练字？
没办法，还得找老爹帮忙。
“爹，请你问陛下借张纸，儿子要练字了！”
第四章，这是书圣转世呀！
程咬金表示现在想打人！
“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程咬金没好气的低声斥道。
“这里是皇宫，你让老子问你跟陛下借张纸？怎么借？”
“更何况，书法和武功一样，那都是需要下苦功夫，这还有一会儿就比试了，你以为你练一会儿能有什么长进？”
“老老实实的待着，别给老子出幺蛾子了！”
程处默有点委屈，可是这也不怪老爹程咬金。
任你和谁说你写十个字，就能成为书法家，谁不把你当神经病。
“哎，老程，这就是你不对了。”
长孙无忌低声笑着道。
“处默有斗志，这是好事，怎么能不支持孩子呢？”
“万一耽误了处默，你良心不会过不去吗？”
长孙无忌和煦的笑容，看着程处默道。
“处默，你爹不帮你，长孙伯伯帮你，咱们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伯伯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的！”
程咬金大怒。
“长孙老儿，你就该改名叫长孙坏水，你个缺德加冒烟的王八蛋，你坑我儿子呀你，你……”
程咬金到底是粗人，骂人的话顺着嘴往出冒，大半天都不带重复的。
不过长孙无忌却丝毫不以为意。
和程咬金认识这么多年，早就了解他这张破嘴了，早就自动免疫了。
何况不论如何，自己今天就得给程处默父子两人一点教训，谁让他们刚才气自己来着。
“那就多谢长孙伯伯了！”
程处默大喜，真诚的感激道，就差双眼泛起泪花了。
“处默！”
程咬金怒喝，却被程处默悄悄在背后摆手示意。
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好，老夫这个做伯伯的不帮你帮谁，等着。”
长孙无忌都差点笑出声来。
程处默这个傻小子，简直太二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帮忙吗？
分明就是坑你呀！
房玄龄和李绩等人虽然不爽刚才程家父子给他们难看，但也不会落井下石，都觉得长孙无忌太过分了。
可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又深得李世民看重，引为至交好友。
谁也不会为了程家父子，得罪长孙无忌。
只能是默默叹息，感慨程处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老狐狸，这次就当买个教训吧。
“陛下。”
长孙无忌站了出来，笑着道。
“程处默想要问陛下借张纸，好练字，准备下面的书法比试。”
“求其父程咬金被拒，怪可怜的。”
“臣愿意舍了自己这点薄面，请陛下赐下笔墨纸砚，让程处默练字，准备下面的书法比试。”
噗嗤……
哈哈……
长孙无忌说完，马上就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死我了，简直不自量力，以为靠着这点时间，写几个字，就能练成书法？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居然向陛下借纸练字，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别说给他这么断的时间，就是给他程处默十年，也写不好书法。”
“哼，以为书法那么简单吗？不知道多少书法名家穷其一生，难有寸进，程处默此举简直是蔑视书法之道，其心可诛！”
整个太极殿顿时炸锅了。
很显然，没有一个人看好程处默。
尤其是一起参加比试的人们，刚才背诵中庸的比试让程处默大放异彩，占据了所有的光环，一个个都对他愤恨不已。
现在更是极尽嘲笑之能事。
“咳咳！”
李世民咳嗽一声，顿时整个太极殿再次恢复安静，但李世民的脸色也不好看。
“处默，朕知道你不善书法，可以免你比试，不让你出丑。”
“借纸的事，算了吧。”
李世民虽然和长孙无忌关系亲近，但是程咬金也是朝廷重臣，军方大佬，也得给他个面子，不想让程处默出丑。
“陛下，您看长孙大人都开口了，您不给面子合适吗？”
程处默笑着道。
“不然大家还以为，长孙伯伯无能，陛下连张纸都舍不得给他呢。”
“以后长孙伯伯怎么有脸见人呀？”
噗嗤！
哈哈……
整个太极殿再次爆笑出声，长孙无忌老脸顺便再次黑的和锅底一样。
本来是要坑程处默，让程家父子成为笑柄。
结果现在程处默一句话，就让张孙无忌成为了笑话。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给他起外号。
借不来纸的长孙大人。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是第一次见到能把张孙无忌说到脸黑的人，也是忍俊不禁。
不过程处默都把话，说成这样了。
李世民也不好再说其他。
“那就给辅机一个面子，赐给程处默笔墨纸砚。”
李世民笑着道。
“朕也看看你程处默，如何在这一时半刻练好书法的。”
李世民说着，和长孙皇后一起，走下了宝座，到了程处默切近。
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程咬金等一众大臣，也都纷纷围观。
其他的皇子和参加比试的青年才俊，连想靠近都靠近不了，更别说看了。
内侍抬过来一张小几案，上面铺开笔墨纸砚，程处默坐在前面，正式准备开始写字了。
“这么多人看我写字，还挺不好意的呢。”
程处默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顿时众人再次大笑。
程咬金脸上臊得通红，自己儿子傻不傻，没看出来大家就是看笑话呢，你还以为真拿你当书法家呢？
“赶紧写！”
程咬金呵斥一声，程处默尴尬一笑，点点头。
“开始写！”
程处默深吸一口气，提起笔来，聚精会神，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
“一一一……”
程处默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写了十个“一”字。
咳咳……
李世民，长孙皇后，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差点栽倒在地。
什么玩意！
当今陛下，皇后，还有朝廷大佬们，围的水泄不通的看你写字，结果你划了十个道，写的全是一字。
耍人啊！
所有人愤怒的眼神，并不能耽误程处默听到系统音的愉快。
“叮，恭喜宿主成功提升1000点书法熟悉度，选择书圣王羲之书法专精！”
瞬间，程处默手上一股巧劲运用，运笔如飞，再次开始在面前的白纸上，一连写了二十三个“之”字。
李世民顿时大惊失色。
“这等行书，完全贴合兰亭序的二十三个之字，简直一模一样。”
李世民不敢置信的看着程处默。
“处默，难道你是书圣转世吗！”
第五章，实力已经不允许我低调了！
书圣是谁？
答：王羲之！
整个天朝历史上，唯一以书法封圣的人物，书法造诣有多高，就不用赘言描述了。
而王羲之一直被人们追为神作的一部作品，就是传说中的兰亭序！
兰亭序可以说是王羲之个人书法艺术生涯之中，成就最高的一部作品，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相传王羲之当时是在醉酒的状态下写的兰亭序，酒醒之后，自己都觉得惊为天人。
有心想要再写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比不上之前的，引为憾事。
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兰亭序之中，二十三个之字，就有二十三种写法。
虽然都是行书，可字体各不相同，精彩各异。
后世多少明见模仿，都相差甚远。
可程处默……
二十三个之字，就和兰亭序上的二十三个之字，十分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李世民最喜欢的就是王羲之的书法，对于兰亭序更是无数次临摹，对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面了。
可以说整个大唐要说对王羲之的书法和兰亭序的了解的专家，李世民绝对是其中之一。
所以一眼就看出来程处默的书法造诣有多厉害！
关键是李世民的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对程处默的字，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可虽然好奇，李世民在那站着，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往前抢位置。
只有几个朝中重臣，像是长孙无忌，李绩，房玄龄，程咬金这样和李世民关系亲近的臣子。
至于其他人，都是围在边上，心急如焚，却只能在外围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的想看看到底程处默写的之字哪里好。
居然能让陛下，发出书圣转世这样的惊呼。
“褚爱卿，虞爱卿，你们快来看看，处默的字。”
李世民忍不住召唤自己手下的两位书法造诣最高的文臣，一起来赏析程处默的二十三个字。
“喏！”
褚遂良和虞世南急切的答应道，分开众人就往里面走。
他们两个都是大书法家，因为李世民的喜好，对于王羲之的书法也是多有涉猎，堪称专家。
李世民刚才惊呼的时候，两个人就心痒难耐，想要看看程处默的字。
现在终于等到李世民呼唤自己两个人，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两个人到了切近，仔细的看着程处默的字，顿时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整个人贴了上去。
“笔法苍劲有力，行书顺畅自然，明显是下过苦功，研究过王羲之的行书。程公子，好书法呀！”
“可笑我们两人研究书法半生，自认也是书法大家，可和程公子的书法比起来，简直可笑。”
褚遂良和虞世南两个，也是对程处默的字赞不绝口。
甚至两个人对视一眼，仿佛看到彼此之间的默契，点点头，随即对坐在那里的程处默，直接跪下了。
李世民和群臣都被两人的操作，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
“两位大人，这是何意呀？”
程处默也赶紧站起来，上前搀扶两个人。
虽然程处默承认，自己没有什么高尚的品德，但是尊重别人还是做得到的。
褚遂良三十多岁，虞世南都快五十了，两个人都是自己的长辈，又是朝廷的大臣。
自己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没有官职。
怎么能坦然受两个人的跪拜之礼。
“程公子请听我说。”
褚遂良跪在那里，抬起头，倔强的道。
“我和虞大人一生酷爱书法，尤以书圣王羲之的书法为甚，可是几十年间，勤学苦练，却比不上程公子之万一。”
“所以想恳求程公子，不要嫌弃我们两个人愚笨。”
“收我们为徒，教导我们学习书法！”
说完，直接对着程处默就磕头。
虞世南一句话不说，也跟着磕头。
虽然没有语言，可是从眼神就能看出来，虞世南的拜师之心，一样很坚定。
顿时整个太极殿炸锅了！
“开什么玩笑！真的假的！？虞世南和褚遂良两位大人，可都是当代的书法名家，造诣高深，怎么会主动拜师程处默！”
“难道程处默的书法造诣已经超过两位大人？不可能呀！程处默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那就是个莽夫，拿刀上战场行，拿笔写字，比登天难啊，有个屁的书法造诣！”
“有什么不可能的，陛下都惊呼书圣转世，两位大家甘愿拜师，程处默的书法肯定造诣高超，这小子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程处默也尴尬了，没想到一不小心出了个风头，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陛下，您看……“
程处默苦笑不已，看向李世民。
收两个和自己老爹差不多大的弟子，实在是有些尴尬。
不过书法也是艺术，两个人都是艺术家。
艺术家都是比较奔放和冲动的。
程处默看向李世民，就是想让李世民克制一下两个艺术家的冲动。
谁知道李世民却是放声大笑。
“哈哈。”
李世民笑着道。
“书法一道，达者为师，本就是平常之事。”
“处默你的书法造诣高超，朕也是佩服不已。”
“既然两位爱卿想要拜你为师，朕就当个见证人，做个见证！”
“也算是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程处默顿时傻眼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虞世南和褚遂良。
自己十六岁，就成为了大唐两位顶级书法家的师父，教导他们书法。
这样的实力，以后想要低调都难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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